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楼旁边有个公园,薄钰喜欢在那里夜跑。
半个多小时后他微微出汗,跑步的速度慢了下来,一捏手臂,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又清晰了很多。
经过这么些天的努力,他肚子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肌,脱衣服时甚至还能看到一条流畅的人鱼线。
公园的亭子里有很多锻炼完正在休息的大爷大妈,或说话或在拉伸肌肉,看到薄钰,两眼放光。
“小孩你多大了呀?”
“长得可真俊呐。”
“有没有对象,阿姨给你介绍一个。”
比起大爷大妈的热情,路边正在买淀粉肠的女孩们就显得含蓄很多,最多是要求合影或者加个联系电话。
薄钰从他们身边路过时,甚至还能听到他们小声的议论。
“好帅呀,像个爱豆。”
“比电视上的明星都好看。”
“先拍照,发个朋友圈。”
出了公园门口,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和骑着电动车的张玉兰偶遇了。
薄子俊在前面骑车,张玉兰在后座上。
看到薄钰,张玉兰高兴的和他打招呼,“钰儿。”
薄钰喊:“妈,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店已经看好了吗?”
“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有一家老夫妻要回乡下,今天正好要出租房子,被我跟你爸赶上了,就是价格有点高,我们打算明天再去看看。”
薄钰点头。
“哦,对了,家里的菜还有多少,应该不多了吧,那我先去超市买点菜,钰儿想吃什么。”
“土豆吧,明天我想吃酸辣土豆丝。”
“好。”张玉兰不赞同道:“就是跟以前比,不爱吃肉了。”
薄钰神色无常地说:“妈,我在锻炼身体呢,肉肯定是要吃的,但不能多吃。”
“好,你心里有数就行。那我跟你爸就先走了。”
薄钰和张玉兰挥手道别。
薄钰拐弯进了旁边的书店,他要买一些省考的学习资料。
抱着新买的几本书从书店里出来,薄钰的胳膊肘被人大力撞了一下,买的新书全掉地上,散落一地。
后面有对爷爷奶奶急出了一身汗,边跑边急着对逃跑方向的人喊抓小偷,周围人却无人回应他们。
薄钰三两步就追了上去,刚跑过一条街,他就反剪压制住了小偷。
小偷的脸紧贴在地上,骂咧咧的喊:“你有病啊,跟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你偷东西还有理了?”薄钰一使劲儿,小偷发出一声猪叫。
治安巡逻警察很快就接手了小偷,当面做了简单的笔录,等老两口要感谢薄钰时,发现小帅哥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已经走了。
第二天,薄钰和薄茜茜带李文心一起出门,祖孙三人吃了一路,刚好在小吃街碰到了张玉兰和薄子俊。
“妈!”薄茜茜大力挥手,像个兔子一样蹦蹦哒哒就过了马路。
“别跑这么急,小心车。”张玉兰责怪了两句,薄茜茜直接做了个鬼脸。
薄钰在后面扶着李文心过马路。
薄子俊正帮忙搬着绳铁架子从店面里出来,然后就听见旁边的老太太指着薄钰喊,“老伴儿,你看是不是昨天的小伙子。”
张玉兰和薄子俊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伙子,多亏了昨天你帮忙啊。”
老太太看着他们相处很熟稔的样子,“你们这是认识?”
“这是我大儿子,薄钰。还有我小闺女,薄茜茜。”张玉兰说。
老太太一拍大腿,“我就说你们夫妻俩看着面善,昨天多亏了这小伙儿抓住小头,不然我跟老头子今年辛苦攒的钱都要打水漂了。
噢对,刚才你们说到降房租这个事儿是吧,可以,就按你们说的,再往下降个两百,你们要是看中这个店,我就租给你们,每年再少收你们一千,怎么样。”
简直是峰回路转。张玉兰立刻高兴起来,“真的吗。”
“你们一家人美心善,房子租给你们我也放心。”
看完合同交完钱,薄子俊和张玉兰就开始装修房子,打招牌,去市场买桌椅板凳。忙起来没日没夜,接连两个晚上都睡在店里,两眼一睁就是干。
薄钰知道家里最近忙,特意去请了半天假,卢志才盖章的时候还在纳闷,“怎么这天天的大家都请假。”
“班里还有谁请假了吗。”
“是姚燕,昨天打电话说请假,今天也没来,然后又请了假。”
薄钰对她没什么关注,自然不知道这事。顺利从卢志才那里请了假,他就去帮张玉兰干活,晚上到了饭点,他回去做饭,然后提着保温盒又马不停蹄的折返,去给他们送饭。
薄子俊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尝尝薄钰的手艺,一个人硬是吃了三大碗米饭,吃饱后还打了个饱嗝,一天下来的劳累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饱腹感。
薄钰踩在梯子上,帮忙把老店的牌子摘下来,张玉兰在下面帮他扶着扶梯。
打扫卫生的收尾工作由张玉兰和薄子俊负责,薄钰看时间差不多,就提着保温盒回家。
走在一段没有路灯的街道上,静悄悄的四周,隐约透露出一丝古怪。
之前这条巷子里有一条狗,鸟从他头上飞过去都要叫一声,今天好安静。
薄钰凝视着深巷里的黑暗,尽管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他只是迟疑了两秒钟,然后就离开了。
这让一直藏在深巷里的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学生是发现我们了吗?”
“怎么可能,注意,目标人物已出现。”
与此同时,另一伙人也在同一条路上对某个人围追堵截。
“强哥,让人给跑了。”
姚强没有再追,打了个手势——撤。
“就这么轻易放过那个小子?”
姚强没有再说话,众人只好跟着他离开。
他们刚离开不久,薄钰就出现在了街头,一只手冷不丁从绿化带里抓住了他的脚腕,满脸是血的脑袋抬起来,用极度虚弱的声音说,“救救我。”
法治社会,都被打成这样了,也不管管吗。
十分钟不到,几乎是薄钰刚送人进到医院,一群黑衣保镖就把病房围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薄钰想要离开却被人拦了下来。
他脸色谈不上多好,拦着他不让他走的人,是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壮汉,脖子上印着腾龙纹身,看起来很不好惹。
“是我把他送来的医院,你们既然是家属,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的吗?”
项通海得知自已的小儿子遇害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看着躺在病床上不知生死的人,怒不可遏。
“许赛青——”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老貂,带上人,跟我去许家给许老爷子好、好、祝寿。”
那个两米高脖子纹着纹身的的壮汉只好瞥了一眼薄钰,带着人大踏步和项通海一起离开。
现在没有人阻拦薄钰离开,他走的干脆利落。
做好人好事可能也会惹上麻烦,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就绕远点吧。
许赛青在许老爷子七十寿大礼上狠狠的涨了脸,这让旁边的许赛楠气成了猪肝,谁能想到平时只配当背景板的许赛青能有翻身的一天,现在一看到许赛青对方嚣张的样子,同父异母的许赛楠就想上去撕烂对方的脸。
不过现在许老爷子正在兴头上,如果她这样真做了,势必会引起他的不快。
就在寿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项通海到了。许老爷子对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有些不喜,像他们这种自诩是有身家有人脉的家族,一贯看不上项通海这种地痞流氓。
“本来您老的七十大寿,我不应该来打搅。”
项通海一开口,许赛青心里就觉得隐约有些不妙。
果然后面他的说辞直接验证了她的直觉,更是引起全场哗然。
“不过我才收到消息,二小姐拿到的小华山项目,有问题。”
项通海在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眼神直直的望着许赛青,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
许赛青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