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明看今朝的眼神充满了被绿的幽怨,就差没直接开口问今朝昨晚上是不是和那男人睡了。
这男人不会是今朝新找的小白脸吧?
长成这个样子,难怪能被今朝看上。
只是不知道一个小白脸哪里来这么强大的气场。
和他眼神对上的时候,总觉得有种无形压的迫感,郑修明下意识别过了头,看向今朝:“今朝,你给我好好解释。”
今朝语气淡淡:“解释什么?”
郑修明指着裴宴京:“你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
今朝勾了勾唇:“你不是都看到了?”
裴宴京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今朝无辜地眨了眨眼。
郑修明被堵得哑口无言,有种自已看着长大的白菜被人拱了的心痛感,心里堵得慌,不服气地瞪了裴宴京一眼:“你以后离今朝远点。”
裴宴京眸色深沉,没理会他,反倒是看了今朝一眼:“这是你的小情郎?”
今朝摇头,红唇轻启,说得漫不经心:“以我的眼光怎么可能会看上他,我跟他可是清清白白的。”
“今朝,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郑修明语气软了下来,阴恻恻地打量着裴宴京,“你不会是不想和我订婚,故意找个男人气我的吧?”
“打住!你可别这么说。”今朝白了他一眼,“首先订婚的事情八字都没一撇呢,更何况你没这么大脸,少给自已脸上贴金。”
郑修明说不过今朝,目光转到了裴宴京身上,想要用钱打发他:“今朝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你赶紧离开她。”
裴宴京淡漠地扫了他一眼,目光凌厉如有实质,眸色冷沉得让人遍体生寒。
明明站在那什么话都没说,偏偏郑修明却觉得喉头一紧,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声。
“你挡住我的路了。”
裴宴京一开口,郑修明就下意识地给他让了路。
等到他进到电梯后,郑修明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听了他的话。
今朝抿着唇,憋着笑:“你还不走?”
“我送你啊,你又不会开车,反正都要打车,不如坐我的车回去。”
没了裴宴京在,郑修明整个人轻松不少:“今朝,你老实告诉我,刚刚那男人和你什么关系?”
今朝没好气道:“跟你有关系吗?”
郑修明忍不住反驳:“怎么没关系了?说不定以后咱俩就在一个本上了,我问问怎么了。”
“想得倒是挺美的,少做点梦。”
电梯门打开,今朝走了进去。
郑修明紧跟在后面,和她一起上了顶楼。
今朝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他还在门口。
“我送你回去。”
有人上赶着当免费司机,今朝想了想倒也没再拒绝。
一路上郑修明都在喋喋不休地问裴宴京的事情,大有不把他问出来不罢休的架势。
今朝没怎么搭理他。
郑修明又转移了话题,趁着裴宴京不在,不遗余力地抹黑他:“今朝,我跟你说,那小白脸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一看就心眼多得很,你可别被他骗了。”
“说谁小白脸呢?”
今朝闭着眼,听着他嗡嗡的声音像是蜜蜂在飞,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
郑修明顿时老实地闭了嘴。
后面也不敢再吵到她。
虽然他比今朝大一岁,可今朝从小就跟个小霸王似的,他小时候可没少挨她的打。
只有在贺彦面前,她才乖得像只温顺的兔子。
真把她惹急了,他怕她把自已打一顿。
今天周六,今朝到家时,家里人都在。
刚踏进客厅,一条穿着粉色小裙子被打扮得精致漂亮的马尔济斯就撒欢似的跑到她脚下,摇头摆尾地撒娇。
今朝蹲下身狠狠撸了它一把。
贺建元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连头也没抬,板着脸,中气十足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威严:“舍得回来了?”
今朝走到他旁边坐下,亲亲热热挽着他的胳膊,喊了一声:“爸,跟谁置气呢这是?”
贺建元放下手里的报纸,瞪了她一眼。
郑修明趁机上前,恭敬喊道:“贺叔。”
贺建元脸色缓和下来,招呼他坐下:“修明,坐吧,一会儿吃完饭再走。”
“好嘞,贺叔。”郑修明顺势坐下。
余光不经意间瞄到今朝那威胁的眼神,又立马改口:“贺叔,我想起来还有点事,下次再陪您喝两杯,今天就先回去了。”
打完招呼丝毫不带犹豫地站起来就走。
贺建元目光落到今朝身上,叹了口气:“修明哪点不好,你就这么不待见他?”
今朝眼都不带眨一下,水葱般的手指上缠绕着一卷黑色发丝:“是他自已非要走的,我可什么话都没说。”
贺建元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你还有理了,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一回来不着家就算了,回来就去那什么青山馆,像什么话!”
前段时间看她消停了一阵,没怎么去那些夜店酒吧会所的,贺建元还欣慰了半天。
谁知道这次出国一趟,回来就直奔青山馆。
昨晚上没等到她回来,得知她去了哪后,贺建元气得一晚上没睡好。
这丫头打小就没让他省心过。
今朝早就习惯了这场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我怎么不像话了?”
她身体往前一倾,从茶几上摆放的果盘里叉了一颗草莓放进嘴里:“人家青山馆正经做生意的,我大大方方去消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再说了,您老应酬的时候不也喜欢去什么会所,点上几个美女作陪的。”
贺建元要是有胡子,怕是胡子都得被她气绿。
“我那是正经谈生意,跟你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不都是一样找乐子吗?反正就是图个高兴。”今朝余光瞥到他眉头皱成了一道沟壑,顺手叉了一块西瓜递到他嘴边,“爸,吃块西瓜降降火。”
贺建元:......
“我看我迟早有天会被你气死。”
生气归生气,那西瓜他倒是没拒绝,说完就吃进了嘴里。
今朝把牙签扔进垃圾桶,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递到他面前:“爸,你说你,好端端的咒自已做什么,不吉利,赶紧呸呸呸。”
贺建元伸手接过,擦了擦嘴角。
今朝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
陈秀玉从厨房走了出来,温柔地喊道:“今朝回来了啊。”
今朝扬起个笑脸:“陈姨。”
今朝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贺建元当时忙着公司的事情,分身乏术,便娶了陈秀玉照顾她。
“我看你这脸都瘦了一圈,出国这几天是不是没吃好?”
陈秀玉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眼中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心疼:“我做了你爱吃的菜,等会你可得多吃点补回来。”
今朝刚想开口,楼梯口上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妈,你就知道偏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