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同神兵天降的陨月,三月七欢呼道:
“是陨月,我们有救了!”
“协议三,保护月七。”陨月拔剑与飞霄缠斗起来。
只能说,令使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三月七她们三个人围战飞霄将军只能被对方吊着打,而陨月仅凭借孤身一人,却能与飞霄将军打得有来有回,甚至一旁的三月七等人都有闲工夫一边磕瓜子,一边观战。
“感觉好安静啊。”三月七看到陨月和飞霄开始僵持起来,感叹道,“竞锋舰上也没有步离人。”
“是啊,大概是云骑军把竞锋舰上的步离人都清剿干净了。”彦卿回答道。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你心情真好啊。”云璃调侃道。
“那是当然的。”三月七回答道,“大家都能得救,陨月也在努力着,所以我们也要加油啊!”
“是啊……”彦卿感叹道,“我们一直以来努力的成功并没有白费。今后也是,只要我们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就在这时,陨月终于握不住手中的剑,整把剑直接被飞霄打飞,直奔三月七而去,而陨月也在下一秒被飞霄锤飞,重重地砸在地上。
彦卿眼看三月七就要被陨月的剑扎个对穿,赶紧扑过去,把三月七推开,自已则代替他被剑所伤。
“彦卿师傅,你在做什么啊!彦卿师傅!”三月七悲伤地喊道。
“什么嘛,我的速度还挺快的嘛。”彦卿艰难地说完后,苦笑了一声。
“彦卿……师傅……”三月七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你怎么发出这种声音啊?三月七!”彦卿跪在血泊中,尽全力嘶吼道。
“因为……因为……”三月七看着重伤的彦卿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可是罗浮景元将军的弟子,云骑骁卫彦卿啊!区区致命伤,根本不要紧的。”彦卿颤抖着从血泊中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咬着牙说道。
“怎么会?你竟然会为了我这种人……”三月七含着泪说道。
“保护徒弟可是我的责任!”彦卿试图耍个帅。
“可是……”三月七感觉悲伤溢上心头。
“好了,我们快走!”彦卿说着,这个时候他耳边仿佛响起了一段旋律,他抬起脚往前迈出步伐,继续说道,“大家还在等着我们……”
“而且……”彦卿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留下一个又一个血脚印。
“将军,我终于懂了,我们根本就不用害怕强敌,只需要不断前进就行了。只要不停下脚步,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因为我是不会停下脚步的!只要你们不停下脚步,那前方一定有我在!”彦卿仰望着太空,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随着bgm达到高潮,彦卿左手食指指向前方发出最后的高喊:
“所以啊……不要停下脚步来……”
如同涓涓细流般的血液顺着彦卿的手指一点一点往前流淌着。
“别搞得这么悲伤,彦卿是仙舟天人,哪怕头掉了只要接回去也不会死,区区致命伤,影响不大。”陨月站起来对三月七安慰道。
“对,彦卿小弟他没事。”云璃也解释道,“不过现在麻烦大了,飞霄将军怎么办?”
“陨月,你不是令使吗?快用你那无敌的【巡猎】令使的力量想想办法啊!”三月七收起悲伤对陨月高喊道。
“我的帝弓赐福是极致的对单杀伤,你是要我直接把飞霄将军给就地格杀吗?”陨月无力地吐槽道。
“那你打虚构叙事一定很痛苦吧?”
“你别管!”
说着,陨月又艰难地接下飞霄的一波攻势,吐了口血,吐槽道:
“这种只能挨打,却不敢使出全力的感觉好难受啊!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会死。”恍惚间,陨月想起先前跟开拓者她们占卜时得到的结果——他会遇到能够杀死他的强者,正好对应了现在他如果不使出全力就会被飞霄杀死的现状。
“如果这就是我的命,那我偏不从了这个命!我命由我不由天!”陨月怒吼了一句,准备全力以赴。
“令使,哈哈!令使,啊!令使,死!”陨月的神色开始变得癫狂,整个人的气势也节节攀升。
“你觉得你能杀死我?”陨月咆哮着与飞霄扭打在一起,二人不相上下,难争雌雄。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三月七她们躲在一个角落生怕被他们打架的余波牵连到。
“陨月他怎么了?”三月七捂着头问道。
“他好像身陷魔阴,根据他表现出来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嗔恚。”彦卿解答道。
“没想到我们竟然要靠陷入魔阴身的陨月来牵制陷入月狂的飞霄。”三月七吐槽道。
“我就说这个家伙是令使,他给我的感觉简直跟飞霄将军一模一样。”云璃气呼呼地说道。
而此时此刻,力速双A的陨月正和同样力速双A的飞霄疯狂对拳。
在一番交锋后,二人借着反作用力各自后退一步。
“看来跟我相同是相同的症状,虽然会陷入无止境的杀戮,但是却能够极大地提升力量并很好地掌控它。”陨月看着陷入月狂的飞霄说道,“我想试试你的力量到底跟我有多大的差别。”
二人再度对拳。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二人相视而笑,继续以最快的速度,用最大的力量对拳。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世界名画.jpg)
“wryyyyyyy——”当二人最后一次借着反冲力后退一步后。
【巡猎】星神(岚)的目光终于瞥向仙舟罗浮。
在飞霄的内心深处,飞霄在帝弓司命的见证下,坚实了自已巡征追猎的誓愿,战胜了化作飞霄之影的呼雷,彻底炼化了赤月,根治了月狂的症状。
而在竞锋舰上,陨月在帝弓的瞥视下恢复了灵台清明,摆脱了魔阴身的症状,看着已经停在原地的飞霄,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之后便转身离开,不留下一点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