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尔虽然搞清楚了目前的状况，但心情依然还是很不好。
这无法避免，难以控制，负面情绪就跟病毒一样不断的滋生。
这就是污染？
念头闪过，好像有所缓和。
他开始观察周围的人，来证明自已的猜想。
看这些人的穿扮，还有跟自已是同一批进入的……应该都是下等贵族，但有身份链的并不多。
当然，他的目光也引来了他人的注意。
有的也望向他，并礼貌的给予微笑；有的只是打量了他一眼，自顾自的继续前行；有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瞪了他一眼就快步远离；有的眼神更是嫌弃，生怕离他太近会发生什么坏事，这些人多数是女的。
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在质疑自已的猜想是否正确，还是只有自已存在这样的问题。
又过了一个转角，这次的人明显少了更多，应该有四分之一。
周围也有人开始着急，嘴里念叨着自已怎么还没走出去。
随着转角的增多，人数也在明显的减少。
终于有人受不了，开始破口大骂哭哭啼啼，但还是没有放弃。
他的发作就像一根导火索，附近的人接二连三的躁动，有痴笑、有咒骂、有哭泣、有打人……
莫里尔强行压制着自已的情绪，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呢喃声，头也隐隐作痛。
他知道得离开这里，远离这些人。
他加快步子向前走，路过倒在地上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这可没闲心多看。
“莫里尔……帮帮我。”身后传来呼喊声。
他回头一看，那是一名金发小伙，离自已不远，就几步距离。
只见他趴倒在地上，正被一个女人抱住了双腿，好像还在扒他的裤子。
他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已的裤子，嘴里大喊着：“莫里尔，帮帮我，只要你帮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不要挣扎，快给我，我亲爱的小格比。”女人痴狂的叫喊着，“那是我的。”
“博格雅，你个疯女人，我不是小格比，你快放开我。”他大声叫嚷，“莫里尔你快过来帮帮我，这个秘密对你很重要。”
他的裤子忽然被扯下一些，露出一件红色内裤。
那个叫博格雅的女人一见，比野兽见到肉还激动，嘴里发出了嘶呵嘶呵的声音，口水淌出。
她张开嘴巴猛地咬了上去，撕扯着。
金毛小伙的红色内裤质量不错，没破还遮着那坨肉。
“啊——莫里尔。”他疼得流出了眼泪，冲着眼前的莫里尔大声呼喊。
莫里尔被他这么一喊，也顾不上想太多，本能的就赶忙上去帮忙，拖拽他，拖了好几下没能拖出来。
博格雅的力气实在太大，他只好去掰开她的手。
才刚掰开一只手，就被金发小伙踹了好几脚。他迅速退开，才发现博格雅那被他掰开的手顺势抓住了他的衣服。
而这时的金发小伙也早已翻过了身，正对着博格雅一通乱踢乱踹。
他一挣脱开，爬起身往前就跑，只留下一句，“谢谢你，莫里尔，你要小心塔塔吉克，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博格雅没有去追，而是转头扑向莫里尔，扑在他身上胡乱撕扯着他的衣服。
莫里尔看向她，发现她眼神涣散，瞳孔黯淡无光恍若离魂。
此时的莫里尔也好不了太多，只是下意识地拼命挣扎着。
他只觉得头越来越重，都被燥怒填满，好像有什么支配着自已欲将其释放一般。
意识清醒却无法控制，仅剩下一个念头——早知这样，我就不走了。
最终他也发出低吼，与她相互撕扯……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
释放完的莫里尔才觉得“我是我”。
他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裳，看着躺在身旁的女人，全都化成了一声长叹，“哎——”
乍听之下，好像是满足的感叹，很是舒爽。
博格雅眼皮微动，半睁着一只眼，偷偷地向莫里尔那边瞟，期间可能觉得那只眼睛离他远了，又换成另一只。
莫里尔察觉到了她的举动，心想刚刚自已全程都记得很清楚，想必她应该也是。
他思索片晌，开口说：“我知道你一直是醒着的。”
他心里无奈，本想嘘寒问暖，无奈说出来却语气生硬。
“你转过身去，我弄一下裙子。”博格雅捂住上身坐了起来，故作不在意的对莫里尔说了一句。
“啊……哦……转……好。”莫里尔支吾着转过了身，很是慌乱无措。
博格雅见他转过了身，眼睛立时微红，泪水从眼眶滑落。
她任由泪水落下，落在手上、落在衣裙上、落在地板上……就这么不停地从脸上滑落。
她细细地整理着自已身上的衣裙，上身已被扯烂，她打了几个结让她不脱落，又捡起身边的外套。
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已经被莫里尔撕烂了的短裤。
她朝莫里尔偷偷地一瞥，迅速地走过去拾起并塞进外套兜里，又把外套穿上，扣好双排扣来遮住半露的上身。
止住了泪，擦了擦脸，振作了一番。
她默默地看着莫里尔有一小会儿，才开口说：“我父亲说测魂只是用了最轻的污染，释放出人心底的欲望，灵魂强度越高越不受其影响。控制不了自已的，只要一直保有意识，发泄过后就会恢复，也就能够继续走下去，完成测魂。”
“还好只是测魂，不是在魔地，不然我会把你吃掉，而我也会死在你的……”此时她心有余悸，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悄悄地叹了口气，“走吧！”
“哦，好。”莫里尔回应着站了起身，看向她。
她见莫里尔的目光在自已的头发上，便下意识的梳理起自已的亚麻色短发，随即轻喝了一声，“走。”
她转身迈着大步，边走边打量着自身，红褐色的皮外套还算干净，两边的手臂处都有着明显的抓痕。
她轻轻地抚摸着这些抓痕，有些心疼，手指在舌头上沾了沾口水又对其抹了抹，除了湿了些别无变化。
也才发现自已好些个指头都磨破，有着血痂。
低头看着下身的白色中长裙，在大腿处好像有两个鞋印，用手背去拍了拍，没有拍掉。
目光落到自已的黑色皮鞋上，这是自已最喜欢的一双，现在还把鞋面给蹭花了。
她偷偷地抹了抹眼泪，缓了一下，放慢脚步回头去看莫里尔有没跟上自已。
见他还在，博格雅莫名地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只是这次的速度变慢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