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内。
微弱的烛火摇曳而起,让伸手难见五指的环境中有了那么一丝的光亮。
托帕痛苦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张窄小的桌子和桌子对坐,面目隐没在黑暗中的人影。
“你醒了?手术很成 我呸!串戏了。”
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他原本略显混沌的意识瞬间清明了起来。
二话不说打算起身逃离。
但真当他挣扎起来时,却发现身体早已被紧紧地束缚在一条靠椅之上,难以动弹。
不仅如此,细长的铁丝也会随着他的挣扎,进一步勒紧他的皮肤,撕裂出一道道浅显的伤口。
双手被紧缚在桌子上根本无法抽离。
纵使如此,他仍是疯狂地扭动躯体,同时视线在桌子上扫了起来。
老虎钳,鞭子,蜡烛,细针,小刀......
一大堆光是看起来就十分不妙的东西刺激着他本就敏感的神经。
“这里是哪?这些都是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
虽然长时间未接触水源导致嘴巴有点干涸,但他还是语速极快地问出3个问题。
看着满脸惊惧的托帕,弗兰尼斯也不禁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别紧张,男孩。我们现在正在秘密的黑暗(dark)地牢(♂)当中,你面前的都是接下来会用到的妙妙工具,至于我要干嘛,嘿嘿,当然是跟你一起van一些小游戏。”
无论从神情、语气还是所说的话,都比反派更像反派,只让对面的托帕瞬间寒毛倒竖。
“首先介绍一下游戏规则,我问,你答,答对了没奖励,答错了我就从这些宝物中随便挑选一个给你上上压力。就这么简单,
明白了吗?”
规则很简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可以说就连小孩子都听得懂。
正因如此更让托帕心生寒意。
“我不要,放开我!”
没有了往日的冷静沉稳,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名无助的幼童,面对险恶的坏人只能通过哭嚎表示反抗。
“别害怕,小托帕,只要你好好回答问题,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弗兰尼斯有也很自然地代入了家长的角色,开始安抚起躁动的托帕。
然而托帕不是一个懂事的小孩,更遗憾的是弗兰尼斯也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家长。
“妈的,你哭个鸡毛!”
弗兰尼斯一打响指,下一秒,被连接在桌子上的魔石瞬间启动。
电流顺着铁丝爬遍托帕的全身,让其不由痛苦地惨叫起来。
为了让效果更好,弗兰尼斯将输出功率调到足以使人体组织崩溃的地步,同时为了防止托帕就这么轻松地被电死,他还贴心地为其施加着治疗魔法。
就这样,刺眼的电光伴随着托帕撕心裂肺的尖叫将整个地下室照了个通透,隐约地照亮了角落中站着的几个人影。
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画面,莱布里斯等人不自觉地往后又退了几步。
终于,像是排解了心中的全部郁气,弗兰尼斯停下了电击。
此刻,的托帕外表看起来毫发无损,但披在外面的衣服已经糊了一大半,就像是几条破布般随意披散在他的身上。
即使伤口已经恢复,但一阵又一阵的幻痛冲击着托帕的大脑,让他不可抑制地喘起粗气。
“我问,你答,明白了吗?”
不再犹豫,托帕疯狂地点起了头。
弗兰尼斯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来,第一个问题,对于王都的状况你了解多少?”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大部分情况都是那个老东西告诉我的,当时说出来的已经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弗兰尼斯盯着托帕的眼睛,同时感受着他的精神波动。
没撒谎。
“你老师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没说。”
“他没说你丫的不会问?”
弗拉尼斯抽出老虎钳,二话不说直接将托帕的右手大拇指给夹爆。
血肉爆碎的疼痛感算着神经冲上托帕的大脑,让他再次惨叫起来。
他猛的抬起头朝自已的右手看去,却看见自已的五指完好如初,唯有弗兰尼斯手中握持的老虎钳上滴落的血迹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干!早知道就留那老东西一条狗命和你一块审讯,算了。
来,第二个问题,你和那老东西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
还没等托帕缓过劲来,弗兰尼斯又问出第二个问题。
往事的记忆像是走马灯般在托帕的眼前流转起来。
“大概12年了,那天我的杀母仇人离开后,他多半是为了追踪谋生6阶魔法师,顺着最后的气息来到了我家,我向他拜师,他觉得有利可图,便同意了。”
“你难道不知道他培养你是为了让你成为高阶的养料吗?”
“那又如何?只要能报仇,只要能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不在乎。
而且我也并非毫无准备,他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虽说师徒,但事实上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在过去的无数岁月中,他也不止一次的为自已不利的处境提心吊胆,生怕那要死的老鬼突然将自已吃了。
为此,他甚至利用从对方那学到的邪门魔法,研究出了切割灵魂制造分身的法门。
事实证明自已的天赋毋庸置疑,他成功骗过了那个老鬼。
想到这,托帕笑了起来。
声音嘶哑又难听,让弗兰尼斯不快地皱起了眉。
“你笑个屁。”
他将老虎钳丢掉,转而拿起那根鞭子给托帕的脸来了一发。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托帕的一颗门牙给崩飞了。
托帕只感觉整个头都快要掉了。
不仅如此,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当下糟糕的处境。
活下来又怎么样?不还是成为了阶下囚?自已现在完全就是一头令人宰割的羔羊,随时可能会丢掉性命。
到头来算计来算计去,不还是白忙活一场。
回想起自已当年的雄心壮志,在联系一下当下整一个惨字了得的现状,不争气的泪水开始顺着双眼落下。
滴答滴答。
泪水落地的声音传响在所有人的耳畔,如此清晰。
就连弗兰尼斯也像是被这种悲伤的情绪感染了般,眼神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啪!
又是狠狠一鞭子抽在了托帕另外半边脸上。
“老子让你哭了吗?”
弗兰尼斯扯起了嘴唇,一脸不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