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也很厉害。”
别看王佑是个结巴,真正的学习前三的学霸。
要不是因为个人身体原因,班里很多人不愿意跟他坐在一起,也不至于跟原主这个祸害成了同桌。
跟薄钰说了一句话,王佑又变成了鹌鹑。
薄钰不甚在意,拿起数学书继续上课,他要好好研究一下书了,可能是教材的版本不同,书里面的内容跟他之前学的略有差异,他不能存在侥幸心理。
由于薄钰的超常发挥,下课后就有两个他们班同学过来跟他讨教上课时做的大题,问他解题思路,薄钰的知识就跟海绵里的水一样,越挤越多,就连他本人都觉得很神奇,于是决定实验一下,来者不拒,结果给自已讲自信了。
只要他说‘我是这么认为的’,那百分百确定和答案没偏差。
薄钰抄袭作弊的舆论算是不攻自破。
李英杰带着几个狐朋狗友路过一班的教学门口,他是来痛打落水狗的。想要看看薄钰没了他,看他怎么在天之骄子的一班混下去。
等真到了一班门口,他傻眼了,薄钰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竟然比之前还受一班的人欢迎,太他妈讽刺了。
“老大我们把事情捅出去,好像对他没什么影响啊。”
“等着吧。如果他真有能耐待在一班,算他的本事。”
李英杰倒要看看薄钰没了他,还能继续在一班待多久,迟早有一天,他会落到他手里。
薄钰在学校里一待就是一个星期,期间李英杰他们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用猜,薄钰都知道李英杰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对方这如意算盘估计是要落空了。
原主不好好学习,专门研究歪门邪道,薄钰却是真的很爱学,每天忙着读书学习,刷题做卷子,他可不想再看到李英杰了。
一连几天雷打不动的热爱学习的热忱,让王佑都多看了他几眼,有一次还主动帮薄钰去水房打了一壶热水。
自从薄钰不再欺负王佑之后,两人的关系终于有了一些改善,达到一个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微妙的平衡点,算是薄钰最为欣慰的一点。
原主留下的刻板印象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薄钰也不强求,顺其自然。
崇阳市一高每周六上午上完课后就放学了,学生们要在周日晚上七点之前来上晚自习,期间不允许有同学在学校住宿。
所以一放学,很多人拖着行李,大包小包往外走,薄钰也回了家。
第一次,薄钰走出校门的时候有了归属感,跟做孤儿时不同,他现在也是有家的人了。
薄钰两手空空的回了家。他家在老城区,相比繁华又高大的高楼大厦,老城区的住宅又挤又破又小,薄钰他们家住的楼是标准的筒子楼,抬头就能看见密密麻麻的电线杆。
薄钰敲门,却发现里面没有人。他正打算问问邻居,回头就看到薄茜茜回来了,她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薄茜茜前面跟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看到薄钰,忙走上前,“钰儿回来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薄钰以前都是天黑才回来,一回来就进房间睡觉,自从上了初高中,就很少跟张玉兰他们有过交流。
薄茜茜听到张玉兰雀跃的声音,把头扭到一边,即便张玉兰再疼她,她也无法否认,比起自已,张玉兰更爱薄钰的事实。
“妈,茜茜这是怎么了。”
“没事。”张玉兰说,“被你爸打了,刚才去医院缝了几针。”
薄钰愣了,“为什么呀?”
薄子俊混账是混账,但在原主的记忆里还真没打过人,不然张玉兰也不至于忍受薄子俊这么久。
“薄松清污蔑我偷东西。”薄茜茜心里窝着火,音调都不自觉拔高了,“咱爸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
薄松清是薄茜茜的堂哥,两个人差不多大。薄茜茜昨晚上回到家,就被薄子俊带到薄松清家里吃饭,薄茜茜学习好,薄松清的爸爸也就是他们的大伯,让薄茜茜教薄松清学习,虽然不情不愿,但吃人嘴短,薄茜茜也就照做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薄松清到学校非说薄茜茜偷了他钱。
薄子俊知道后,二话不说抄起板凳就要教训薄茜茜,薄茜茜躲避不及,额头就破了血。
张玉兰心疼坏了,连忙拉着薄茜茜就去了医院,打了破伤风,又补了几针。
薄松清最后被他爸拉到医院给薄茜茜道歉,还主动承担了医药费。
“就是一个误会。”楼梯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音,紧接着薄子俊和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走廊里。
“唉呀,薄钰也在啊。”和薄子俊眉眼颇为相似的中年男人率先和薄钰打起了招呼。
他就是薄子俊的大哥,也就是薄钰和薄茜茜的大伯,薄海。
“你看这事闹的,要怪就怪我们家松清,他藏的钱被他妈妈收起来了,等我们知道这事儿都晚了,挺对不起茜茜的。”
薄子俊两个眼珠子咕噜一转,厚颜无耻地说,“你看看茜茜额头上的伤,是一两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儿嘛,我真是心疼我闺女,以后毁了容可咋整。”
“那再给3000块钱补偿,你看怎么样。”他弟弟是什么德行,薄海还能不知道?但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说到底,一开始的确是他们家松清做的不对。
薄子俊听薄海提出赔偿,立马喜笑颜开,“嗐,都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那这钱我就先替我们家茜茜收下了。”
论脸皮厚还得数薄子俊,张玉兰都替他脸臊的慌。
如果不是薄子俊动手,薄茜茜能受伤?
说白了薄子俊就是想借机讹钱,给自已挣个烟酒钱。
真要把钱给到他手里,那跟打水漂没什么区别。
张玉兰做人有原则,“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赔钱不赔钱的,就算你给钱,我们也不能要,而且松清他也道过歉了,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再提就伤我们两家人的和气了,没必要。茜茜,钰儿,走,进屋,现在刚好到饭点了,我们给你二伯做顿饭,等吃完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