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车,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便迎面扑来,伴随着耳旁回响的清脆悠扬而动人的鸟啼声,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完全想象不到这会是在现代化都市中心所建造的建筑顶端。
“这股香味真是好闻啊,但总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不会吧...”陆寻当然还记得这股令人影响深刻的气味,突然,他好像能够明白对方来寻找自已来的原因是什么了。
靠近木屋后,隐约可以听到两个女孩子轻笑的声音不断地从屋内传来,听起来好像是正在谈论什么有意思的话题。
砰砰...
沈敏轻轻叩动房门,届时房间内的笑声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则得些许严肃的询问声:“是谁?”
“老板,我已经把你要的人带过来了...”
在得到沈敏的回复后,屋内传来了十分仓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距离门口处越来越近,伴随着从里侧被推开的房门,出现的是一名陌生的金发碧眼的女孩。
女孩有着极其精致的五官,小巧的鼻子搭配上粉嘟嘟的嘴唇,下垂的嘴角与眼角上一直挂着温婉的笑容,湛蓝深邃的眼眸中则蕴含着的一丝厌世的忧郁,加上其不经意间微微蹙起的眉头,让她的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我见犹怜气质。
细长的双低马尾绑着淡紫色的绒球发箍,雪白的肌肤再搭配上一袭纯白的丝质洋装,使得她就像是洋娃娃一样精巧可爱,又如同古代神话中的女神一般气质高洁,这种感觉如同在一片雪原中看到一只昂首的白狐狸一样,在维持自身优雅的同时还能让人控制不住有种想要抚摸她的冲动。
此时,这名女孩正死死地盯着陆寻,同时眼中的情绪就像是转动的老虎机一样不断地变化,所有可以描写出的情绪全部都一闪而过,使得陆寻根本不知道她到底再想些什么。
“卖相还行,就是气质看着有些许不入流。”
直言不讳地给予了自已眼中第一印象的评价后,这名女孩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抓住了陆寻的右手手臂,在他诧异的眼神中,女孩将那条手臂从上到下不停地捏了起来。
“艾莉丝小姐,对初次见面的客人这样做的话,会显得有点失礼了哦。”看到女孩的所作所为,沈敏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抱歉,我只是想看看小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被称为艾莉丝的女孩闻言松开了手,转头望向自已的身后。
“果然是在骗我,这个人的肌肉只比普通人强上一点而已,甚至不如我的那几个保镖。”
“小艾,你这个只会看肌肉的笨蛋根本什么都不懂,安全感可不是和肌肉量成正比的东西。”娇蛮中带着一点愤怒情绪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说话的正是之前在购物中心的银幕内出现过的那个自称林眠的女孩。
现在的她和银幕前的形象完全不同,正以一种慵懒的姿态躺在沙发上。她穿着一身布袋睡衣,头发也有点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化妆的她少却了一份时尚,多了一份亲切,或者说是邋遢,这副样子让陆寻想起了先前车厢内部的样子,如果说沈敏口中的老板就是这个女孩的话,那么他还是很愿意相信里面的那副杰作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犯下的。
“呦,骑士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陆寻正望着自已,林眠瞬间翻身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然后兴高采烈地不断向着他挥舞着双手。
“我能问个问题吗?为什么要叫我骑士先生?”这既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单纯的试探,毕竟陆寻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自已直白地应允对方了,十有八九会被卷进麻烦的事情里。
见到陆寻这番态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艾莉丝则是相对的露出一脸释然的样子:“就是说嘛,肯定是吹牛的,抱歉啊这位先生,我的这位旧友一直都有奇怪的癔病,总是会幻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哦吼,来这套。”挥舞着双手的林眠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了起来,随后她弯腰低下头,不断摸索着自已的口袋。
“找到了!”林眠拿出了一个小型的机械,机械那独特的鲨鱼牙造型的外观分外具有个性。
滴滴...
嘈杂的声音从陆寻的身后传来,他感觉这道声音距离自已特别近,循着声音的方位看去,发现声源来自于自已的外套内侧,轻轻扯开外套,陆寻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如同绿豆般大小的发信器。
“这是昨天你走出门的时候我扑上来给你装上的。”林眠撅起小嘴,一脸得意地说道:“昨天这道信号离开D区后就直接跑到了L区内,我让人去查了查出境记录,结果发现唯一一个符合条件的就是你。”
陆寻这时才明白自已被叫过来的原因,原来如此,昨天离开【神明的维度】时扑倒自已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她甚至还顺手往自已身上塞了个发信器,并依靠发信器特定了自已的位置和身份,眼下想要不承认似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自已这显然是被摆了一道。
“你说得对。”
“也就是说你承认了,对吧。”
“不会吧,真的不是在骗我吗?”在陆寻与林眠那简单的对话中,艾莉丝陷入了慌乱,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寻说道:“那小眠说你举起四十米长的剑一口气将大楼劈成两半也是真的吗?”
“不,那肯定是假的。”对于这种不实的传言,陆寻毫不犹豫地选择否认。
此时,距离D区中心高塔的不远处的一栋大厦中,一间足以容纳上百人的会议室内,代号鹦鹉的特种部队全员都在这里进行了集合。
"嘿嘿,大哥,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效劳的吗?" 一位略显老态的男子脸上堆满了笑意,语气中满是恭敬与讨好,谄媚的完全不顾自已在年龄明显大了他口中的【大哥】几十年。
“我也不知道,是上层通过专线电话要我们在这里集合的,你们随便找个位置坐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