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回到赵府后,还未等他那略显沉重的脚步彻底站稳,赵老爷便如一阵疾风般,一脸关切且急切地迎了上来。赵老爷的眼中,焦急与担忧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声音颤抖着问道:“李逸啊,这段时日你在外面可还好?身体有无大碍?究竟去了何处?”
李逸微微躬身,神色间虽带着几缕疲惫,但那双眸子仍倔强地闪烁着光芒,他强打起精神,缓声道:“赵老爷,多谢挂怀,我这身子骨还算硬朗,并无半分不妥。此番外出,我如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只为在这错综复杂的迷局中,探寻出哪怕一丝能为赵家解困的线索。”
赵老爷眉头紧蹙,那额头的皱纹此刻仿若深壑,他长叹一声,说道:“快与我细细讲讲,如今赵府的局势,已是愈发如履薄冰,糟糕透顶了。”
李逸的脸色凝重如铅云,目光中透着深不见底的忧虑,沉声道:“赵老爷,此事就如同一团乱麻,背后那操弄之人,其心思之歹毒,手段之狠辣,超乎想象,绝非轻易能够理清。我所涉足之处,入耳皆是对赵家不利的恶毒言辞,好似有一只无形且巨大的黑手,在精心编织着这张足以将赵家吞噬的罗网。”
赵老爷怒不可遏,他握紧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躯颤抖,怒吼道:“不知是哪个丧心病狂之徒,竟如此狠毒,欲将我赵家置于死地。定是那王家,平日里便与我赵家积怨颇深,此番定是趁机落井下石,妄图将我赵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逸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缓缓说道:“老爷,如今赵家被恶意散播在朝堂上结党营私,妄图左右朝政的谣言,更有甚者,诬陷您贪污受贿,中饱私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倘若真的被坐实,赵家必将面临灭顶之灾。我暗自揣测,这幕后黑手绝非王家这般简单,恐怕在那幽深之处,隐藏着更为强大且阴险的势力,正暗中推波助澜,欲置赵家于死地而后快。”
夫人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哽咽着说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赵家如今深陷这等万劫不复之困境,怕是在劫难逃,凶多吉少啊。”
赵老爷长叹一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声音中满是无尽的疲惫与深深的无奈:“夫人莫要太过伤心,我赵家世代忠心耿耿,从未行过半分亏心之事。即便此刻身处绝境,我坚信,天理昭昭,终有一日能化险为夷。只是当下这局势,远比我们预想的更为凶险,更为诡谲。”
李逸接着说道:“老爷,我冥冥中有种预感,这背后定有位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在暗中操纵,说不定王家不过是其手中的一枚棋子,与其狼狈为奸,存心要将赵家彻底搞垮。但只要我们能寻得关键证据,定能为赵家洗清这不白之冤。”
赵老爷忧心忡忡,双眉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缓缓说道:“唉,如今这朝堂局势错综复杂,波谲云诡,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我们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鲁莽行事,以免落入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正说着,府中的管家跌跌撞撞,神色慌张至极,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脚步踉跄,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他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哭腔喊道:“老爷,不好了,外面的传言愈发不堪入耳,愈发凶险恶毒。如今竟传赵家与那王尚书暗中勾结,图谋不轨。而且,那王家更是丧心病狂,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到处肆意宣扬赵家的所谓罪行,恨不得将赵家生吞活剥。”
赵老爷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一晃,差点瘫软在椅子上,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嘶喊道:“这,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赵家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怎会做出这等天理难容,大逆不道之事。”
几日后,京城中风云突变,天地变色。那王尚书自以为通敌之事做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却不想朝廷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他自投罗网。
一日深夜,王尚书的府邸被大批禁军围得水泄不通,火把如繁星般密集,将那漆黑的夜照得亮如白昼。无数禁军严阵以待,面容冷峻,杀意弥漫。王尚书在睡梦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慌乱如热锅上的蚂蚁,衣冠不整,狼狈不堪,企图夺窗而逃。然而,他那仓惶的身影怎能逃脱禁军的天罗地网,瞬间便被训练有素的禁军当场擒获。他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与跋扈。
在王尚书那装潢奢华的书房中,禁军展开了细致入微的搜查。终于,在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中,搜出了他与外敌往来的密信。那些密信,字迹工整,措辞严谨,详细地谋划了里应外合颠覆朝廷的惊天阴谋。信中不仅写明了如何传递机密情报,更明确了何时发动致命攻击,以及事成之后那令人瞠目结舌的利益分配。一时间,京城上下震惊得如遭雷击,百姓们群情激愤,纷纷对王尚书的卖国行径口诛笔伐,唾弃咒骂之声响彻大街小巷。
然而,赵家却因之前被恶意牵扯进与王尚书勾结的谣言中,处境愈发艰难,如坠深渊。王家趁机落井下石,推波助澜,在朝廷中不断呈上颠倒黑白的奏折,恶意弹劾赵家,致使赵家满门老小,不分男女,全部被打入死囚大狱。
那狱中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赵老爷和家人遭受着非人的折磨与虐待,身心俱疲,形容憔悴。
李逸为了替赵家伸冤,四处奔走,如一只无头苍蝇般乱撞。他试图闯进皇宫,面见圣上,却一次次被皇宫守卫无情地阻拦在外。那些守卫们,或是冷嘲热讽,或是横眉怒目,让李逸处处碰壁。但他心急如焚,虽暂时无计可施,却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为赵家讨回公道。
赵老爷在狱中声嘶力竭地极力辩解:“我赵家对朝廷忠心耿耿,矢志不渝,从未有过半点叛逆之心。这一切,皆是王家的恶意诬陷,恳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赵家清白!”
负责此案的官员却面露冷笑,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嘲讽:“证据确凿,如山铁证,岂容你在此巧言令色,百般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