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应下此事后,多接触才发现安陵容的不同寻常之处,明明出身低微,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县丞之女。”
做事却有自已的章法,做事大气稳重,每件事都能让敬妃刮目相看。“加上皇上给了安陵容父亲死后的荣誉,可见极其得宠。”
“这才让她对安陵容一扫之前的轻视,一个妃位变罢了,两位妹妹这么年轻,一个有宠一子,一个有孕在身,将来还愁一个妃位吗?”
“安陵容两人听后笑笑,没在说话,位份之事,别人可以说,自已不可以明说,要是传出去就要遭人非议了。”
三人围着六阿哥说笑片刻,敬妃起身道,好了,今日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安陵容跟着起身,娘娘在这里忙了半日,怎么不多坐坐,“你最近事多,贤嫔好不容易来,想必是有很多话要说,本宫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瞧见安陵容还要说话,敬妃又道,“咸福宫还有事,你们姐妹聊吧,我就先走了。”
“安陵容无奈,瞧沈眉庄一眼,见对方微微点点头,这才扶着敬妃,那臣妾送送娘娘”。
“也好,贤嫔大着肚子,就别起身了,是臣妾恭送娘娘。”送了敬妃出去,安陵容转身回来,眉姐姐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眉庄拍了拍安陵容的手背,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安陵容笑嘻嘻的拉住沈眉庄胳膊。
那可不是,我恨不得姐姐日日都住在簪延禧宫,别回去才好呢,“鬼灵精,就你会说”。
“沈眉庄点了点安陵容,下一刻却叹了一口气,自从上次在这里发现膳食里有开胃的东西。”
近来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得劲,“害怕那一日又着了别人的道,”就算是竹英姑姑跟罗太医天天检验一番,我这心里也是担心不已。
“这不我听采月说你终于闲下来了,就来找你说说话,沈眉庄满脸愁容之色让安陵容心疼不已。”
“她是被人害过,才知道这样患得患失对孕妇本身影响很大,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心里恨上端嫔。”
为了自已一点私利,“要害别人性命,虽说后宫本就是没有情谊的地方,但是对方要害的是沈眉庄,安陵容自是不会觉得区区降位就能磨灭对方的罪孽。”
“伸手挽住沈眉庄,眉姐姐别担心,端嫔已经受到惩罚,现如今有太后护着姐姐,定然会无事。”
“不过姐姐放心,只要这次除夕宫宴办的好,到时候咱们手里就会有些宫权,到时候端嫔的日子,我会让她过的比现在差百倍。”
“容儿………不可,”沈眉庄满脸担忧顿显。她是恨端嫔,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已让安陵容陷入陷阱。
安陵容的意思她能明白,这是有了宫权才方便对端嫔下手。“姐姐,端嫔敢主动出手,”要是我们不回报过去,那姐姐这几个月的担惊受怕岂不是才受了。
就是算姐姐能忍受这口气,妹妹我是一定要她付出代价的。“安陵容说这话时,听起来是有些义愤填膺,但心里却闪过一丝丝别的想法。”
“想起前世余氏的死,是自已给苏培盛伐子,才让他硬生生勒死余氏。”
那一日在碎玉轩在听到的对话,自已现在都能记得一清二楚。“陵容平日看起来柔柔弱弱,竟然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自已为了甄嬛,才下这样违背自已心意的命令,到头来却换来一句让自已心寒无比的话。
不知今日自已成了,沈眉庄身边最亲密的人,是否还会得这样的评价?
沈眉庄伸色没有动容,“容儿,我不是不让你动手,”只是咱们在刚刚得宫权就动手,那岂不是给别人送把柄?
“姐姐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若非是为了此事,否则这劳什子的宫务,我又何必上赶着去做。”
沈眉庄满脸感动的看着安陵容,“蓉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咱们不能将自已置于危险之地。
“这事太后已经出手了,若是咱们动手被太后发现,难免会觉得我们俩的时候野心过大。”
所以说,此事要做就一定要做得隐秘,做到让人抓不到把柄,“安陵容见沈眉庄一脸严肃样,心里升起一丝丝怪异的感觉。”
“自已从来一遭,对沈眉庄是不是保护得太好了。到底是名门世家出来的,就是从小养尊处优,难道没见过后宅阴私?”
怕是比自已见的还多了吧,而且对方也不是过于善良的人?
“见惯自已从前的做法,自已想要收拾端嫔之事,也没有半分诧异?顿了顿点点头,姐姐说的是,是我太着急了。”
你也是为了我出气,我心里清楚,容儿你有句话说得不错,现如今我是看清楚了,“恩宠二字满留,还是手中抓些实权,才能更好。”
安陵容神色有些怪异,从前沈眉庄因为皇上的不信任而放弃争宠。“可如今有孕在身正是圣卷正浓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姐姐,你这是………”
沈眉庄轻叹一声,“这几日你在忙,我没来这里时,嬛儿倒是来永和宫几次”你是不知道,哎………
“甄嬛”她又如何了?莞贵人又怎么了。
“你可知道,浣碧得宠第二日,给皇后请安时,华妃言语上刁难一番,嬛儿便跟她起了几句。”
本也没当回事,哪知道这几日华妃越发刁难,每日请安都要点上几句?真是烦不胜烦。
“莞贵人很是得皇上宠爱,她就没给皇上说说吗?”这就是我若说恩宠难留的意思。
“沈眉庄无奈的摇了摇头,嬛儿是个不愿惹事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烦皇上的。”
“可以不知道谁嘴快,将这事给皇上说了,”哪里知道皇上非但没至此华妃,还让嬛儿暂时忍下。
“所以啊,得宠又如何,华妃树大根深,不是一句得宠就能撼动的。沈眉庄说完,安陵容眉目微蹙。”
“沈眉庄能有些想法,是好事,可皇上此举哪里单单只是为了华妃?”
