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的话就像一把钥匙,点醒了安然,让她开始回忆起了和尔泰之间那一件件的往事。
晴儿还在继续说着:“你看今天尔泰来找你,你和他和好以后,你是不是也感到开心?没有之前那么的难过了。”
安然听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晴儿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你要自已去发现,我怎么跟你说和你看到的是不一样的。”
这一晚,安然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回响着晴儿和尔泰的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结果第二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老爷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关心地问道:“糯糯怎么了?昨天没休息好吗?还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安然这会儿还在出神地想着昨天的事儿呢,老爷问她,她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晴儿轻轻撞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
安然笑着回答道:“阿玛,我没事,只是昨天睡得有点晚。”
说完,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了尔泰,没想到尔泰正好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她一下子有些心慌,赶紧夹起尔泰面前的小笼包,想借此掩饰一下。
一吃,发现味道还不错,就又多夹了几筷子。
尔泰见她喜欢,便把蒸笼往她面前推了推,又给安然夹了她喜欢吃的虾饺。
安然见状,也礼尚往来地给尔泰夹了一块饼。
尔泰看着那块饼,笑得咧开了嘴,然后细细地品尝起来,那模样,就好像这块再普通不过的饼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一样。
福伦在一旁看着小儿子这副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装作不认识他,心里想着这孩子怎么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傅恒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心里暗暗想着,福家二小子,哼,后会有期,你要是敢欺负安然,可不要落在我手里,不然我就让你知道天空为什么这样蓝。
晴儿作为唯一的知情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这种变化,心里觉得甜蜜极了,就像在吃糖一样,默默地在一旁磕起了这对小情侣的糖。
反正自从那天以后,安然和尔泰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更加亲密了。
安然身体完全好了之后,大部队又开始出发了。
这一次,老爷总算是遇到一位好官了。
只见那刘一心带着手下恭恭敬敬地在路边等候着老爷他们,这可让傅恒有些奇怪了,这刘一心是怎么知道老爷会来这儿呢?
傅恒骑着高头大马在马车前,看着刘一心问道:“您就是傅恒大人吧?卑职是本地知县刘一心,在此恭候圣驾。”
傅恒疑惑地问道:“刘知县怎么知道皇上亲临呢?”
刘一心回答道:“是李巡抚李大人紧急快马密报通知的卑职,李巡抚让卑职以不惊扰圣驾的方式保护圣驾。
所以请傅大人放心,卑职是便衣前来接驾。”
傅恒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刘知县了。”
随后,老爷和一众人从马车上下来,紫薇先下来,扶着老爷。
刘知县瞧见一个中年男人,猜想应该是皇上,于是连忙行礼:“卑职刘一心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爷点点头,说道:“刘知县免礼。”
接着,大家就跟着刘知县去他的府衙瞧瞧。皇上等人都往前走呢,只有纪晓岚眼尖,发现了刘知县鞋子上的补丁。
老爷和一众人来到府衙,却看到到处都是接水的盆盆罐罐。
刘一心连忙解释道:“启禀皇上,本县今早下了一场大雨,所以有些漏水,让皇上到这样简陋的地方,是臣的过错。”
皇上倒是对刘一心的清廉十分满意,不禁和他多聊了几句。可没想到,聊着聊着,又遇到了一个坏人——“王秀才”。
就见那找茬的男子不顾刘知县手下的阻拦,大步上前,嚷嚷道:“刘一心,你是怎么办案的,我家里面的丫鬟偷了钱,让你判刑,你就轻轻松松放了她,什么意思?”
刘一心赶忙解释道:“王秀才,那小丫头是一位未出阁的姑娘,我若是判了她,她怎么嫁人呢?
且不说这位姑娘是为了给她爹治病,这是情有可原的啊,而且那位姑娘受罚以后也诚心认错了,就给她一次悔过的机会也未尝不可啊。”
说着,刘一心还想攀上王秀才的肩,好好跟他说说。
可这王秀才哪肯听啊,蛮横地说道:“我不管,反正她偷钱就是不对,为了教训其他人,我必须杀鸡儆猴。
要是你这个小小知县不管,我就告到巡抚那里去,到时候连你一起受罚。”
刘一心一听,直接搬出条例质问王秀才:“你难道不知道大清例律不允许百姓越级上报吗?”
哪知道王秀才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大家都大为震惊,他得意洋洋地说:“我管他什么例律,我的后台啊,硬得很,朝廷里面多的是我的好友。”
小燕子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了,忍不住大骂道:“你这个什么秀才,说话就跟放屁一样,谁允许你直接称呼刘知县的名讳的?你简直大胆!”
王秀才被小燕子这么一骂,觉得下了面子,当即就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小燕子,还好被刘知县及时拦住了。
后来,刘知县实在气不过,让人打了王秀才的手板。
打完以后,王秀才还不知死活,大言不惭地说:“我一年上交那么多银子给皇上,皇上还要看我的脸色呢,你竟然敢打我?
我要告到皇上那里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皇上走上前,那秀才这才知道自已在皇上面前如此大言不惭,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上看着这个秀才,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前摘了他的帽子,让人把他关进大牢。
这整个过程真是大快人心啊!再后来呢,大部队的人就开始帮刘知县修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