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天看着被压回去的煞气与杀气,满脸不解:
“这些煞气与杀气有点古怪,与胡泽无关,却又紧密联系,嗯,算了,反正是无源之物,过段时间就会自已消散,无所谓了。”
云梦天看了眼楼下,小声嘀咕道:“还得解决点小麻烦。”
一楼大厅,收银台的大姐姐抬头望向楼上,满脸问号: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吧,是发生了什么对吧,怎么感知突然之间变的那么奇怪呢,一会变成生命危机的预警,一会就变成了人生最大机遇的提示,这也太奇怪了吧。”
大姐姐把自已身体缩了缩,紧紧裹在被子里。
看来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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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胡泽睡得很沉,整整睡了两天才有苏醒的征兆。
不像之前一样是自然醒,这次完全是身体出了问题给疼醒的。
胡泽艰难的用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用剩余的力气抓住床单。
整个头仿佛要炸开般,疼痛感十足。
身体很疲惫,很酸,很冷,而且非常饿。
虽然大脑现在很痛苦,但是胡泽还是在痛苦挣扎中想到了这次灾难的起因经过与结果:
很明显这次可能并不是睡觉,而是昏了过去。
不眠不休的走了十几天,有这样的结果是应当的。
那半个月还是靠着特殊能量,没有产生疲劳才撑下去的。
但是特殊能量明显不是治疗用的,主要功能还是其他。
黑袍胡泽作为胡泽,还没那么好心给自已准备万能外挂。
减少疲惫可能只是高级技能的副产物,是对大脑的一种欺骗,损伤就是在这期间逐步累积的。
连自已都坑,太混蛋了。
而且自已在昏过去之前只吃了一根草,靠着草的能量产生的饱腹感解决吃饭问题。
但很明显,自已没有方法对能量进行吸收,绝大多数的能量都逸散出去了。
黑袍胡泽的售后服务很差。
虽然胡泽想了很多,又狠狠地骂了自已一顿,但是离真相还是偏了。
胡泽在床上痛苦的挣扎,将坐在一旁的云梦天吵醒了。
“你终于醒了,先吃饭,还是先洗漱一下?”
自杀气暴动后,云梦天一直坐在旁边,控制着那无源的杀气,顺便进行冥想。
不过当胡泽清醒后,这股杀气与煞气就突然消失了,无源之物就是奇妙。
然而,好像留下了点什么。
对于云梦天的问题,胡泽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强烈的头疼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只能专注思考,顺便痛骂自已,来转移注意力。
“原来这么严重啊。”看到胡泽依旧挣扎着,云梦天才反应过来。
虽然那杀气与胡泽有所联系,但现在他还是普通人,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受到杀气影响很正常。
不得不说,仅仅是身体的痛苦,可能算是杀气侵蚀最轻的后果了吧。
云梦天从空间中拿出两支药剂,一支低阶生命药剂,一支低阶精神药剂。不是高阶没有,而是怕胡泽承受不住,一根草就能饱的体质,云梦天都怀疑胡泽能不能承受得住两支药剂。
两支药剂一左一右一点一点的向着胡泽嘴巴里滴去。
清凉的药剂顺着胡泽的嘴巴沿着食道向着胃里前进,柔和的能量逐渐扩散,身体疲惫感最先消失,疼痛感也逐渐消退。
从痛苦挣扎中解脱,胡泽长舒一口气,他还需要缓一缓。
“谢谢。”虚弱的话语一点点道出,胡泽终于缓了过来。
需要再骂一遍,黑袍胡泽的售后很差!
云梦天做了下最后总结:“这就是灵魂与肉体结合的必然结果吧,肉体上的伤害完全反映到灵魂,灵魂的伤害又反馈到肉体上,你们无法反抗这种伤害。”
杀气与煞气对于肉体与灵魂是双重伤害,对于胡泽来说,可能就是四重伤害了。
胡泽也感觉到了不便,之前十八年都没有出过任何问题,一到这里就发生了那么多事。
世界似乎也在提醒胡泽要赶紧解决灵魂问题。
“我睡的多久?”胡泽的声音还带点虚弱。
“你整整睡了两天七十二小时,现在是早上三点。”
“七十二小时?三点?”胡泽看了眼洒进房间的明亮阳光,问道。
“嗯哼,这个计时方式还是受到你们那里影响,因为你们那秒的概念是固定,‘一分钟六十秒’的概念是固定的,‘一小时六十分钟’的概念是固定的,而日夜翻转是一天的概念也是固定的,所以在概念适配下我们这一天就是三十六个小时,太阳升起的十二小时是上午,太阳下落的十二小时是下午,没太阳的十二小时是夜晚。”
难怪感觉白天十分的长,胡泽原本还以为是16:8的模式,原来是24:12啊。
“你先回去吧,等会我出去找你。”
“哦吼,那我就先撤了。”
云梦天很听话的先离开了,留给胡泽足够的空间整理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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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洗漱一下,确保自已完全没事后。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加上药剂对于身体的洗涤,现在这件校服算是报废了,得找机会将衣服换了。
不过旅店房间内好像有许多能够自动触发的法阵在,这是胡泽在洗漱时摸索出来的。
所以胡泽在洗澡时就直接将所有衣服都洗了一遍,然后将它们放在一个自启动热力法阵上,没几秒钟一整套衣服就烘干完成。
异世界还是很便利的。
不过更值得称赞的是饱受磨难的校服。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校服可是很能经造的。
将衣服穿戴完毕,胡泽就将云梦天留下的食物解决,虽然两瓶药水的能量足够生存了,但是胃里有点食物的感觉,更能令他感到踏实,尤其是那种极度饥饿后。
也没有更多的需要准备,胡泽就出门找云梦天了。
云梦天就一直在门口等着,看到胡泽完完整整的出来,就开开心心的领着他下楼了。
“啊啊,我们的小情侣终于一起出来了,你不知道小姑娘有多担心你啊。”调侃声自老板大姐姐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