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患者确实开始发热,幸亏溶月利索的拿起准备好的毛巾,浸湿了敷在那人的额头上。
烛灯照射下,那人的被收拾一番,模样看着还有些俊俏,本来她以为自已和弟弟算是比较好看的了,没想到这人长的如此逆天。
只是那人似乎在做噩梦,手一直在乱晃,像是在抓什么消逝的东西。
“小心!”溶月害怕他乱动,伤口容易出血,这样会妨碍伤势的。
她想抓住那人乱动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那人嘴上还一直说着“不要不要……”
溶月叹了口气,幸好她有所准备,去桌上那拿起香包,里面是浓浓的安神香,她先放在那人面前晃几下,香味扑鼻而来,那人皱了皱眉,动作倒没那么激烈了。
缓缓的安静下来,溶月还想再换一下毛巾,拿起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已的衣角被他抓住了,溶月想挣脱,却发现他力道非常的大。
溶月只能用手摸摸那人额头,不再发热,也就作罢了。
于是坐在一旁看顾着,想着要是明天还抓着,那就只能把衣角剪了。
哎,又损失了一件爱衣。
第二天醒来,她惊喜的发现不再抓着衣角了,只不过手里却紧拽着她的香囊。
溶月这次没有想抢过去,香囊她可以在做,而且里面不是什么名贵的香料,而是一些薄荷叶,不值钱。
一连着好几天,溶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终于在第五天那人醒过来了。
溶月是在给他端药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睁开眼睛了。溶月眼神闪过一丝激动,随后习以为常的说“你醒了?”
这句话一出,旁边守着的人皆看过去。
“主人!”
“先把药喝了吧。”溶月见他们似乎有事情要说,便劝道,随后也出门了,又几个人照顾他们,自已也不好在停留。
里面,陈槿安刚醒过来,脸色还有些苍白,面无改色的喝下药。
将碗递给旁边的人。
“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责罚。”领头的首先跪下,其余跟着跪下。
前面的这人就是太子殿下,陈槿安,在外他们称呼主人是为了不泄露身份。
陈槿安没有说话,低头发觉自已手里似乎拿着点东西,见是一个香囊,愣了愣。随后拿起闻了闻味道。
是淡淡的薄荷味,不是浓厚的花香和檀香,给让人有清神的感觉,陈槿安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就感到十分喜欢。
随后感觉伤口微微疼痛,双手抚摸着香囊,面若无事般的问道“可查出什么?”
“是怀王,趁皇后防备转移的目标。”
“嗯,所以转移了我这个目标。”陈槿安眯着眼说道。
几个人纷纷把头低的更低了,他们是有安排人保护殿下,只是当时都知道是针对皇后的,又知道皇后娘娘对殿下来说有多重要,这才将大部分人都调取保护皇后了。
没想到临了,竟然是针对殿下的,还是小瞧了怀王。
是他们轻敌了,殿下第一次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代给他,他竟然没安排好。
“陈七十层,其余八层。”陈槿安面不改色的将香囊放进胸口,一边惩罚他们。
“是!”没有任何异议。
岸塔惩罚是他们犯错后本该处罚的。而这次危害到的是殿下的性命,十层难辞其咎。陈七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其余的人更加是。
“朝堂可有什么异动?”
陈七上前回答“并无,世子正在其中斡旋。”
陈槿安没在说话,良久,勾起一抹笑。“既然如此,本殿伤势过重就在此处疗伤吧,也让他开心一段时间吧。”
陈七深吸一口气,“是!”
看样子,殿下这次怕是要有大动作了,以往怀王做什么殿下都不以为动,现如今过不了多久怀王怕是高兴不起来了。
陈七想到今天早朝的时候看见怀王得意洋洋的样子,莫名有点不禁想象一下怀王知道殿下并没死的情景的。
看来怀王还是有几分可怜的,从小到大不是在惹怒殿下就是在惹怒殿下的路上,能够安全长这么大真是很不容易。
陈槿安便又在医馆停留疗伤,身边也不在跟着这么多人,只看见只有两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不过这些溶月都不关心,既然人已经醒过来,那么就说明已经脱离危险了,而且人家还有下人照顾他,自然不在需要溶月在身边了。
而且医馆在京都还算有名,每日来的病人虽然不算多但也不少,这几天明大夫有出诊了,只不过这次没带溶月,她让溶月好好看着医馆。
所以溶月这几天都在医馆外面看着,十分的繁忙,自此也没在与陈槿安见面。
过了半个月,明年大夫终于回来了,溶月也没那么忙了,但是科考将至,溶月很是紧张弟弟的备考。
不是想要他成名,而是这么重要的考试,溶珩很是重视 ,溶月也是支持的,所以也担忧他废寝忘食,一到饭点就回督促他。
而且还要保证他的营养,明大夫也知道这件事,也不会安排过多的活给她。
这天溶月打算给弟弟做好吃的酸野,不仅开胃还能让弟弟放松放松。
为了不打扰弟弟复习,她来到院子里清洗瓜果。 而陈槿安也恰巧出来,院子是一起的,所以陈槿安一出门就能看见正洗东西的溶月。
此时的溶月已经换回了女装,因这几天并不需要出门所以她才没想着穿男装示人。
阳光正晴,洒在院子里,还有几缕在她脸上,溶月一想到待会要让弟弟多吃点好开胃,脸上的笑容不由的多了起来。
世人都说只要一眼就看迷的人,那么这人多是自已喜爱的,陈槿安虽然不信,但现如今眼前这人还真让他迷了眼。
不是她有多惊艳人,在见过无数艳丽的太子殿下面前,溶月算不上最美艳之人,只是这个时候看过去她很清新,很动人。
是那种陈槿安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他心里想象中的那种,每一处每一个地方符合他眼光。似乎这个人就是为他长的,为他来的。
就像是专属于自已的,与生俱来的专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