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姜之焕直接鬼使神差的抱住了面前的雾月姬,“阿月,我等你,无论多久。”
雾月姬没想到姜之焕竟把她抱得那样紧,差点让她喘不过气,随后她也只好环住姜之焕的身子,柔声说道:“好了,你先坐下,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姜之焕抱得正舒服,哪里想松开,只是听到雾月姬说有事问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些。不过此刻的他再没回到之前的位置,而是挨着雾月姬坐着,开口道:“阿月要和我说什么?”
雾月姬不禁失笑,调侃道:“姜之焕,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你突然间对我这么热情,我当真有些不适应。你还是冷着脸和我阴阳怪气的说话,可能还…”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姜之焕直接便用唇封住了她的唇,不同于第一次的青涩稚嫩,此次的他极具霸道的攻占着她的每一个地方,真诚而热烈。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松开,只是还未等雾月姬说话,他又再次紧紧的抱住了她,而这次的力道似是又加重了几分,只听他委屈的说道:“对不起,阿月,都怪我没忍住,我只是害怕你会讨厌我,我…”
此刻的雾月姬只觉得两眼一黑,这…这真的是她所熟知的姜之焕?
想不到有生之年,竟能看到姜之焕对着她撒娇,真的是……为了不让姜之焕继续走偏,她只好问道:“不知姽姬之事,你最近可有线索?”
听到这,姜之焕才缓缓松开了手,说:“书房那日,便是想和你说此事。也是最近我才回忆起,景阳驿中的那些蛊虫,还有沈青翌梦境中的蛊虫,在我小的时候,便在宫中看过,只是当时发了烧,记忆有些模糊。”
“由此看来,那名紫衣女子必是宫中之人。只是上次宫宴中毒真的没查到一点线索?”雾月姬说道。
姜之焕:“除了大理寺和刑部,甚至动用了玄狮门的人,还是未查到一点线索。”
“如若用姽姬之术下蛊或是下毒,自然十分隐蔽,你们未查到,也是正常。看来此次宫中的春日宴,是非去不可了。”
话毕,雾月姬拉过姜之焕的手臂,细细朝着他的脉象探去。
“如若此次春日宴中还未发现姽姬族人的踪迹,你这毒恐怕是难解了。”
而姜之焕却问道:“如若此毒不能解,我还有多少时日?”
雾月姬抬眸,“不到一个月。”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姜之焕的内心还是不由得一颤。在他刚中毒的时候,他只觉得身体难受得厉害,但对生死之事也算坦然,可是这一刻,他却想好好的活下去。
雾月姬看他一直未说话,神情还有些落寞,忍不住调侃道:“怎么,不可一世的大将军也会怕死?”
姜之焕被她这样一说,倒也不生气,只是温柔的看向雾月姬,像是想到什么,他问道:“难道阿月还有其他的法子?”
“你还记得赵璟的那块玉佩吗?”
“自是记得。”
“那块玉佩是用我的血滋养而成,如若把它当成药引,也许能行,只是这么做,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还是找到姽姬族的人要为稳妥一些。”她不想拿姜之焕的性命冒险,但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对他有所隐瞒,便直接和他说明了其中要害。
而此时的姜之焕确是感叹道:“那赵璟也是冤,明明那药引就在他身上,他倒是不知。”紧接着他问道:“那他可把那玉佩归还?”
“已同那蛊坊的钥匙一起还了。”
说完后,雾月姬从腰侧拿出那玉佩递给姜之焕,“就是这个,给你,说不定还能用它来救你的命。”
看着那通体血红的玉佩,姜之焕却把它推了回去,缓声说道:“听说这玉佩还有辟邪之效,还是阿月拿着,再说,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雾月姬没有拒绝,便把那玉佩重新收了回去。对于她来说,现在的姜之焕不仅是她的盟友,以后也可能是她倾心之人。这玉佩放在哪,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路上的奔波和困倦使得雾月姬有些困乏,再加之马车上那若有若无的香味,使得她的眼皮更加沉重。没过一会,她便靠在姜之焕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姜之焕感到肩上传来的压力,待他回头望去,见到的便是雾月姬那熟睡的模样。
他轻轻的把她抱起,安置在榻上,随即便卸下他的披风,轻柔的为她盖上。
“阿月,谢谢你能回来。”姜之焕自言自语的说着,害怕打扰到她,他用着极小的声音,但语调极其温柔,像是在呵护着一朵易碎的花,小心谨慎。
安置好雾月姬,他便起身出了马车。
另一辆马车上,姜之焕伏在案前仔细的写着什么。待他放下笔后,只见他拿起匕首迅速的划破了他的手掌,直至那鲜红的血液快要浸湿那纸张,他才拿过止血的药敷上。
随后他把那带血的信笺用蜡封好,递给一旁的萧慕,“把这信送给二皇子,他自会明白。”
“你…”萧慕紧蹙眉头,有些不可置信。
而姜之焕则是淡淡说道:“无需多言,照办就是。”紧接着他便把方羡予也唤了进来,吩咐道:“如若我今后有什么意外,那乐安郡主便是你们的新主子。”
听到这话,方羡予十分震惊,他刚一进来,就看见萧慕那不知所措的表情,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他们将军到底说了什么话,才使得他这样。
不过现下他的表情比萧慕还诡异,他的嘴比较快,有话就直说,于是他直接问道:“将军你是疯了吗?你和她才认识多久。虽说她长得好看,但你也不能因此就迷了心窍。而且那女人最擅长的便是变脸,你没见她在大理寺…”
“方羡予,你的规矩呢。”萧慕出声喝道。“将军面前你怎敢这样说话,当初要不是将军,你早就死在那牢狱之中了。”
被萧慕这样一说,方羡予一时语塞,但他的表情依旧是愤怒的。
姜之焕则是看向萧慕,问道:“萧慕,你呢?你如何看?”
此时的萧慕已经没了刚刚的震惊,而是恢复了一些,略微思考了会,他道:“你做出的决定,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你想把玄狮门和你姜家的产业都给她吗?”
“你是担心她的能力不足以支撑这些?”姜之焕问道。
萧慕:“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还需慎重。”
方羡予也附和道:“就是,那郡主虽说有点小聪明,但应该撑不起这些。”
姜之焕却是一笑,“不急,咱们慢慢看,你先把那信送出。”
看自家将军如此笃定,萧慕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恭敬的回道:“是,将军。”
随后便拉着不情不愿的方羡予出了马车。
出来后的方羡予直接一脚踢在了大树之上,嘴里嘟囔道:“色令智昏,真是色令智昏,我看将军他就是疯了。或是那女人给将军下了蛊,只是我研究了那么久,也没发现什么蛊能让人疯狂到如此境地。”
而此时的萧慕却是问道:“上次那解蛊的药方,你觉得怎样?”
方羡予:“你是说解景阳驿蛊毒的药方?”
萧慕:“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