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却动弹不得。
只能怒目而视:“你这叛徒,在胡说什么?”
亲信大声对众将士说:“大家别被他骗了,他早已被敌军收买。
所谓的获取粮草位置不过是个幌子。
真正的粮草位置除了夏国的大将军知晓外,并没有任何地图。
现在这块令牌和地图是假的,是为了误导我们。
他是想让我们自投罗网,好让敌军一举歼灭我们。”
众人一片哗然。
愤怒地看向梁霄。
梁霄刚想解释,却被亲信拿出来的一封密信堵住了嘴。
信上清楚地写着梁霄与敌军交易的内容。
梁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但转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冷静。
尽管亲信背叛、穴道被制。
可他的思维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捷。
“你以为用这种偷天换日的小把戏就能得逞?你以为我毫无准备?”
梁霄的声音虽然有些吃力。
但那威严的气势却如实质般向四周扩散。
让在场的人心中一颤。
亲信面露不屑。
嗤笑道:“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说着,他得意地向众人展示着那封密信。
企图彻底坐实梁霄的罪名。
就在这时。
梁霄看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实则他早有防备。
他暗中藏了一个可以解穴的小机关在铠甲内。
他趁着闭眼的这个时候。
解开了自已的穴道。
梁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
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
已来到亲信的身边。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令牌、地图和密信。
同时点了亲信的哑穴和麻穴。
让他无法再发出声音或有所动作。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快得如同电光火石。
梁霄退到营帐的高处,
神色冷峻,他的目光如炬。
缓缓地扫过众人。
“我知道,此刻你们心中满是疑惑。
对我的信任已荡然无存。
但是我们要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他举起手中的物品。
“这令牌和地图的确是假的。我早已料到军中有眼线。
所以故意说有令牌和地图,就想看看是谁先露出马脚?”
他看向那亲信。
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敌国确实是没有粮草的地图,这是我在那边探寻了很久才知道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完全取得了对方大将军的信任。
他已经告诉我粮草的位置了。”
亲信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梁霄还有这一手。
梁霄接着看向众人:“兄弟们,我知道我此前的行为让你们难以信任,但此刻我们已没有时间犹豫。
若不信我,你们可以将我拿下,但我们的军队将陷入绝境。若信我,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一起战胜敌军,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众将士陷入了沉思,营帐内一片寂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大家都在抉择,是该相信这个有过嫌疑的大将军,还是将他绳之以法。
戚穆匆匆上前,挤进人群,神色凝重地开口:“兄弟们,先听我一言。”
众人的目光转向他,一位年轻的将士皱眉道:“副将军,您要为他说话?那亲信之事可解释不清啊。”
戚穆环视众人,缓缓说道:“我与梁将军并肩作战多年,深知他的为人。那亲信的行为,疑点重重。
你们想想,若梁将军真是叛徒,为何不直接放亲信离开?又为何在此时坦诚相对,将生死交予大家抉择?”
又有将士道:“可外面传言纷纷,说将军与敌军有勾结。”
戚穆提高声音:“传言?你们就凭传言定将军的罪?想想曾经,将军为了我们的军队殚精竭虑,日夜谋划应对敌军之策。
若他有心背叛,我们早不知死了几回!”
营帐中有人点头,也有人仍面露犹豫。戚穆接着说:“敌军狡诈,故意放出这些谣言,就是想让我们内乱。
若我们自乱阵脚,正中他们下怀。梁将军是我们的主心骨,此时我们必须团结一致。”
梁霄看着戚穆,眼中满是感激:“戚穆,你不必……”
戚穆打断他:“我必须说。兄弟们,我们同生共死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彼此吗?梁将军的品行,难道大家不清楚?”
一位老将出来:“副将军说得对,我信梁将军,愿与将军共抗敌军。”
有了老将带头。
众人纷纷响应:“我们信将军!”“愿听将军差遣!”
梁霄抱拳,声音洪亮:“多谢兄弟们信任,今日,我们与敌军决一死战!”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军营牢房之上。
牢房内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雕花的石壁上诡谲地舞动。
戚穆面色阴沉地站在昏暗的牢房前,他的眼神如鹰隼般盯着牢房内那个曾经的亲信。
如今却可能是背叛者的人。
亲信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狭小的牢房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你最好老实交代。”戚穆的声音如冰棱般锐利,在牢房中回荡。
亲信只是沉默,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梁霄眉头紧皱,正准备转身离开,让亲信独自在恐惧中煎熬时。
突然,亲信猛地冲向墙壁,“砰”的一声,头颅撞在坚硬的石壁上,鲜血溅出,身体缓缓倒下。
戚穆瞪大了眼睛,满心的震惊与懊恼,他没想到亲信会如此决绝。
随后,戚穆来到作战室,梁霄已经在那里等候。
营帐内的灯火昏黄,地图在桌上摊开,周围摆放着各种兵书和信件。
梁霄看到戚穆阴沉的脸色,便知事情有变。“他死了,什么都没说。
戚穆一拳砸在桌上,烛火剧烈晃动。
梁霄眉头一皱,“这可麻烦了,他肚子里肯定有不少对我们有用的信息。”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们得重新审视计划。”戚穆盯着地图,眼神中透着凝重。
“没错,敌方近期动作频繁,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梁霄点头,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
“这个标记是?”戚穆说着,视线便被梁霄新加上去的旗帜吸引了过去,眼神里透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