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洛怀序突然的声音让人吓一跳,那洛承志的话语则是让人心惊不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战王最后的眼神的话语。
汤汤突然的失踪。
一切都说得通了!
洛承泽这时抱着洛汤汤也围了过来,几人凑在一起,气氛好不严肃。
“定是那福生指使的,不然战王不会平白无故的针对某一个人。”
洛承志今年十五岁,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在智谋方面远不及洛家大朗。
再加上天生好动,便随洛怀序之前一样,走了武官的路子,如今身在军营也算是有个职位在身。
“你说这话,倒也不无道理,只是,我们没有证据。”
洛承泽垂眸看向怀里的洛汤汤,眉头微蹙,一脸沉重。
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
他今年十八岁,却早已名震京城,被誉为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子。想当年,他金榜题名,高中状元,一时之间风光无量。
虽然有丞相府和公主这一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但是现如今能得到这个职位,也离不开他自已的努力。
自从踏入仕途以来,洛承泽始终秉持着一心为民的宗旨,勤勤恳恳。在其位谋其职,从未有过差错。
此刻,只见洛承泽面色一沉,原本俊朗的面容瞬间变得冷峻威严起来。
窝在洛承泽怀里的洛汤汤终于搞明白他们在谈论什么事情了。
小嘴一撇,硕大的泪珠直直的往下掉。
【哼!分明就是那个叫青儿的家伙,就是她骗汤汤说外面有好吃的糖葫芦,汤汤才跟着她出去的。】
【结果一出门人就不见了,汤汤不记得回家的路,就这么走丢了,还遇上了刺客……欺负小孩子,坏人!】
什么?!
汤汤失踪真的不是意外?!
竟然真的是府里的人所做!
洛怀序眼底划过一丝痛心,他不敢相信,这些之前跟随自已出生入死的兄弟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时,窝在洛承泽怀里的洛汤汤看着自家老爹的表情,终于在记忆中搜寻到一丝有用的信息。
【爹爹你就不要伤心啦,这个福生本来就不是咱们东辰国的人呀。】
洛怀序闻言,面色一怔。
洛夫人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现在就被解决了,见他一脸尴尬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想来也是,他本就不是我们洛府的人。若不是他与李婶成亲,根本不会留在府中继续做事。”
这样一说,洛怀序心里的难受感减轻了许多。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听见洛汤汤说道:
【话说这个福生可不是什么好人,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
【他潜伏在这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为他的主子效力,铲除绊脚石呀!】
【并且还不止是他一人,在别的大臣家里还有他的同伴一起潜伏着。】
【后面洛家被陷害的事情,就是这个福生伙同其他的奸细一起做的!】
【这人坚决不能留!】
洛家其余几人闻言,均惊出一身冷汗。
这!怎么会如此严重?!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福生一手策划的,就是为了搞垮洛家,搞垮我东辰国的重臣,毁了我东辰国的百年根基!
事关重大,洛怀序不得不好好思考一下应对之策。
当即与两个儿子一起对视一眼,移步到书房进行商谈。
洛夫人则是抱着洛汤汤一脸担忧,她实在是想不到自已身边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大的危险。
————
战王府内,一片寂静。
玄赤手持利剑站在一间卧房门口,时刻警惕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地。
人人都知道东辰国有个战王,杀伐果断,战无不胜,是当之无愧的不败战神。
却他在最后一次出征时,被叛国的奸细下毒险些丧命。为了拯救边境百姓,不惜以身入局,取得敌军首级,大获全胜,自已却落得个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寒毒发作的下场。
而这个时候便是他最弱的时候,也是杀他最好的时机。
乌云散开,月亮全部暴露在空中,子时将至。
萧翊赤裸上身,盘腿而坐,腰身上,还绑着一根碗口那么粗的铁链。他调动全身内力准备抗衡接下来的痛苦。
想象中的铺天盖地的疼痛没有袭来,反倒是只有一些轻微的刺痛,很疼,但是可以忍受。
萧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已的身体,没有像之前毒发那样变得充血,体温也没有丝毫变化。
他没有调动内力去抗衡,而是放松下来感受这久违的感觉。
今日唯一的变数,便是那个奶娃娃了。
萧翊这样想着,心里有了几分计较。
一夜平安无事。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萧翊便睁开了眼睛。
这是他自中毒以来度过的第一个无比轻松的月圆之夜。
玄赤在门外守了一夜,但是这一夜无比安静,直至天亮都没有任何声响,让他不禁担忧起来。
王爷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还没等他推门进去,萧翊已经穿戴整齐开门走了出来。
玄赤脸上悲愤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便见到自家王爷活生生的站在自已面前,气色看起来也不错,脸上的表情更加惊恐。
“王爷?!”
“王爷你没事吧?”
萧翊今天心情倒是不错,“无事。”
玄赤更加震惊了,瞪大了双眼开口问道:“王爷您昨晚……”
之前王爷毒发之后哪次不是全身脱力,无比虚弱,哪有今天这样神清气爽的模样。
萧翊也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昨夜本王的毒并未发作,好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你修书一封,唤云锦下山来探查一番。”
玄赤激动地全身都在颤抖,眼眶通红,“真的!王爷你的毒真的被压制住了!”
意识到自已的失态,玄赤作势就要跪下,“王爷息怒,属下只是……”
萧翊抬手用内力拖住他要下跪的动作,“无妨,去吧。”
玄赤双手抱拳,“是,属下这就去办。”
萧翊看着他一步几个踉跄的样子离开,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他自诩自已是无情之人,在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牵挂的。
唯独这些甘心跟着他的下属,因为他的毒一直四处奔波,让他觉得存在这尘世间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