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一边看着苏烈的信,一边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他放下信件,目光锐利,盯着桌面上的烛火,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映射出他内心的得意。
贾丞相,早已是吴江心中的一根刺。贾西政一向以严谨固执著称,数年来他多次试图拉拢此人,却屡屡受挫。但这一次,谢凌月提供的方案无疑让吴江心中生出了一股胜券在握的快感。
他慢慢踱步到窗前,推开窗子,夜风轻轻拂过,带着秋夜的凉意。他的目光落在远方的夜空,京城的灯火辉煌映入眼帘,但他的心思早已飞往千里之外的江南。江南的水患本是天灾,吴江对这种天灾毫不在意,因为它无法给他带来任何能量。与其让这种天灾白白流失,何不利用这场灾难来为自已赚取些政治资本?
“这谢凌月,倒是个聪明人。”吴江轻轻嗤笑,眼中满是算计的光芒。信中的提议,无非是想让他通过赈灾来赢得贾西政的归顺。吴江自问,并不在乎江南百姓的生死,甚至对那些人的苦难毫无怜悯之心。但这场灾难带来的机会,却让他无法忽视。
“百姓的苦难?哼,这种天灾不影响世界气运,算得上是自然发生的事情,即使人们再痛苦也不能给我带来。” 吴江冷冷地思忖着,眉宇间带着一丝不屑。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利用这件事,来让贾西政低头?”
想到这里,他心中得意非常。多年拉拢未果的老顽固,终于有了一个突破口。贾西政若真的如信中所言,一心忧心江南水患,那正好。自已动动手指头便能解决他愁眉不展的问题,到时候贾西政势必心怀感激,甚至钦佩于他的手段。
“一个名声在外的老学究,也不过如此。只要我稍微出手,他就不得不服气。” 吴江站在窗边,目光锐利地盯着远处,仿佛看到了贾西政在他面前俯首称臣的场景。
他从窗前走回桌边,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思考着具体的执行方案。他随手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笔锋一转,写下了批示:“户部拨款三千两,速速赈灾。”
吴江看着自已写下的批示,嘴角微扬,带着几分玩味。三千两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却足够让贾西政看到他的“慷慨”与“手段”。即便这笔钱不可能真正解决江南的所有问题,但对一个迂腐的老学究来说,已经足够他钦佩和感激。
“贾西政,你可以继续装作清高,但我倒要看看,当你看到我轻而易举解决你几天都无法处理的难题时,还能否继续硬撑下去。” 吴江心中冷笑,觉得自已的这一手妙极。
他将批示交给手下,嘴角依然挂着得意的笑容。尽管他一贯不屑于朝堂中的那些文人,但他深知,拉拢贾西政这样的人物,将为自已未来掌握更大的权力铺平道路。
坐回桌边,他缓缓闭上眼,感受着来自其他小世界的气运能量流入体内,那种充实的感觉让他更加自信。只要他一步步掌握住军权和朝廷的命脉,未来的一切都将掌控在他手中。
“贾西政,这一次,你逃不掉。”
这天早朝,气氛一如既往的庄重而肃穆。贾西政站在自已熟悉的位置,低头聆听朝堂上的各种奏报,心中却还在为江南水患的事情发愁。刚过几日,他几乎每夜都在为此焦头烂额。对于江南的灾情,他感到深深的无力,心里想着今天或许该再次请求皇上拨款救济。
然而,正当他在思索该如何开口时,一件让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吴江一党的一个官员突然站出来,递上了奏折,面带恭敬之色,言辞恳切地向皇上禀道:“陛下,近日江南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户部臣等恳请拨款三千两赈灾,速速解决江南的灾情。”
此话一出,贾西政心中猛地一震。他抬头望向那个官员,脸上满是惊讶,忍不住在心中暗问自已:“这吴江一党的人,竟然主动提出赈灾?吴江何时如此体恤民情了?”
不仅是贾西政,就连整个朝堂的气氛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奏折而稍显不安。许多官员面面相觑,不少人露出诧异的神情。毕竟,吴江一向好玩乐,不事朝政,今日竟然主动为灾区请命,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最为吃惊的,莫过于皇上了。他向来宠信吴江,原因就是他看重吴江不拘一格、爱好玩乐,能够在繁重的朝政事务中带来一丝轻松。然而,今天吴江一党的突然举动让他感到错愕。皇上的目光在那份奏折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吴太尉体恤民情?”皇上心中暗自发笑。对于吴江的性子,皇上自认为了如指掌。这个太尉向来不过问朝政,沉迷于享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竟关心起百姓的苦难来了?
不过皇上毕竟不是一个喜欢思考太多的人,他并不打算费心去追究其中的缘由。吴江要赈灾,这固然是好事,自已何必去多问?想着,皇上便随意挥了挥手,语气轻松地说道:“既然如此,便准了吧。户部三千两银子赈灾,交由你们去办就好。”
朝堂上的官员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都默默记下了这件事。皇上似乎并不打算追问什么,而他们也不便多嘴,毕竟这种奇怪的举动总让人感到有些不安。
贾西政立在原地,听着皇上的这番话,心中的震惊一时还未平复。他不禁暗自思索,这究竟是吴江的真心之举,还是另有图谋?这三千两银子的赈灾拨款,不会是吴江突然大发慈悲,而是另有目的。贾西政隐隐猜到了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