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韵几乎很少见到今朝哭,哪怕喜欢贺彦那几年,贺彦一直拒绝她,她都心态很好地开解自已,没哭过。
裴宴京可真是有本事,居然把她给弄哭了。
这可真是稀奇事。
她调侃:“合着我是你们两人之间play的一环?”
今朝把手机挪开了一点,生怕宋书韵那大嗓门传到了他耳朵里。
“别瞎说,没这回事。”
“行了,既然他接了你,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头聊。”
挂了电话,车内静若无人。
裴宴京不说话,今朝也不打算主动理他。
前排的徐明泽听着后面突然没声,不禁想,不会是在冷战吧。
就在今朝以为他不会开口说话时,裴宴京低懒的笑声从唇边溢出:“刚刚不是骂我骂得很起劲?现在怎么消停了?骂过瘾了吗?要不要当面再骂两句?”
今朝双手撑在座椅上,身体紧绷:“你都听到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背后偷偷说人坏话,被人当场抓包,尴尬得想抠脚趾。
裴宴京侧身,眼眸里的浓雾化开,浮现浅浅的笑:“我没听到,你旁边的蚊子听到了。”
今朝很快调整好心态,听到就听到呗,反正她骂都骂了。
谁让他那么过分,她骂一骂怎么了。
她懒得反驳,转而问起:“你还欠我一个吻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裴宴京右腿一抬,搭在腿上,反问:“我答应你了吗?”
今朝噌的一下坐到他旁边,紧挨着他,双手抱着他手臂,试探的语气:“你不会要赖账吧?”
“你刚刚那眼神分明就是答应了我的。”
她挑着眉瞪着他,大有他要是敢耍赖她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的意图。
裴宴京唇角一勾:“你要在车上?”
他没有拒绝,那就是答应的意思?
今朝脸色缓和,露出比花还娇美的笑颜:“要不然回去也行。”
裴宴京难得没反驳她。
一路上只听到她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
回到观澜,今朝没急着去他家。
她回家看了看花花,把妆卸了洗完澡换上睡衣,带着自已的拖鞋直奔裴宴京楼下。
门铃声响了两分钟,里面的人才慢吞吞过来给她开门。
门一开,今朝看到他身上穿着浴袍,发梢上还滴着水,头发凌乱得性感,看样子像是刚洗过澡。
洗了澡,这不是正好办事?
她眼神火辣辣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毫不遮掩自已眼中直白的兴趣:“这么久没开门,我还以为你在家里藏了女人不想见我。”
“你以为我是你,在家里藏男人。”裴宴京注意到她手上拎着一双女士拖鞋,“你倒是真不客气。”
今朝才不理会这些,她换上拖鞋,轻车熟路地往里面走。
走到冰箱面前,给自已拿了一瓶冰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
喝完水,她放下瓶子,步履轻快,像只百灵鸟一样小跑到他面前,手背在身后,弯着腰面对他,那眼神不言而喻。
她身上穿了条黑色吊带睡裙,弯腰的时候胸前雪白的沟壑若隐若现。
裴宴京甚至都不需要特意去看,一抬眼就能看到。
他低着头,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好,你也不怕闪了腰。”
今朝现在心情很好,跟吃了蜜一样,他说什么她都照办。
她坐在他旁边,身体像是绸缎一样柔软,紧贴着他。
裴宴京一动不动,半眯着眼,藏起眼底那抹浓烈的暗:“穿成这样过来,是打算勾引我?”
“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今朝没有没有反驳,纤细漂亮的手指轻轻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魅惑的声线试探,“要不要喝点酒助助兴?”
第一次这么大胆地勾引男人,她其实很紧张,只是脸上没太表露出来。
一头大波浪卷发散落在胸前,细软的发丝乌黑得发亮,遮挡住了胸前大半春光。
今朝嫌头发碍事,随手把头发往后一拨。
白如凝脂的肌肤就这么赤裸裸暴露在裴宴京眼底。
她身上的体香混杂着茉莉的清香猝不及防萦绕在他鼻息间,裴宴京眸色逐渐浓郁,喉结克制地滚动。
今朝看他没反应,大着胆子站了起来,坐到他腿上,像妖精一样勾着他脖子,靠近他那张令人销魂的脸,气若幽兰:“你不亲我吗?”
水润光泽的唇瓣张了张,舌尖轻轻舔着他唇角。
她都这样了,他还能坐得住,没见过比他更柳下惠的男人了。
阿韵还跟她说男人只要勾勾手指就会上钩的。
可她连鱼钩都快喂他嘴里了,他都没反应。
裴宴京眼底滚动着隐晦的欲望,掌心似火,贴在她腰上,引得今朝轻轻一颤。
他唇间溢出轻笑:“紧张成这样还来勾引我?”
腰间滚烫,像是触电似的,今朝声音不自觉地紧绷:“谁说我紧张了。”
裴宴京圈在她腰上的手轻轻一提,把她抱到了沙发上,磁性的嗓音有股隐喻的低哑:“你乖乖坐好,不然不亲你。”
陡然被他抱到沙发上,身下的热源消失,今朝心底有种难以言喻的挫败。
可听到他要亲她,瞬间又打起精神,双眸像是被泉水洗涤过般明亮起来,媚眼含春,直勾勾盯着他,仰着头,等着他一亲芳泽。
“那你快点呀。”
她双手撑在沙发上,闭着眼,脸上的跃跃欲试和兴奋映入裴宴京眼底。
他俯身,滚烫的唇覆盖在她唇上,轻柔辗转。
今朝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双手紧捏着沙发。
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上一抹粉红,堪比桃花。
身体不知不觉地发软,想要靠在他身上。
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裴宴京从她唇上离去,手揽着她细腰,扶着她,耳边是她低声的喘息。
接个吻换气都不会,反应生涩,还大言不惭要来勾引他。
今朝重重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整个人得以缓和过来。
手悄悄拨开他浴袍,指尖轻触,摸到一片硬朗的腹肌,娇媚的嗓音有种喝了酒的微醺:“你不继续了吗?”
裴宴京眸色一暗,侧过脸,附在她耳边,低哑的嗓音裹挟着厚重的呼吸:“继续什么?继续让你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