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有戏。
今朝被他强势地抵在落地窗上,一张脸兴奋得发烫。
胸腔里的跳动声紊乱,极为不规律。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动作片里的内容,大腿缓缓贴在他腿上,从中间的缝隙绕过去,小腿若有似无地勾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
双手环在他劲瘦有力的腰上,仰着头直视他,笑靥如花,声音勾魂:“你可以快一点。”
“快一点?”裴宴京意味不明的低笑声贴着她耳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耳朵传来酥麻的痒意,今朝耳尖红得滴血。
眼看着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她把心一横,细软的柔荑从衬衣下穿过,整个人紧贴在他胸前,大胆发言:“我知道,要不要*我?”
裴宴京眼底像是住着一头蛰伏的猛兽,猛然苏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比深渊还幽暗的目光打量着她。
匀称修长的手指移到她下巴处,轻轻一捏,低懒的声音从薄唇溢出:“少看点少儿不宜的东西,别把脑子看坏了。”
她这脑子里全是颜色,为了睡他真是什么胡话都敢说。
今朝动作一顿,他怎么知道她看了什么!!!
她只当没听见,贴在他腰上的手指轻轻一动:“哎呀,你要是害羞不好意思我们也可以换个地方。”
“想的倒是挺美的。”裴宴京按住了她乱动的手,冷静的模样转身回到了沙发上,拿起手机往外走。
面前的人一走,压迫感消失,今朝周围的空气都顺畅起来。
她倒也没真想在这儿做什么,就是想故意对他使使坏而已。
不过看他表情都没怎么波动过,又觉得有些挫败。
这么有定力做什么?
下半身是摆设吗?
明明长了一张看起来就很行的脸,怎么就是不和她做一做?
那玩意难道要放着等生锈吗?
今朝拍了拍发烫的脸,把脑子里那些旖旎的画面驱散。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宋书韵打来的。
电话里宋书韵压低了声音:“今朝,你哥哥在问你了,我刚帮你拖了拖,你办完事赶紧回来。”
今朝淡定回着:“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房间里已经没了裴宴京的身影。
走得倒是挺快的,走这么急,把她当洪水猛兽呢。
整理了一下裙子上的褶皱,坐了一会儿今朝才若无其事地拿上手机走了出去。
封露正在走廊边上接电话,挂断电话准备回去时,一转身就看到今朝从旁边的休息室出来。
她走过去拦在今朝面前,故意凑近她的脸,不怀好意地问起:“你脸怎么这么红?”
今朝推开她的脑袋,语气不咸不淡:“关你什么事。”
封露冷哼:“问问而已,这么凶做什么。”
她本来想走,但看今朝脸上红得不太正常,还以为她不舒服,又凑近了点,用手去触摸她额头:“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好像是有点烫。
“贺今朝,你等着,我去喊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封露转头就想走,被今朝一把拉住手腕:“我没病,你别瞎折腾。”
封露不太信,疑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你真没事?”
今朝松开了她手腕,捏了一把她圆润的脸:“这么关心我做什么,爱上我了?”
封露摸了摸被她掐过的地方,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她:“谁爱上你了,你要不是贺彦的妹妹,我才懒得管你。”
今朝没再理她,从她旁边路过,打算去棋牌室看看。
裴宴京从休息室出来,便被盛煜拉着过去打牌。
他倒也没拒绝,走到盛煜对面坐下。
头顶上方的灯光明亮,照得裴宴京嘴角上那抹被咬破的地方格外显眼。
盛煜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奇事,嗓门大的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六哥,你嘴巴怎么了?”
他一问,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整齐划一投向裴宴京。
今朝站在门口,正打算进来时听到盛煜的声音,心里一紧。
卧槽!
她怎么忘了这茬。
当时脑子一懵,光顾着撒气去了,哪里想到他出来会被人看到的事情。
不过又没人看到她去了裴宴京的房间,紧张个什么劲。
要紧张也是他紧张。
突然就没那么想进去了。
她调转方向,趁着没人注意,回到了唱歌的房间。
裴宴京抬眼的刹那,正好看到她匆匆离开的背影。
跑得倒是快,还知道心虚。
做得时候挺大胆的,关键时候又耸了起来。
坐在盛煜旁边的林静娴抬头,目不转睛盯着他嘴角。
那样子分明是被人咬破的。
他刚刚去休息室的时候,难道和人做了什么?
林静娴眉心微蹙,搭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绞在了一起,起身去了外面一趟。
裴宴京那模样淡定得就好像问的不是他一样,慢悠悠回:“不小心磕到了而已,大惊小怪什么。”
祁鸣带有深意的眼神望了过去:“你居然也有这么不小心的时候。”
盛煜摸着下巴,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他脖子上还留了一处红痕,精神一震,声音里有股藏不住的兴奋:“六哥,你这脖子上也是不小心磕了?”
他可从来没在他身上看到过女人留下的痕迹,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六哥嘴上这么说,但他们又不傻,这明显就是种的草莓。
“蚊子咬的。”裴宴京淡淡的眼神瞥向他,看得盛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完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贺彦诧异的目光从裴宴京身上悄然划过,倒是没问什么。
几人打牌的间隙,今朝迈着轻盈的步子跑去和宋书韵一起唱歌。
贺彦听到熟悉的歌声,转头往外边看了看,看她没什么事,放下心,继续和他们打着牌。
裴宴京坐的位置正对着今朝的方向,稍微抬头就能看到她在做什么。
他视线没怎么在她身上停留,漫不经心地低头看着手里的牌,从里面抽出一张丢了出去。
看似打得随意,盛煜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今天肯定得输得裤衩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