姐姐,皇上此举怕是有年羹尧在后面给华妃撑腰的原因吧!
“是了,年羹尧是有从龙之功的的重臣,他妹妹华妃堪称国色,就算是长相平庸的女子,也能在后宫之中站一席之地。”
“姐姐看得很是清楚,便是这样,莞贵人如今受些委屈,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是啊,说起来此事并非是嬛儿告知的,她本就是坚强性格,还是采月跟槿汐闲聊才知道的。
“现如今咱们还算是的宠,要是哪一天”轮到咱们头上,还如何是好?又该如何应对?
“安陵容听后神色微冷,崔槿汐的谨慎,聪慧,冷静是比秋芳更甚。怎么会在跟别人闲聊时将非议华妃的事轻易说了出来?”
“如果后面没有甄嬛的授意,说什么安陵容都不会相信。”
也许是现如今甄嬛的独木难撑,需要沈眉庄的同仇敌忾吧!“虽说只是安陵容的猜测,但是安陵容实在是不想沾染甄嬛半分。”
安陵容点了点头,“姐姐别担心,到底是皇上宠爱的人,”他是不会让华妃做得太过分。
“如今只是三言两语说说而已,咱们位不如人,这些只能受着。沈眉庄也是亲眼目睹过华妃发落夏冬春的,知道华妃手段毒辣。”
听后回答道;“容儿说的是,华妃的狠辣咱们是瞧见过的,只希望华妃顾念着皇上的感受,不要有过分的举动才是。”
“姐姐放心,你如今怀着孕,不能让这些影响心情,”崔槿汐也真是的,莞贵人还不曾出什么岔子。
“怎么如此轻易将这样的小事告知于采月,若是因为此事让姐姐生气动了胎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崔槿汐做事一向谨慎,怎么此次会不顾姐姐的身体?会不会是采月听错了。沈眉庄听了安陵容的话后,眉眼一跳,神色微微有些异样。”
瞧着沈眉庄的神色,安陵容心里再次升起一丝丝怪异的感觉,“人人都有狠毒的时候,因为在后宫里,每个人都身不由已。”
这句话,自已在前世见皇上最后一面时时他说的。自已记得很清楚,从前的甄嬛自视甚高,在从甘露寺回来之前几乎从不主动出手害人。
“就算是动手,也只是被动反击而已,可如今沈眉庄没有主动害她,她却将算计打在自已好姐妹身上。”
难道真的是人人都身不由已吗?可又想了想,“安陵容还是觉得甄嬛这么个举动有些怪异。”
“未承宠之前,在碎玉轩过的那些什么日子,可以说是捉襟见肘,那时候也没见她有其他动作。”
怎么现如今怎么想起这些了?
“安陵容在心里仔细琢磨,对方在未承宠之前日子虽然过的轻苦些,但是却无人刻意刁难,日子也算是过的比较惬意。”
“可如今华妃却像是疯了一般,日日盯着她不放, 沈眉庄也没有之前贴心了,体贴入微,事事关照。”
“如果因此转了想法,安陵容倒也不奇怪。微微摇了摇头,罢了,对方有何想法跟自已有什么关系。”
“只要不沾染上对方,她怎么做是她的事!跟自已无关。如果沈眉庄真的因为甄嬛影响到腹中孩子,也不是自已一两句话能改变的!”
自已在替对方求太后让竹英时时在身边照顾,还有罗太医的时时伺候时,已经尽了该尽的义务。
别的,自已也是帮不上忙!
“沉默许久的沈眉庄突然问到;容儿,你说崔槿汐会不会被人收买了,一句话让安陵容听得疑惑不解。”
姐姐,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安陵容问道。“嬛儿是不会让她随意透露这样的事的。”
“你也说过崔槿汐一向做事谨慎,那她为何这样做,难道是被人收买,想让我忧思过度,动了胎气,好胎气不稳。”
“安陵容听后了然,沈眉庄在对甄嬛信任之下,会这么问,倒也不算是让人无法理解。”
安陵容也算是对崔槿汐比较了解,很清楚崔槿汐是不会背叛甄嬛的,“才一时没理解沈眉庄的意思。”
“微微点了点头,姐姐说的也有理,只有依我看,崔槿汐从甄嬛入宫就伺候在她身旁,她身边的奴才还换了一批。”
崔槿汐都没有那时候离去,想必是有几分忠心的。
“你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不是家生的奴婢,忠不忠心实在是无法确定。”
安陵容听后抬头看了看四周,幸亏现在只有莲儿跟采月在一旁陪着。
姐姐说的是,接触时间不长,崔槿汐也并非圣人,这万一被人买通了也说不准,并非人人都像采月一样这么忠心耿耿。
你就看浣碧,这人要是想背叛主子,可不管你家生不家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