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喝了几口热茶,面色稍微好转,她静静的看着仙崎小姐,像是听进去了。
“还有陈无难,她不能陪你一直在这熬着吧。”仙崎小姐再接再厉。
“这么晚了,我看两位女士都有些疲惫,我在部里有一间小休息室......”
薛队长见缝插针,试探着说。
“感谢薛队长的好意,但不必了。”仙崎小姐扭头替二人谢过薛队长后,又对着银雪说:
“我名下有不少房产,不如今晚你先跟我回家,改天你随便挑一处喜欢的住。”
仙崎小姐考虑的很周到。
她们唯一的住处已经变成案发现场暂时封闭,目前她们需要一处落脚地。
仙崎小姐很愿意为此出力。
银雪答应了下来。
……
薛队长送他们到缉查部门口。
他能爬上支队队长之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他善于察言观色。
陈无难的异状被他尽收眼底。
看银雪和仙崎小姐浑然不觉的样子,他出声提醒了一声。
仙崎小姐瞬间想起了之前中断的话题。
她给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一名心理医生在家等候。
……
大半夜的心理医生不好找,但在管家六倍诊金的条件下,一名心理医生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了他的患者面前。
仙崎小姐告知了心理医生陈无难今天经历的事和她异样的表现。
在银雪的陪同下,心理医生进行诊治。
应银雪的特别请求,治疗的尾部心理医生运用催眠疗法引领陈无难安然睡去。
随后,心理医生才对银雪和仙崎小姐详细阐述了陈无难的现状。
“患者可能处于心理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中,亲人的非正常离世对她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冲击。”
“尤其是她直面过死亡现场,这可能导致了她暂时性的应激失调。”
“简单来说就是患者对现实的判断出现了偏差,误以为自已是在梦中,所见所闻都是不真实的。”
哪怕是在夜间加班,心理医生仍然表现出了他应有的专业素养。
银雪听得很认真。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怎么让她好起来?”银雪关切地问。
“持续时间的长短取决于多个因素,患者的性格,家庭和社会环境都会有影响。一般来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好转。”
心理医生对于时间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数字。
“家人多进行情感支持,陪伴患者,鼓励患者表达自已的感受,有助于患者尽快面对现实,回归正常生活。”
......
心理医生离开后,会客厅一时间只剩下了银雪和仙崎小姐。
嫌灯光刺眼,仙崎小姐只留下了一盏昏昏暗暗的落地灯,顿时室内家具被模糊了边界,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
仙崎小姐不知从哪翻出一只小皮箱,从中取出一根比拇指略粗的雪茄。
一簇火苗短暂的冒出来复又消失。
浓烈的烟草味道入口,冲淡了仙崎小姐些微的疲倦。
本就不明朗的光线在雪茄的烟雾下变得愈发朦胧。
闻到弥散过来的烟雾,银雪喉咙发痒,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
仙崎小姐在家自在惯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忘记问银雪是否介意了。
“抱歉。”
她拿起雪茄剪,准备剪去雪茄燃烧的部分。
“介意给我拿一根吗?”
仙崎小姐手上动作顿住,偏头看向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