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子一个前冲接一个飞身前滚,人在半空便如大鸟扑食之状,动作极其舒展,帅气逼人,纪延乐实在忍不住侧身一掌,拍在其头上。
眼看着从身边冲出的武印天,一记苍鹰扑食,突然被纪延乐不知如何出手,拍落在地,一张俊脸与小区里的坚硬柏油路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孙妍双手捂嘴,好半天,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那位男子,眼前一花,头被一股突然其来的巨力拍击之下,天旋地转,身体向地面急速坠下,只能睁圆着双眼,看着自已与地面一点点接近,没有一点点防备,来不及有一点点挣扎,脸便直接与地面不期而遇。
有人曾感叹都市的柏油路太硬,踩不出足迹。
年轻人只会借歌抒情,批判世事对自已的不公,今天,总算有机会验证歌词的意境,真正用实际行动完善人生的履历。
噗!啪!
几乎是同时传来的两声,实际上却又是有着明显的先后顺序。是脸,没错。是脸先着地,清晰的发出“噗”的声音后,才是身体落地发出的“啪”的声音。
武印天,在地上复盘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脸上传来的巨痛将他从歌词的感伤中拉回到现实:“谁他妈敢对我动手?”
头还未曾离开地面,便传出这咬牙切齿的话语,说话之人,此时已是怒极。没有人,从来没有,能如此羞辱自已,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再有,年轻人如是想着。
双手撑地,慢慢站起身,终于看清,自已身前,还只站立着刚刚的目标,那个小小厅官儿之子,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从小到大,自已在众多老师赞誉中长大,少年时便飞速晋入形意境界,在京圈也是小有名气的年轻高手,怎会被眼前这不到20的毛头小子一招击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家里长辈一再告诫,不可与民逞凶,不可轻惹隐士,自已是牢记于心的。这小子自已问的清清楚楚,父亲是个当地市局的副厅级官员,母亲家经营着一家不错的公司,至于他本人,今年不到20岁,是一名大四学生。
不会错的,可就是这个小子,居然一招击败了自已!
脸上很痛,有些黏糊糊的东西,带着点温热,伸手摸去,是液体,红色的,红色的血,自已的血。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让你身后的高人出来吧!不要藏头露尾了,既然对我动了手,就必须给我一个交待!”武印天一边用手臂抹去口鼻流出的鲜血。
这才是真正般配的一对天作之合,既然都已经那啥了,为什么不直接在一起,还要再出来祸害旁人呢?永远只相信自已认为的,事实摆在眼前都可以视作无物的一对“神人”。纪延乐忍不住心里吐槽。
“不好意思,你刚刚的姿势实在太帅,我一时没忍住,把你从空中拍了下来,对不住,啊,对不住。”
“你?不要给自已脸上贴金,知道你家有高人保护,算我低估了你,可你居然妄言击伤我?你太自恋了。”武印天虽是一脸血迹,仍高傲的扬起头,用鼻孔给纪延乐最大的鄙视。
眨眨眼,再看看男子身后的孙妍,得到了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好吧,他们俩是不会听进去自已话语的。
迅速出腿,有脚将武印天踹飞出去,对着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开门回家:“你打得过姜楠楠?白痴。”
再次趴在地上的男子,悲伤的接受了一个事实,也许刚刚是真的,真的是这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子打败了自已,可自已好歹是京圈中小有名气的武道天才啊?怎么会被如此容易击败。
呆呆看着武印天被一脚踹飞,潇洒转身离开的孙妍,突然双眼放光。太帅了,从小被自已取笑,使唤的那个小男孩儿,居然隐藏着如此实力!
这武印天可是自已爷爷靠山家中的年轻一代人物,早听说武功了得,可在他面前居然边一招都接不住,为什么自已之前就不知道呢?不行,这人是自已看中的,一定,它是我的。
毫不犹豫快跑到纪延乐家门前,按响了门铃。他必须是我的,他一定是喜欢我的。
刚刚回家的纪延乐,才放下背包,便听见传来的门铃声,下楼通过摄像头看到是孙妍,无奈的打开语音:“我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再闹我要找保安了。”
“你给我开门,你不能把我关在外面,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可怜,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孙妍委屈的大哭。
纪家所住的小区,只是市区内早期所建的一套联排别墅小区,最大的优点就是身处市区,出行方便,家门口的吵闹早引起周边邻居的注意,纪延乐无奈拨打了保安电话,请人来把这脑残二人组请出小区。
保安的到来固然显示了驱离的态度,但孙研所开车牌毕竟也是系统里有过记载的,还是需要业主帮助解决。
万般无奈的纪延乐,硬着头皮开门,拉着孙妍塞进汽车里:“听着,我从来不欠你什么,现在也不想你影响我的生活,请你马上离开。”
“你说谎!从小到大你不是这么对我的,是不是因为我家里的变故?你这个势利眼!”孙妍大哭。
“随便你,马上离开,就当我现在受够你了。”纪延乐给出最后的客气。
孙妍依旧不依不饶的从车上下来抓住纪延乐的衣服不放,实在没办法,纪延乐掏出手机:“这里面有一段录音,别逼我放出来,大家都不好看。”
“能怎么样?你不能不管我,你必须对我负责。”此时满脑子回味着短短数日内,家庭巨变,纪延乐刚猛身姿的她,成功的自我洗脑把自已变成了被纪延乐始乱终弃的小妇人。
“从小到大,你我都是家庭意义上的同事子女。只有你单方面对我的要求,从没有我对你的非分之想。你自已脑补出的人物关系,仅只是你认为的,从来不是事实。现在,你一定要逼我当这么多人的面儿放这段录音吗?确定吗?”纪延乐认真的看向孙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