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困惑了。那股似乎越发强烈的迷茫感如潮水般袭来，冲击着她的内心。她倚在窗边，看着外面霓虹灯闪烁，心中却是一片空白。
程若菲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资金也顺利到位，可她却没有了那种曾经的兴奋感。相反，清婉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她似乎触摸到了某种看不见的、无形的危机。每一次走进会议室，听到那些投资人的话，她都感到自已的脚步有些踉跄。她知道，接下来的一步，可能就会是生死攸关的一步。
“怎么了，心事重重？”旁边突然传来程若菲的声音。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活泼，反倒有些沉默。清婉转过头，看到程若菲站在她背后，眉头微皱，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没什么。”清婉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自已的不安，“就是有点累。”
程若菲走近，看着她的眼睛，“累？你还好吧，清婉，最近看你总是心神不宁的，工作是不是太多了？”
清婉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有点不确定，下一步该怎么走。”她顿了顿，随即又轻笑道，“这条路越走越难，感觉每一步都像是在试探极限。”
程若菲挑了挑眉，“难道你怕了？你可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怎么可能被一点点挑战吓住？”她的声音里满是鼓励。
清婉看着程若菲，微微一笑。程若菲总是这样，虽然不如她那般世故，却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想要依赖的力量。她的坚持与单纯，是清婉难以捉摸却又莫名敬佩的。
“你知道吗？”程若菲忽然低声道，“我一直以为，商业的世界只是数字和策略。直到和你一起工作，我才发现，它的背后藏着更多的是人心。”
“嗯。”清婉点了点头，心里却微微一震。她深知，正因为她看透了这些人心，才变得更加谨慎。每一次看似简单的决策，背后都隐藏着无数个未知的变量。而这些变数，往往能改变一切。
她看向窗外，眼前的城市灯火辉煌，但在她的眼中，却变得模糊了。她突然想起了那场和王岚的对话。王岚说过的话，至今在她耳边回响：“生意，不仅仅是产品和市场，更多的是策略与人心。”
王岚……这个女人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她显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每一次接触她，都像是在和一个谜团对话，越是接近，越是难以捉摸。
“清婉，你知道吗？”程若菲忽然笑了起来，打破了清婉的思绪，“昨天我去见了刘总，他居然对我说，我们的项目在行业里已经很有竞争力了！”
清婉回过神来，听到程若菲这么说，顿时笑了。“刘总？他说的可不一定靠谱。他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连自已的项目都管不过来呢。”
程若菲撇嘴，显然不太同意清婉的看法。“我觉得他的话并不全是空话。毕竟他的投资经验可不小，能听到他这么说，应该算是认可我们的项目了吧？”
清婉想了想，点了点头。程若菲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刘总虽然有些做派让人不太舒服，但他确实有眼光。这次的资金投资能够顺利完成，背后或许就有刘总的支持。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清婉忽然问道，“如果我们不止做一个普通的商业项目，尝试一下更大胆的方向？”
“大胆的方向？”程若菲眼睛一亮，“你是说……创新？比如说，不局限于目前的市场，向其他领域扩展？”
清婉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对，为什么非要跟别人拼资源、拼资金？我们不妨通过产品本身的独特性，打造属于我们自已的品牌，从根本上与其他公司拉开距离。”
程若菲略显惊讶：“你说得对，定制化的产品，我们做得更有特色，打造出品牌的独特性。”
“没错。”清婉的语气也变得更坚定了，“只有区别化，才能让我们的品牌在市场上脱颖而出。”
程若菲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听起来挺有意思的，这个想法我会认真考虑。”
“还有，”清婉顿了顿，眼睛变得深邃，“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源，特别是营销和品牌传播方面的力量。”
程若菲皱了皱眉，“这部分……我们需要更多的资金投入。”
清婉微微一笑：“资金问题我会解决。你不用担心。”
“清婉。”电话那头传来程若菲的声音，“我想我们需要一个更大的突破。你有没有信心让我们的项目在更短时间内得到更多的关注？”
清婉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窗外，夜色如墨。她的思绪又回到了王岚那冷静的眼神中，心中突然有了决断：“当然有信心。我们现在，不能再停滞不前了。”
这场风暴，早已开始酝酿。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未知的。而她，注定要迎接这场属于自已的挑战，打破迷雾，飞向更远的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