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妈妈打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厚重的窗帘把明媚的阳光完全屏蔽,唯一的光亮只剩下那盏古朴得吊灯散发的微弱灯光。房间的陈设采用中式设计,一个刺绣精美的屏风首先映入眼帘。
“来,小玲进来吧,不要拘束就当自已家。”小月妈妈露出慈祥的微笑。
小玲走进房间刚没几步,屏风后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疲惫的声音,“你就是…月月常常提起的…小玲吧。”说完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小月妈妈神色紧张的走过去给那人拍背,“你先出去,我有话给她说。”但是小玲从屏风后面隐约看到,小月妈妈似乎不想离开。
后来不知那人做了什么事,小月妈妈机械地走出门外,越过小玲时居然没有看她一眼,随手把门关上了。
“现在你可以过来了吧?”那个声音的主人用着强硬的口吻说道。
小玲向来吃软不吃硬,“叔叔,既然阿姨都走了,那我也告辞了。”转过身准备离开。
那人发出低沉的笑声:“呵呵,蒋家传人就这么胆小,不敢见我吗?”紧接着又传来一阵咳嗽声。
小玲大步向前越过屏风,大声说道:“谁敢说我胆…小?”她看到眼前这个面容枯槁,满脸皱纹的老人惊呆了,小月爸爸的年纪照理不应该这么大呀。
老人头发稀少,骨瘦如柴。长着鹰钩鼻,虽然目前十分虚弱,但是眼神十分锐利。他此刻正盯着小玲,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
“怎么了,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呵呵,我的确是小月的父亲。这次是我请你来的,知道为什么吗?”
小玲叹了口气说道:“当然是利用我,解决小月的共生鬼喽,可惜我无能为力。它跟在小月身边太久,已经无法驱离了。”
老人突然眼神闪烁着光芒,仿佛在陈述一件有趣的事情。“我怎么会想让你驱离它呢,把两个灵魂合二为一的话,我听说你太爷爷曾经使用过这个法术。你是蒋家继承人,肯定可以办到的对吗?也只有这一个方法,才能帮月月恢复正常。”
小玲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你别拿小月说事,把灵魂合二为一是有违天理的,我肯定能想到别的办法能帮到他。”
说完快步走出去,她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叔叔,做人要厚道,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被你害过的人会来找你报仇雪恨的。”小玲的发圈早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就摘下来了。
没想到老人居然没生气,笑着说道:“小姑娘你都看到了,对吗?可惜啊~即使我现在半只脚踏进棺材了,他们也拿我没办法,哈哈哈。”
小玲在心里骂他变态,她一刻也不想多待,迅速开门走了出去。
“小玲,我爸没有为难你吧?”小月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嘴角微翘,含着笑说;“怎么会呢,叔叔很和善,我觉得他还挺喜欢我的。”
这回答可把小月吓了一跳,满脸不解地说:“我爸脾气很不好,对谁都凶巴巴的。“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是你的错觉,别想太多。”
小月妈妈看到两个姑娘在房门口聊个没完,生怕打搅屋里那位的清静,赶紧把两人拉下了楼。“知道你们感情好,但也不能一直杵在门口吧,待会儿挨批评的可是我啊。”
用手轻推着两人的后背,开始赶人,“今天天气这么好,难得小玲他们来云南,月月好好带他们出去玩玩,最好玩到天黑再回来。”
门外季允和胡向离已经等着他们俩了,季允盯着小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小玲刚想说些什么时候。小月把一把拉走,一脸炫耀,挑着秀眉得意地说:“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新座驾,小月11号。”
这时一道颀长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胡向离看着来人,激动得第一个走了上去,气愤的说道;“我问你,白诗阳,为什么之前跟我装不熟,为什么之前不告而别!正好今天闲着,非要你说清楚!”季允也附和道:“狐狸说得对,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小玲顶着某位大佬兴味的目光,怯生生地抓住两人的手臂,使劲把他们拉回来。“你……们别说了,不是要出门快走。‘’没想到胡向离转头看了小玲一眼,越发义愤填膺的说;“还有小玲,她可是你女朋友啊,就因为怕你找不到她,她才一直留在S市。她一直在等你,是男子汉,就负起责任。”
小玲感受到一直盯着自已的目光越发的炙热,她更加不敢抬头了,只是用力两位多嘴的男士拽走。
季允撸起袖子,一副准备干架的状态,“狐狸,别跟他废话,今天我们把他绑上车,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问他。”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胡向离甩开小玲的手,跑向诗阳。
一直无视他们的诗阳,看着正跑向自已的两人,终于宛如施舍般看了一眼,眼神丝毫没有波动。季允他们正要抓住诗阳的时候,突然被一股怪风挡住了,怎么也够不到他,最后还被怪风甩了出去,在空中夸张地翻了个跟斗,重重地落在垃圾桶旁边。
小月着急的跑过去查看两人的情况,好在平时两人是健身房常客除了神志有点模糊,没受什么皮外伤。
小玲在某人的威压之下选择低着头站在那里做缩头乌龟。突然她心里传来诗阳低沉的嗓音:“白诗玥的事你少管,她变成什么样,是白家自已的选择,与你这个外人无关,看到蒋一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
这么嚣张目中无人的态度,跟谦谦有礼的白诗阳完全两个人,小月心里已经把眼前的这个换了芯的白诗阳划为陌生人了,并开始骂骂咧咧:“我做事不用你批准,给我滚蛋,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给谁看,我呸…..。”完全把诗阳能听到她心声这件事给忘了。
此时一大片乌云霸道的遮住了太阳,周围刮起了狂风,门口的大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树叶沙沙作响,虽然已近初夏,但是这风却带着刺骨的寒冷。小月他们被风吹得都无法睁眼,只能凭着记忆艰难地迈着步子往屋内跑。
小玲的情况比他们更糟,走到半路被风吹倒,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只能跟青蛙一样趴着,匍匐前进挪动的每一米都充满了艰辛。白皙的手指还被某位“围观群众”狠狠的踩了一脚,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这个惨烈的情况持续了十分钟,小玲他们都没有顺利回到屋里,似乎觉得折腾够了,怪风戛然而止,除了被吹倒的大树和满地的树叶外,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诗阳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