时荔愤怒指责道: “靠着外公家的助力把公司做大,又看不上我妈妈我俩,我们不欠你什么!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时建国停顿了一下,“荔荔,你听谁说的?你都知道了?”
时荔冷笑道:“对,我都知道了!”
“时荔,你听我说,爸爸还是很爱你的,你去帮爸爸求求你亲生父亲好不好?他是霍家的……”
滴滴滴……
电话那边传来忙音……
时建国气得怒摔了烟灰缸,破口大骂,“这个死丫头,不孝女……真是白养她了,还不如养条狗!”
时荔这边挂了电话,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陆宴清看着她难看的脸色,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时荔深吸一口气,“没什么,时建国打来的,想让我帮忙救时氏。”
陆宴清轻轻握住她的手,“别理他,你自已决定就好。”
时荔点了点头,“我不会心软的,他当年那么对我和妈妈,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挂了电话,时荔心头还是禁不住微微发酸。
虽然时建国并非她的亲生父亲,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把他当作亲爸看待!
儿时的美好记忆仍清晰如昨。
那时的时建国也的确很宠她,在花园里推她荡秋千,陪她玩捉迷藏,她生病时,也曾整夜不眠地陪伴……
然而,当初有多美好,如今就有多讽刺!
谁能想到那些曾让时荔心中满是温暖的美好,竟全是他虚伪的面具!
割舍这长达二十二年的亲情,心还是很痛,很痛……
但也没什么可犹豫的,毕竟,他都舍得给自已下药,妄图把自已送给老男人了!
除了利用,他心中早已没有她这个女儿了!
时荔收敛起情绪,吃了一个小笼包,喝了一杯陆宴清硬推过来的牛奶。
吃过饭,时荔回到房间,忽然想起前几日拿回的古画还未修复。
于是,她把古画铺在桌面,拿出工具、画笔等,开始着手修复。
她从十岁开始便跟着外公接触古董古画,经常能看到有些损毁的字画和瓷器。
外公年轻时就曾和大师学过修复,手艺相当高超,时荔在外公的耳濡目染下,十几岁便学会了。
时荔小心翼翼地测量画的损毁尺寸,然后拿出同款宣纸开始做旧处理。
光是这一步,时荔就忙活了大半天。
时荔下楼时,陆宴清早已离开,桌上留了张纸条:有事外出,晚上回来。
时荔中午匆匆吃了口午饭,又接着继续。
处理好画纸之后,她小心翼翼地贴合,然后拿出画笔,在草纸上反复调色,直到调出和画上一模一样的色彩,这才开始把损毁的部分一笔一笔地画上。
修复的过程缓慢又精细,甚至,她还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画上的每一笔。
直到傍晚时分,时荔收起画笔和工具,一幅完整的画卷呈现在眼前。
她小心翼翼地把画收了起来。
时荔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张叔,画已经修复好了!您在店里吗?”
“荔丫头啊!在的在的,你来吧!张叔在店里等你。”
不到半个小时,时荔便踏进了古董店。
“荔丫头,你来得可真快啊!吃过饭没有啊?”张叔热情地迎了出来。
时荔拿出画,递了过去。
“我吃过了张叔,您看看,这样可以吗?”
古画被铺在了柜台上,张叔拿出了放大镜,仔细观摩画作的每一处。
时荔坐在一旁,逗着笼子里的鹦鹉。
“荔丫头!荔丫头!”
“破鹦鹉!破鹦鹉!”
“你破!你破!”鹦鹉被气得上蹿下跳,疯狂输出。
“绝了!荔丫头!你这手艺不输你外公啊!如果不是我知道,旁人根本看不出这画修复过啊!”
时荔站起身来,“张叔,您不嫌弃就行,那我就先走了!”
“荔丫头,刚来就要走,钱我一会儿打给你,这个不多给你,叔就先给你转五百万吧!”
时荔一怔,“张叔,您不会开玩笑吧!什么画五百万,我不要钱,下次吧!”
时荔转身往外走去,只听手机传来声音:支付宝到账五百万元整……
“张叔,哪有这么贵,太多了!”时荔有些意外,挣钱这么容易的吗?
“荔丫头,这幅画价值几千万,单修复后价值最少增加两千万,叔给你的算少的了!你就安心收着吧!”
时荔这才点点头,“ 谢谢张叔!”
上了车,时荔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几秒后,接通了。
“ 南歌,在干嘛?”
话筒里传来南歌慵懒的声音:“荔枝,我午睡刚醒,今个怎么想起我来了!”
“今天心情不错,出来请你吃饭啊!你荔姐今个挣笔大的!”
“哇哦!荔枝,正好程响还没回来,我们去魅色喝酒吧!好不好,我都好久没去了,新来的男模还没看到呢!”
“好吧!那我们魅色见!”
时荔驱车来到魅色,刚停好车,就看到南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荔枝,你可算来了,我都等好久了。”南歌娇嗔道。
时荔笑了笑,“这不是路上有点堵嘛。”
两人手挽手走进魅色,里面灯光闪烁,音乐动感。
找了个卡座坐下,点了些酒和小吃,南歌兴奋地一口气点了五个新来的男模。
“荔枝,今晚咱们可得好好放松放松。”南歌说道。
时荔无奈地笑了笑,“你呀,可真是个花痴。”
几人开始喝酒聊天,气氛热烈。
然而,时荔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已,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异常。
过了一会儿,时荔起身去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却遇见了刚来的沈彦白和姜思若一行人。
“时荔?”沈彦白有些惊讶。
时荔脸色一沉,“真晦气,在这都能碰到你们。”
姜思若挽着沈彦白的胳膊,假笑着说道:“时荔,既然碰上了,一起玩玩呗。”
时荔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没兴趣和你们一起。”
姜思若用激将法说道:“怎么?不敢啊?”
这时,南歌走了出来,听到这话,不服气地说:“谁怕谁,一起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