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凌墨,他上前两步平静道:“不错的苗子,可惜你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紧接着,一只脚踏在了凌墨背后,伴随着一阵剧痛,他只感觉自已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口中又喷出了几口鲜血,洒在了他身下的镰刀刀刃上。
那黑气凝聚的镰刀,慢慢的吸收着凌墨的鲜血,伴随着血液的渗入,散发出了微微的红光,映照着凌墨惨白的面庞,宛如死人一般。
“玄武叔叔,我饿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
玄武护法缓缓的收回手中镰刀,向后退了几步,道:“是!小姐。”
蒙面少女蹦跳着走到凌墨身前,将他翻转过来笑道:“你武功还不错,刚才若不是有玄武护法,我恐怕已经败给你了。”
说完他慢慢的蹲下身子,摘下了自已的面纱。
少女长相十分甜美,可爱之中透着几丝清冷,尤其一双眼睛十分好看,清澈如水,天真无邪。
可下一秒,生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少女,伸出手沾了一点凌墨嘴角的鲜血,放到自已口中,竟然开始细细的品尝,表情还十分享受。
吞下口中鲜血,少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点头道:“你的血不一样,味道不错。”说完之后,少女便俯下身子趴在了凌墨身上,伸出一双玉手,扒开凌墨的衣领轻轻抚摸着他脖子的血管,一脸戏谑的问道:“你想从左边开口,还是右边开口?”
凌墨看着眼前这个宛如恶鬼一般的清丽少女,并没有回答对方,此时的他正强忍着剧痛,缓缓调动着体内的真气。
少女见凌墨没有说话,噗呲一笑道:“想不出来吗,那我就自已决定了。”一边说着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匕首,在凌墨身上比划着,眼看就要将他的脖子划开。
就在此时,凌墨喷出一口鲜血,直奔少女面门而去。少女见凌墨又喷出一口鲜血,惊笑着伸出手捂住了自已的脸。下一秒她只感觉自已身下一轻,睁开眼一看,只见面前凌墨的身影犹如梦幻泡影一般逐渐消失,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快速飞向不远处的出口。
凌墨使用的正是两仪玄功之中步法的精髓部分,‘阴魅步法’,正常来说凌墨此时的修为肯定无法使出这种招式,不过这生死之间他再也管不了许多,强行催动真气至极致,搭配雷光闪突用出了这一招。
少女看着凌墨逐渐消失的身影,微微一愣,转瞬间便意识到凌墨想要遁逃,大怒的喊道:“给我杀了他!”还没等那少女说完,一道黑光就追着凌墨的身影射了出去。
感受着身后袭来的攻击,凌墨心中一惊:没想到拼到这种程度,还是被对方反应过来。不过此时他身法全开,若是转身抵挡这一击,这身法必然要停下,错过这一丝生机,他知道自已肯定是必死无疑。
生死之间,也不等凌墨考虑太多。只见他单手提着巨剑转了一圈,将巨剑背在自已背上,想用巨剑剑身勉强抵挡对方这一击。
就在巨剑刚刚背在身后,凌墨便感觉自已被一记重锤击中,伴随着一阵白光,他的身体犹如一张破布一般飞出了洞口。紧接着,凌墨只感觉自已被一阵寒冷包围,随后他的意识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昏迷之前的最后一秒,黑暗之中他仿佛听到了一阵水流之声。
那女孩和玄武护法走到洞口向着瀑布下看了看,原来这洞口是开在一处瀑布内,这可真是山清水秀邪魔藏,如诗如画如梦魇。这瀑布是兴泉河的下游尽头,水流湍急,瀑布更是深不见底,当地人俗称这地方是‘阎罗坠’,意思就是此处坠落可以直达阎罗殿,绝无生还可能。
少女跺了一脚大怒道:“气死我了,我没吃饱。”
玄武护法在她身旁笑道:“这人掉下去是必死无疑了,回头属下再抓几人回来就是了。”
那女孩又跺了跺脚,怒道:“算了算了,爹说过这帝都周围要小心行事,咱们赶紧赶路吧。”说着他将手中的一个布包扔给玄武护法笑道:“查查这包里面的东西。”
“是!”玄武护法接过布包回道。
半晌后,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山洞之内一阵动荡巨石滚落,彻底封死了洞口。
凌墨从瀑布坠下,就在要落下河底的瞬间,忽然从他体内爆发出一阵森森的灰白光芒托住了凌墨的身体,缓冲了不少力道。
即便如此,因为凌墨本身身体伤势太过严重,落入水中沿着河水一路漂流,搁浅到了一处浅滩,这一昏迷就是三天三夜。
伴随着身体的剧痛,凌墨努力的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一轮明月和漫天的星光,感受着自已身体破败的伤势,他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心道:捡回了一条命。
缓缓催动着体内真气,循环几个周天之后,凌墨努力的坐在地上开始运功为自已疗伤。此时他体内的肋骨不知道断了多少根,左臂和右腿的骨骼更是断成了几段。
他仔细的控制着真气在体内游走,想用真气先将断裂的肋骨恢复原位。但是以无形之物撼动有形之物哪有那么简单,伴随着一颗颗汗水的滴下,每次成功的复位肋骨都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伴随着凌墨的惨叫声,终于在两日两夜后,他将自已断裂的肋骨全部恢复到了原位。
用巨剑支撑着身体勉强起身,凌墨环视了一圈四周。
此地是一条小河河畔,周围郁郁葱葱,很是幽静,没有虫鸣鸟叫,更没有野兽攒动的声音。
凌墨看着面前的小河心中感慨道:“我运气也是不错,躺在这里几天居然也没被野兽叼走。”
心中想着,凌墨拖着身体,走到了一旁的一棵树下,找了两条还算平直的树枝。背着大树,凌墨伸出右手,咬牙将自已左臂和右腿的骨骼复位,又将自已上身的衣服扯了一个稀巴烂,用衣服的布条勉强包扎定位住了自已的断臂断腿。
做完这一切,凌墨大口喘着粗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口中吞了吞,只感觉口干舌燥,腹中更是饥饿难耐。
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凌墨苦笑道:“真想再吃一次那一桌子饭菜。”紧接着他面色一沉,自语道:“她现在应该已经收到我的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