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清拿过车钥匙,快速启动车子,载着时荔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偷偷瞄了时荔好几眼,只见她面色苍白,神情落寞,情绪明显不太好。
陆宴清抿了抿唇,识趣地没再说什么。
“你怎么突然来了!”
时荔沉默许久,终于转头看向陆宴清。
这个男人和她只是协议关系,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在这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帮她。
“看你这么久没回来,有些不放心,就过来接你!”
陆宴清专注地开着车,声音温和。
时荔心中涌起一点感动。
一个认识没几天的人,都知道关心她,时家那几个所谓的亲人却一心只想卖掉她!
“不管怎样,谢谢你,宴清!”
陆宴清冲她莞尔一笑,“怎么谢?你请我吃顿饭吧。”
时荔微微一怔,“就只是请你吃饭?”
陆宴清笑了笑,“对,我饿了!”
随后,陆宴清拉着时荔来到一家西餐厅。
餐厅里灯光柔和,音乐舒缓。
两人坐下后,陆宴清熟练地点好了餐。
时荔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宴清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别想太多了,先好好吃饭。”
时荔轻轻点了点头,可心里依旧乱糟糟的。
不一会儿,菜品一一端了上来。
陆宴清贴心地为时荔切好牛排,递到她面前,“多吃点,今天你受惊了。”
时荔微微点头,“谢谢。”
两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儿,陆宴清打破沉默。
“别太把时家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那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时荔心中一暖,“嗯。”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漂亮妖艳的女子走进来。
沈彦宁?
沈彦宁看到时荔和陆宴清在一起,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她径直快步走到桌前,阴阳怪气地大声说道:“时荔,你可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刚和我哥离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勾搭上了别的野男人,真贱!”
时荔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沈彦宁,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彦宁双手抱胸,一脸轻蔑,“哼,我胡说?你自已是什么货色心里没点数吗?我哥不要你那是你的报应!”
时荔再也忍无可忍,端起桌上的红酒,猛地泼在了沈彦宁的脸上,“闭上你的臭嘴!”
沈彦宁被泼得尖叫起来,“你敢泼我!”
时荔怒喝道:“这是你自找的!”
陆宴清也站起身,将时荔紧紧护在身后,面色冷峻地说道:“这位女士,请你立刻停止这种无礼的辱骂!”
沈彦宁狼狈地抹了把脸,不屑地瞪了陆宴清一眼,“哟,还护上了?你们这对不知羞耻的苟男女!”
陆宴清怒喝道:“你再敢乱说一句,休怪我不客气!”
沈彦宁见陆宴清气势汹汹,心里有些发怵。
但仍嘴硬道:“时荔,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时荔气得深深呼出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着。
她在沈家度过的这整整两年,所忍受的已然达到了极限!
沈母与沈彦宁一次次的羞辱、讽刺以及挖苦,她都默默咽下,选择了容忍。
然而,她的忍耐换来的却只是对方愈发肆无忌惮的变本加厉!
真当她时荔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哪怕已经离婚、分手,每一次相见仍是毫不收敛地加以羞辱!
真的是受够了!
倘若不是自已当初盼着沈彦白能够回心转意,又怎会任由她们这般肆意欺凌!
从今往后,对于沈家,她绝不会再继续容忍!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陆宴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沈家兄妹,简直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实在是,太令人厌烦了!”
时荔满脸的无奈有些无力吐槽。
“你……对你那个前夫,真的放下了?之前可是听说你暗恋他整整十年呢!”
陆宴清的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十年,不过是我当初瞎了眼!他根本不值得!虽说醒悟得有些晚,但好在还不算太迟!”
时荔咬着牙说道,眼神中满是决绝。
“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陆宴清的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我以后就算喜欢一条狗,也绝不会再喜欢他!”
陆宴清嘴角简直AK也压不住。
“你笑什么?”
“我没笑,你看错了!”
陆宴清动作轻柔地给时荔扒了一个虾,放入她的盘中。
“要不……”
陆宴清略微停顿了一下,“考虑考虑我?”
时荔的手机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时荔匆忙划开手机,“喂…”
“荔枝,忙啥呢?今晚有空没?”
“南歌,我……在外面吃饭呢!有事?”
“荔枝,晚上约魅色啊!听说来了一批新男模哦!全是小鲜肉哈哈,程响出差了,来不来?”
“……”
时荔尴尬地赶忙用手捂住手机,生怕对面的声音传出来。
对面的陆宴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
“那个……南歌,我对男模不感兴趣,就不去了,今晚不太方便……!”
时荔偷偷瞄了一眼陆宴清,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南歌的话。
陆宴清低头默默地切着牛排,然后插了一小块放入口中,动作显得有些生硬。
南歌欢快的声音继续传来,“荔枝,你来嘛,真的,那几个真的超级帅,还有八块腹肌!”
时荔一脸的无语:“……”
“那个,南歌,我真的去不了!我今天要交稿呢,晚上回去得忙通宵呢!”
南歌瞬间垮下脸,“好吧!错过这次,不知道下次程响什么时候出差啦!好吧!挂啦!”
手机传来忙音,时荔缓缓放下手机,张了张嘴,想要解释:“那个……”
陆宴清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想去看男模?”
时荔连忙摆手,神色慌乱:“没有没有,我对男模不感兴趣!”
陆宴清挑了挑眉,眼神中满是怀疑:“是吗?”
时荔狠狠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当然是!”
“那你是单纯的对我感兴趣?”
陆宴清带着一丝玩味地看着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