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还没遇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更何况突然咋呼了一下也把她吓得不轻,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齐肩短发的妇人。
她一脸慌张愤怒,直接扑向贾东旭,上下打量着他,“我的儿,没事吧,是哪个贱人要把你抓走他的心眼咋这么黑呀?”
连鹏听着她张口就是贱人,心眼黑这些脏话,当即就愣住了。
好家伙,这个院子里人的素质平均水平都不高啊,那大哥怎么在这里待的津津有味,不应该是逃命式的回大院儿吗?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保护厂长,谁让他出来是秘书兼职保镖呢?
他上前一把将白玲护在身后,冷着脸解释:“这个婶子,您的儿子噪音侮辱我们厂长,所以我们有权利把他送到派出所。”
他说的义正言辞,不过某些人可不在乎这些。
“我呸!”贾张氏向来不管这些权贵,再说又不是红星街道的领导,也奈何不了她!
除非王主任过来,不然这些外面的人凭什么管他们院子里的事?
“你们这些人要是没干脏事,能有人传话吗?俗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也该问问自已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贾张氏说完又白了白玲和霍峰一眼,同时配合着嘟囔,“都真是个小白脸,谁都勾搭,大的小的都跑不了。”
她之前看着王主任带人来看房的时候,就怀疑过他们是相好是姘头。如今竟然又冒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更觉得儿子说的没错,可不就是作风不良。
霍峰知道这句话是在骂自已,然而也不打算给她这个面子。
“张婶子,咱俩平时没什么别扭,那我就根据年龄喊你一声婶子,但是你也不要太得意。我这人呢有一个习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当天必报!”
“我做事向来行的正做的端不会去干那些作风不良,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话就扔在这儿,大家可以一起监督我,你随意谴责我,那是要道歉的。”
他一开口正直无比,可是再一仔细听完全是为了他自已。
白玲为此气的偷偷跺脚,皱着眉头瞪了他两眼:霍峰,你竟然不替我说话,你就只想着你自已!
不过现在人太多,他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所以就干脆硬憋了回去。
等以后两人好了,一定要把这个仇给报了。
霍峰,我先记你一次!
“切,我可是长辈,还要跟你道歉,哪有这个道理。”
贾张氏才不顾这些呢,他只知道自已年纪是大的,就连易中海都得喊自已一声老姐姐,而且平时生气了,他还得哄着她呢。
想让他给一个毛头小子道歉,呸,做梦去吧。
“你自已做人都不干净,还想命令我们?”
“就是,我娘说的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肯定是有毛病,要不然我怎么会那样说?就算误会了也是你们自找的。”
白玲听到他们娘俩的话,不禁有些头疼。
是她接触的正常人太多,一时无法接受这种奇葩的人吗?真真是强词夺理,无理也要辩三分!
反正他们是一点道理都没的,但是气壮。
“婶子,话可不能这样说,有些人有意污蔑,再完美无瑕的东西,他也会说出有瑕疵!我也是在为我自已出面。”
白玲深呼吸,尽量能跟贾张氏沟通上,也希望她能明白自已。
然而霍峰却觉得她太过于天真,贾张氏那是何许人物,一切为了自已,儿子和孙子就是她的全部,谁要是把这两个人物动了,她压根儿就不带商量的。
而且你无论说什么,她都有理由驳回来。
很少有亏心的时候,自以为是嘛,倒也是有一点好处,活的不累。
“我呸,什么完美什么出面?我看你就是大小姐来欺负我们老百姓了!我听我儿媳妇说你还是什么家属大院的孩子,那你们都是这样欺负人的吗?”
贾张氏瞪着大眼睛目眦欲裂的跟白玲吵,后者压根没想到这个对手竟然这么难搞,说话冲动不说,而且还喷人一脸口水。
她有些委屈,鼻子酸了酸。但是为了面子不能哭,只是往后退了半步。
连鹏注意到她的小情绪,再次展开手臂挡在她的面前,义正辞严的说道:“婶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们厂长也是受害者。”
然而他不出面还好,一出面更是给贾张氏送机会——她的目光在他和白玲身上打转儿,然后抱着手臂冷哼一声。
“要我说呀,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玩的花,这边走一个,那边还有个新的,还真是不委屈自已。”
白玲倏然瞪大双眸花心,说的是她吗?
她从小到大连恋爱都没谈过,他们也不过是自已的朋友或者是员工,到她嘴里怎么就成了那种腌臜的关系?
当!
白玲气的跺脚,微高的鞋跟砸在石砖上。不过思来想去,她还是抑制住了那一份暴怒,深呼吸道:“婶子,你们这样污蔑人是不好的,我们的关系很纯洁,小连就是我的秘书而已。”
“令郎随便造谣污蔑,现在看来是师承您的教导!既然你们不道歉,那我还有其他的办法!”
白玲深呼吸,然后默默的跟自已说要平静,不能冲动,冲动容易办坏事。
她是厂长,手下又有权力,还能被他们给欺负了不成?
想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霍峰,“我下次还会再回来的。”
放下这么一句,就又瞪了一眼贾东旭,头也不回的往月亮门的方向走,“小连,我们走。”
他们就是疯子!
口吐狂言!
自已吵不过,难不成还躲不过?
说到底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叫贾东旭的男子,他身上穿着红星轧钢厂的衣服,那只要从工作的方面下手就好了!
连鹏小跑着跟上来,一边开车门一边嘟囔:“这些人也太恶劣了,污蔑了我们,还说我们欺负他们!还有霍峰大哥为什么不帮我们呀!”
原本白玲就气的慌,一路上都在生气——要不是霍峰不愿意跟自已走,她也不会留在这儿受气。
然后他也就老老实实的站在那,一声不吭,除了别人的话威胁到他。
她上手拍了一下连鹏的主驾驶座椅,语气免不了的愤怒,“行了,不许再提他了!回去就给我联系红星轧钢厂的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