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给他们两个安排了两间上好的厢房。
晏琬凝在自已的房间,看着自已的身体。
最近是怎么了?
前一阵子她控制不住自已的身体,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好像有另一个自已替她做事情。
替她教训欺负自已的兄弟姐妹,替她手撕渣男纪一鸣,让她勇闯军营,还认识了梁霄和戚穆。
她越想越奇怪,该不会是被鬼魂附了身?
不过幸运的是,她找了她的舅舅。
母亲和她所受的苦,她必然要想办法报复回来。
她们在父亲的生日宴会上,破坏母亲给父亲准备的礼物。
那是母亲花了三个月才绣好,缝制好的锦袍。
不仅被她们剪出几个洞,还把一个扎满针的娃娃放在里面。
她们诬陷母亲是故意破坏,想要谋害父亲。
父亲大怒,母亲百口莫辩,被主母下令杖责二十,并把我们两个都关进柴房里。
想到过去的事,晏琬凝就攥紧拳头。
她们被关进柴房后,苦难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正在晏琬凝想的入神的时候,梁霄带着小女孩推门而入。
她前一阵虽然动不得,说不得,但是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梁霄一只手托住小女孩,另一只手把门关上:“我们是时候该帮小女孩找到她的父母亲了。”
“好的,将军。”晏琬凝的声音如丝绒般柔软细腻。
“你今天生病,怎么声音都变得这么细。”说着便把手放到晏琬凝的额头上。
晏琬凝的身体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的脸上迅速染上了一层红晕。
“没、没有。”她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目光游移不定。
她想起了过去“鬼魂”控制自已和梁霄发生的事情。
嘴唇轻抿,牙齿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
“以后记得叫我兄长,这是在曹将军府,莫要让他人怀疑才是。”
梁霄也觉得刚刚晏琬凝的神情过于古怪。
是从刚刚在大厅与将军对话就开始怪,以晏琬凝的智商不难猜到我接近西夏大将军府的目的,刚刚没有拆穿,实属古怪。
再加上这表情和声调。
梁霄不免背后发凉,他有个念头在心中乍然出现。
“她不会开始喜欢我了吧!”随即脸上又露出难以掩盖的笑容。
“我们出发吧,先去县衙门。”
晏琬凝起身答道:“好的......兄长。”
因为之前问了管家路,他们很快就来到了衙门。
这座县里的衙门坐落在县城的偏中心地带。
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厚实,门上镶嵌着一排排金色的门钉。大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匾,上面刻着“县衙”二字,边缘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图案。
只是上面的金粉略显腐旧。
门的左右两侧各立着一尊威武的石狮子,彷佛在守护这一方正义。
两个衙役站在狮子后面。
梁霄上前一步说:“官爷,我们在路边捡到一个小女孩,还请官府张贴公告帮忙寻找这个小女孩。”
“别闹,这不是你们小两口的孩子?你以为官府是你家开的,想张贴公告就张贴公告,赶快回去喂孩子吧。别在这捣乱。”站在东西侧的衙役说道。
梁霄一边抱着孩子,一边上前抓住衙役的手说:“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这堂堂青天之上,朗朗乾坤之中,竟有你肆意妄为之人。还不快去通报。”
衙役看到这两个人身着华丽,言语激烈,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便说道:“在此等候,我去通报。”
不多时,衙役出来,引领他们进入大堂。
大堂之上,县官正襟危坐,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梁霄向前一步,拱手行礼,开始陈述。
晏琬凝在一旁补充着细节,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县官听后,生气地说道:“尔等小事,还有必要上覆公堂?你们找人写一些寻人启事方可,真是耽误本官的时间,拉出去,本官不想为这种小事忧心。”
梁霄听后起身说道:“小事?官府张贴不比自已张贴更容易找到吗?你身为一方官员,本应秉持公道,维护正义,为百姓谋福祉,保一方安宁。找孩子父母就不是为百姓做事情了?就是你口中说的小事了?你的职责何在?不怕被百姓所唾弃吗?”
县官听后,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大胆刁民,竟敢如此放肆,在这公堂之上竟然敢对本官出言不逊”县官猛地一拍惊堂木。
“啪”的一声巨响在大堂中回荡,震得在场众人心中一颤。
他站起来怒视着梁霄,大声喝道:“来人,先将他们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看他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就在衙役们准备动手之时,师爷从门外进来,赶忙上前,在县官耳边低语了几句。
县官听后,神色慌张,一下子栽倒在椅子上。
“等一下。”他喝止了上前的衙役并说道:“下官不知道您们是将军府的贵客,多有怠慢,还请公子和姑娘谅解。我这就命人张贴告示,一有消息便差人去告知。”
梁霄看了看变脸如此快的县官,冷笑了一声。
“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看可以不?”县官小心翼翼地问。
梁霄依旧不语,他心想。
这方官员平日里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及老百姓,作威作福,搞得当地民生乌烟瘴气。对上,他们巧言令色,用尽各种谄媚手段;对下,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欺压百姓,让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要是南越国的县官,他早就就地斩杀。
“姑娘,您看可以不?”县官看梁霄不理她。转而对旁边的女子说。
“可以。”
梁霄看着晏琬凝,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原本气愤的眼神中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直直盯着晏琬凝,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探寻到更多的信息,以确认自已没有听错。
她变得不像她了。
梁霄满心都是她那句令人吃惊的“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