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坐在沙发上憋着笑,还得是她爸才制得住这老太太。
赵树芳好不容易气顺了些,这会又差点被他气得冷脸:“要你操心,没良心的,白养你了。”
贺建元眼皮翻了翻。
他要是没良心,他妈哪能住得上大别墅,过着悠闲的日子。
“妈,您要是这么说的话,以后让四弟养着您呗。”
赵树芳满脸写着不悦。
陈秀玉低着头,咳了一嗓子。
陈秀莲和几人道了别,扶着老太太上了车。
等人一走,陈秀玉那温柔的笑脸顿时消失,走到今朝旁边坐下,感叹:“可算是走了。”
伺候这老太太跟伺候老佛爷似的,比她坐月子还累。
还好她不常来,也不跟他们一起住。
这要是天天见面,她真怕自已装不下去。
今朝挽着她的胳膊,安慰:“陈姨,辛苦您了。”
“还得是您招架得住她,厉害!”
“你就贫嘴吧。”陈秀玉轻轻戳了戳她脑门,“你这半个月没回来,你爸在我耳边都念得起茧子了。”
“他刚还说一点不想我呢。”
今朝话音一落,贺建元就猛地咳嗽。
陈秀玉笑着拆台:“我看啊,他全身上下就只有嘴最硬,他要是不想你,还能天天在我耳边念你不成。”
楼上,贺清欢和贺向阳两人一听说老太太走了,赶紧从房间里溜了出来。
两人见到今朝很是兴奋。
“今朝,你怎么才回来!”
“大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啊!”
贺清欢眼疾手快抢到了今朝旁边的位置,在贺向阳赶过来前一屁股坐下,直接给了今朝一个熊抱。
“今朝,你想我没啊?”
“没想。”今朝逗着她。
贺清欢嘴角一耷拉,显然不信:“骗人。”
“奶奶可算是走了,她一走,我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起来。”
她凑近今朝耳边,说着悄悄话:“姐,去我房间里坐会儿呗。”
贺清欢拉着今朝去了楼上自已的房间,关上门,神神秘秘的样子。
这架势要说没事她都不信。
今朝窝在沙发上,悠闲地翘着腿,搭在右腿上的左腿轻晃着,开口就是不紧不慢的调子:“说吧,什么事啊这么神秘,还关着门,生怕楼下的听到了?”
贺清欢坐到她旁边,亲亲热热地喊着:“姐,我就不能是单纯想你了?”
今朝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不信她的鬼话。
要是没事找她能这么亲热喊她姐?
这丫头平时都今朝今朝的喊,有事找她时就会特别热情,一口一个姐的。
那点小心思能瞒得住谁?
“这话说出来你自已心不心虚?”
贺清欢低着头,反驳的声音不太有底气:“不心虚。”
今朝轻笑出声:“不心虚你把头埋着做什么?倒是抬起来看着我眼睛说啊。”
贺清欢抬起头,露出一张笑脸,对着她眨了眨眼:“想你是真的,不过也确实有事找你。”
今朝一副我就知道的眼神:“让我猜猜,是惹了事还是闯了祸解决不了,找我来帮忙?”
贺清欢佯装生气,瞪了过去,没好气地说:“今朝,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嘛,看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是不是你自已心里不清楚?”今朝半眯着眼,逗着她,“从小到大,你闯的祸还少了?”
贺清欢顿时不服气了,一脸傲娇:“那我能有你闯的祸多?”
今朝噗嗤笑出了声:“你还骄傲上了?”
“行了,说正事吧。”
差点就被她的话给带偏了题,贺清欢回过神,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手撑着下巴:“姐,有个导演找到我,说我模样气质很符合他剧里的一个女配角,想要我去拍戏。”
她本身是学舞蹈的,刚好那部剧里的一个女配角就是舞蹈生,导演找了他们院里的老师,让老师推荐了些合适的人选。
老师挑了几个人过去,那导演一眼就相中了她。
今朝也托着下巴,两姐妹的动作同步,如出一辙:“什么剧?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贺清欢一个枕头给她扔了过去:“姐,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正经点,别说笑。”
今朝接着枕头,放在怀里抱着:“我哪不正经了?这不是关心关心一下剧本嘛。”
贺清欢大致和她说了一下剧本的事情,末了,问道:“姐,你觉得我去演戏能行吗?”
今朝严肃了起来,“先不说行不行的事情,你感兴趣吗?想去拍吗?拍戏不是过家家,到时候你要是受不了可别回来和我哭鼻子。”
贺清欢点了点头:“我挺感兴趣的,就是想去尝试一下,就怕爸知道了不同意。”
人在这个年纪,对于自已未知的东西或多或少都会感兴趣,想要尝试不一样的体验也实属正常。
今朝十几岁的时候对于好奇的东西也是都想尝试一下,她没觉得贺清欢的想法有什么不对劲。
她想做什么,只要不是犯法的事情,她一般不会干涉。
“爸不同意难道你就会不去了?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了,谁还管得住你,只要你自已不怕拍戏辛苦就行。”
“不过你又没学过表演,到时候演的不好被骂了可别哭。”
她那点小心思,今朝还能看不出来?
她就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倒也不是真的要人给她拿主意。
“我才没那么玻璃心,我要是演的不好被骂了也是应该的。”
“姐,你可真是我亲姐!”
贺清欢欢快地扑到她身上,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贺清欢,你最近吃了什么,重死了,快起来。”
“我就不,就要压着你。”
“好啊你,看我怎么治你~”
“来啊,谁怕谁?”
两人嬉戏打闹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久久都没消散。
楼下,陈秀玉正和贺建元说着话:“老贺,你看今朝都回来看你了,你是不是也该把她那卡给恢复了?”
贺建元抱着花花,眼神慈爱得紧,给它顺着毛:“你就是惯着她,她现在不用我的卡也过得好着呢,操心这些做什么。”
陈秀玉眉头一皱,从他身上抱走花花,笑得温柔:“还是我们花花乖,不像有些人,一天天的就会嘴硬。”
“我怎么就嘴硬了?”
陈秀玉柔婉的声音透着一股意味深长的笑:“我可是听说公司最近又要拍宣传片了,上月才拍过,这频率是不是高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