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在漱芳斋的事情之后,安然就很少看到尔泰等人了。
这日,阳光明媚,安然心情不错,准备再去如意馆看看。
刚走到一处花园旁,就看到尔泰的身影。
可奇怪的是,尔泰一看到她,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一般,转身就走。
安然不由得心生疑惑,眉头皱起,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安然气得小脸通红,大声叫住尔泰:“福尔泰,你给我站住!”
尔泰听到安然的喊声,身子一僵,只好停了下来,转身给安然行礼:“参见安然公主。”
“这么喜欢行礼,你就一直行礼好了,为什么要躲着本公主啊?”
安然直接用自已的公主身份压尔泰,心想这样他就不敢跑了。
尔泰低着头,不敢看安然的眼睛,小声回答道:“没……没有,我没有躲着公主。”
安然气得跺了跺脚,眼中满是怒火:“你就是有,你刚才看见我跑是什么意思?”
尔泰硬着头皮,违心的回答道:“对不起,公主,我没有看到你。”
安然眼中闪着泪花,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是吗?福尔泰你真的太过分了,我本以为我们是朋友,没想到是我多想了。
我原以为你就算有心上人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友情。”
“既然这样,以后我不会再如此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安然咬着嘴唇,直接放下狠话,转身就走。
她一边走,眼泪一边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心中满是委屈。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那个在自已伤心时给自已送糖的小男孩,怎么现在就不理她了呢?自已又没有做错什么啊。
而尔泰站在原地,心痛极了。
他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已总是要避着安然,只是觉得自已和安然身份悬殊,自已不配和如此美好的安然在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紫禁城回来了一位少年将军,那就是鄂西宁。
他的出现,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宫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也正是他,让尔泰渐渐明白了自已的心意。
鄂西宁是少年将军,是鄂敏的儿子。
他自幼习武,练就了一身过人的本领,十几岁就上战场杀敌,立下赫赫战功。
最近刚从战场上回来,朝廷考虑到暂时没有什么战事,便让鄂西宁回京城休整。
皇上深知鄂西宁为大清出生入死,对他十分器重,特许他进出皇宫。
鄂西宁和富察灵安是好兄弟,富察灵安因事缠身,便托鄂西宁给安然送东西。
一来二去,宫中便隐隐约约有了些风言风语,都说皇上有意将安然赐婚给鄂西宁。
皇上听闻这些传言,心中确实有这个打算。
鄂西宁年轻有为、战功卓著,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皇上都对他非常满意,于是也默许了两人的交往。
这天,鄂西宁又来给安然送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富察灵安在外地时精心为安然挑选的。
鄂西宁看着那大包小包的东西,对着富察灵安打趣道:“你这是要把家搬给安然公主了?”
富察灵安眉头微皱,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倒是觉得不够,把家搬给安然也未尝不可啊。”
鄂西宁无奈地摇摇头,心想和这个妹控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认命地帮他带东西了。
为什么富察灵安不亲自去呢?
因为他现在一回来就被军机处的事务缠得脱不开身,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
安然一看到鄂西宁,就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跑过去:“西宁哥哥,灵安哥哥又让你给我带什么礼物啦?”
鄂西宁笑着回答:“我也不清楚,不过有点子重量啦,你灵安哥只怕要把家都搬给你了。”
安然调侃道:“我灵安哥哥肯定还是留着老婆本儿的。”
鄂西宁笑了笑,感慨道:“那也是,真不知道他未来妻子是什么样子。”
安然也想象着富察灵安追女孩子的模样,感叹道:“那个冰坨子不知道啥时候开窍啊,舅舅舅母不知道多着急呢!”
尔泰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关于安然和鄂西宁的风言风语。
这些天,他就一直心不在焉,像丢了魂似的。
福伦看到儿子这样,好一番着急,尔康也担心得不得了,可无论他们怎么问,尔泰都只是默默地发呆。
尔泰心里一直想着安然的事情,他难过极了,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