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饭菜确实精致,尤其是太子的,溶月虽然不懂做菜,但是能看得出来,每一道的不管是美观上还是味道上,都特别的诱人,很有食欲。
溶月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饭菜,没眼见的吞了吞唾液。
不出一会,溶月的肚子就忍不住的叫了起来,离得远的宫女没听到,但就站在旁边的陈槿安一点都不漏的听见了。
他没揭穿,面不改色依旧热情的坐下。“吃吧。”
溶月跟着坐下,见陈槿安拿起筷子吃,自已才开始夹菜。
真的很好吃,入口细腻,肉也不会过于油腻,这是溶月第一次吃到过的最好吃的食物。
不是说没吃过肉,只是没吃过这么精致又美味的。
“好吃吗?”陈槿安见溶月埋头吃饭的劲,忍不住的问。
“甚是好吃,殿下这的晚膳很丰富。”溶月认真的说道。
陈槿安眉头舒展,低头吃了好几口饭。
方才看见溶月喝过的牛乳,顺理成章的拿起就喝,还喝个精光。
“确实好吃,这牛乳也十分香甜。”
溶月注意到,没敢说自已喝过,好在方才陈槿安将人都遣走了。
“是、是吧。”
陈槿安笑开了颜,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好吃就多吃点。”
饭后陈槿安又邀请溶月去散步消食,溶月也应了,毕竟饭也吃了,这多一个消食影响大差不大的。
东宫是皇宫里除了皇帝所处的紫宸宫以外最最大的宫殿,大到溶月他们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也没走完。
这下夜色是真的降落了,东宫里的灯都挂上了,满宫里面一片敞亮,丝毫不似民间只有微弱灿黄的灯,不像是照路的倒有几分信号。
溶月走的实在有些累了,走了这么久也不见陈槿安停下。
堂堂一国太子这么悠闲的嘛?
溶月忍不住嘀咕。
实在不行了,就算溶月平时跟着师傅出诊,体力比寻常女子好许多,但白天费时费力,还因为溶珩的事情废了许多精力,现下又走了许多的路,实在走不动了。
“殿下,天色已晚,殿下百日劳累,还是多休息,莫累坏的身子。”
由于溶月早早就停下了,陈槿安走在溶月前面,听到溶月说话。
转身,“如此,孤送小月。”
经之前一番事情,溶月已经感觉到一些不对劲,她不明白陈槿安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能将自已弟弟接来东宫,还将自已留下。
哪怕他之前说过是因为自已曾经救过他,但她也不是救他命的人,救他命的是师傅,自已只不过是帮了点小忙。
现在想起刚刚晚膳时,倒像是他卖惨。
不过这些都是溶月的猜测,还没得到证实。
她不敢想太多,也不敢想的太少了。
过多的思绪闪过溶月的脑子里,不容思考,后退一步,对陈槿安说“不劳烦殿下,派遣一个下人带路即可。”
说完就近拉走一个婢女。
“民女告退。”
没等陈槿安反应过来,溶月就走远了许久,他没再上前追,只是直直的站着看她慌张离开的背影。
“殿下,不叫住溶小姐吗?”管家刚好过来,见到这一幕,上前问道。
陈槿安将目光移开,摇摇头。
“在我的地方,还还见不到吗?不急一时。”
而且溶月刚才的表现,想来是察觉到了什么。
既然已经在猜测他的举动,那么就应该留一些时间让她好好想想。
“什么事?”陈槿安转身问管家。
“怀王派人来了说要见殿下。”
陈槿安挑眉,真没想到他这个好弟弟居然还想着找他,看来是太闲了。
陈槿安来到客厅,怀王的人早就候在那里了。
“参见太子殿下。”陈槿安一进来就上来行礼。
陈槿安没叫起,直接问“怀王让你过来所为何事?”
那人立即手里拿出一个信封,
“我们主子想让殿下放了庄子的人,这是我们的诚意。”
陈槿安诧异的看了几眼那人。
“倒是没想到还有怀王弟弟还有这么个弱点,还被孤知道了,这可不好。”
那人吞了吞口水,继续交代主子说的“除了上面的信息,我们主子还能协助殿下拉下长公主。”
陈槿安拿过信封,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嘴角勾了起来。
他是真没想到还有这好处等着他。
那人见陈槿安一直没说话,心里特别忐忑,想起主子说一定要说服陈槿安放人,于是忍不住在多说一句“昨日科举之事,我们主子承认是自已做的,若是殿下不放心,我们可以先摆平这件事,一定给殿下一个交代。”
说起科举之事,陈槿安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不必,怀王弟弟的诚意很好,孤自是领了,至于科举之事莫要插手。”科举之事怕是连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被那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摆了一道。
真是脑子不够使还往上凑,也多亏了他这脑子,否则他早就留不下来了。
等人走后,陈槿安叫来了陈七。
“庄子里抓的是什么人?”
陈七低头回。“一个女人。”
陈槿安更加诧异了,“女人?”
他这个对皇权一抓再抓恨不得所有权利都想握在手里,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放弃兵部。
真是美人误人。
“真是……个好女人。”
这个时候的陈槿安正再笑怀王,不懂分寸,为一个女人放弃如此大的权利,得不偿失。
毕竟这个时候在陈槿安眼里,遇到有趣的女人尚且可以掌控在手心里,
成为他的掌心雀。
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事,何况他是天下储君。
从小到大学会的一课就是属于自已的就应该牢牢抓住。
而不是要去取舍。
想起溶月清风郎朗,素色长发的样子,十分的勾人。
抬眸低眉,手臂抬起,转身盈盈笑着对着自已。小酒窝略显。
红唇微微波动,上面似乎涂了一层珠光,透亮透亮的,像极了将开未开的玫瑰。
真是让人第一眼就想采摘占为已有,而这美花怎能不属于至高至上的他的呢?
想到此处,他突然觉得事情应该提上进程,过于费时费力倒不像他的处事方法。
半晌,陈槿安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去把国玺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