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纪湛川的公寓里弥漫着酒气与烟草的味道。桌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和几份外卖的包装盒,电视的屏幕上正播放着某部过气的老电影。纪征宇将窗户打开透气,皱着眉头将空瓶子一个个拎起来放进垃圾袋里。
“叔,你一天不喝酒会死吗?”他一边忙活,一边忍不住抱怨。
沙发上瘫着的纪湛川挥了挥手,懒洋洋地说道:“小子,你不懂,这叫‘酒仙灵感法’,喝了酒才有脑子运转的动力。”
纪征宇回头看着这个颓废的男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作为C国从前的首席AI科学家,纪湛川在科技领域曾经是个传奇人物。人们提起他时,总是带着敬佩和无奈的复杂语气——敬佩他的才华横溢,却无奈于他的“随性作风”。传说他写出最重要的算法时,手里还端着一瓶威士忌。
可如今,纪湛川早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科学家了。他的身影蜷缩在沙发里,乱糟糟的头发像个鸟窝,眼底布满了血丝。眼前的纪湛川与曾经的天才光环格格不入。
【“酒仙”的日常】
纪征宇拖着垃圾袋,走到门口时,又听到纪湛川懒洋洋地喊了一句:“冰箱里有瓶新的,帮叔拿来。”
纪征宇无奈地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叔,你就不能少喝点?你这状态还能研究出个啥?就算有灵感也被你喝成了散酒鬼。”
纪湛川打了个酒嗝,歪头看向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小子,你不懂天才的世界。我以前研究出最牛的AI算法就是喝着酒写的!记住了,叔我可不是普通的酒鬼,叔是‘酒仙’。”
纪征宇白了他一眼,把垃圾丢出门外,走回屋里:“行,酒仙,那你今天喝完了酒,有没有啥灵感?”
“灵感?”纪湛川挑了挑眉毛,忽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随手抓起一个空酒瓶,指着纪征宇说道:“有灵感了!你的体育课老师应该给你发个奖,表彰你这个‘全校最能扛打的学渣’。”
纪征宇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喝多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嘿嘿,我跟你讲,喝酒其实也能锻炼脑子。你啊,别只练身体,多动动脑子。不然将来长得帅,脑子空,连个媳妇都找不到。”纪湛川哈哈大笑,语气里满是玩笑。
【醉酒后的沉默】
纪征宇坐到沙发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叔叔,忽然问了一句:“叔,你以前真是天才科学家吗?现在怎么混成这样?”
纪湛川拿着酒瓶的手一顿,脸上的笑容收了几分。他低头看了看酒瓶,又灌了一口酒,没有立刻回答。
纪征宇盯着他,试图从他那双疲惫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但纪湛川只是一声长叹,语气轻描淡写地说道:“小子,人活着总有些事放不下。有些东西啊,丢了就丢了,没法找回来了。”
“你说的是我爸妈吗?”纪征宇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纪湛川的手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他将酒瓶放到一边,点燃一支烟,缓缓说道:“你爸妈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他们的离开……唉,有些事情你现在不需要知道。”
“叔,你明明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纪征宇忍不住站起来,眼神坚定地看着纪湛川。
纪湛川的嘴角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拍了拍纪征宇的肩膀,露出一抹苦笑:“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明白。现在别问了,好好活着就行。”
【父母留下的项链】
深夜,纪征宇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脖子上的项链,脑海中闪过父母离开的那个夜晚。吊坠上的蓝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显眼,他忍不住自言自语:“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忽然想起白天发现的旧设备。那是父亲留下的一台老旧科研仪器,似乎和项链产生了某种奇特的反应。
纪征宇打开抽屉,拿出那个装置,将吊坠放在了它的感应区上。吊坠果然又发出微弱的蓝光,仪器上的屏幕瞬间亮起,显示出一串乱码数据。
“什么鬼?”纪征宇皱了皱眉。
正当他想仔细研究时,房门忽然被推开。纪湛川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未燃尽的烟,眼神复杂地盯着桌上的装置。
“谁让你碰这些的?”他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严肃。
“这装置是爸留下的!它好像和项链有关系,你不觉得奇怪吗?”纪征宇看着他,语气里透着不解和固执。
纪湛川缓缓走进来,将装置关掉,把吊坠重新挂回纪征宇的脖子上:“小子,有些东西你别乱碰。项链的事,你爸妈让你好好戴着,你就戴着,别问太多。”
纪征宇正要追问,纪湛川却打了个酒嗝,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在门口停了一瞬,低声说道:“你爸妈……是为了保护你才留下它的。”
房间里只剩纪征宇一个人。他低头看着项链,心里满是疑问,但又无从解答。
【未解的过去】
夜已经深了,窗外的风带着丝丝寒意。纪征宇躺在床上,握着项链闭上眼睛。虽然叔叔什么都不肯说,但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项链和父母的失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爸,妈,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轻声呢喃。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项链上,蓝光微微闪烁,仿佛在回应他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