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湖上‘传闻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为此江南各派互相攻伐,江湖上一片腥风血雨。
武当张三丰张真人座下有七名弟子: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这年春天,俞岱岩张翠山受师命刀浙西击杀一无恶不作的大盗,二人不来打算用十天就返回武当的,可是那盗匪听到消息后藏了起来,二人花了两个月才找到盗匪藏身的地方,与他约战后将其击杀。此时已经离张三丰九十大寿没有多长时间了,二人本打算快马加鞭经钱塘江,过临安,再折向西北行,经江西、湖南省回到湖北武当。
晚间没有船,二人便在余姚县的庵东镇找了间客栈,准备休息一晚,第二天在走。夜半时分,听到动静的俞岱岩和张翠山醒来,透过窗户缝看到一行像是盐帮的人挑着担子,鬼鬼祟祟的往外走,二人商议后决定跟着。
一路前行了上十里路,前面的人在一个大院子外停了下来,二人分看到前面的人分开,每个人都在往屋子外撒着亮晶晶的东西,俞岱岩:“师弟,这怕就是师傅说的海沙帮的毒盐了。”张翠山:“肯定是了,不管屋里面的人好是坏,海沙帮以毒盐伤人绝非江湖正道所为。既然遇到了,就要管上一管。”俞岱岩:“正有此意,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了给师傅贺寿,相信师傅也不会怪罪我们。走,我们从屋后翻墙进去。”说完当先往屋后走去。
二人翻墙进入院子,这是个三进的大院子,二人进入屋子,看到屋内浓烟滚滚,仔细一看原来是屋内放了一个大鼎,鼎中烈火熊熊,有一柄刀放在火中已经有了好一会儿,鼎周围有三老者。
突然,屋顶传来了一个声音:“长白三禽,你们想要毁了屠龙刀吗?你不要那就送给我吧。”
说完从房顶跃下一白袍客,向老者攻去。三名老者中西首一人探身而前,左手倏出,往白袍客脸上抓去。白袍客侧首避过,抢上一步。东首那位老者见他逼近身来,提起炉子旁的大铁锤,呼的一声,向他头顶猛击下去。白袍客身子微侧,铁锤击空,砰的一声响,火星四溅,原来地下铺的不是寻常青砖,却是坚硬异常的花冈石。西首老者自旁夹攻,双手犹如鸡爪,上下飞舞,攻势凌厉。
张翠山见此对俞岱岩说道:“那白衣人使的是少林功夫,少林功夫怎么变成这样了。出手阴狠歹毒,一点儿也没有少林的光明正大。”白衣人猛地转身,双手探出抓住了那两名老者的手,喀喀两响,老者双腕齐折,东首老者铁锤脱手。大铁锤向上疾飞,穿破屋顶,直堕入院中,响声在夜晚中传了老远。这老者当即俯身提起一柄火钳,便向炉中去挟那单刀。另一名老者手里拿着暗器,随时准备打出。那老者也不管刀上的温度,带着刀就往门外跑。
白袍客道:“想走,问过我了吗?”手臂一长,已抓住了他背心。那老者顺手回掠,将宝刀挥了过来。刀锋未到,便已热气扑面,白袍客的鬓发眉毛都卷曲起来。他不敢挡架,手上劲力一送,将老者连人带刀掷向大鼎。
张翠山俞岱岩二人看到老者即将丧命,不敢耽搁使出了梯云纵救下了老者。那白袍人看到两人的功夫说道:“武当梯云纵果然名不虚传,你武当也来抢屠龙刀了吗?”
俞岱岩心头有气,寒声说道:“尊驾途中一举手而毙海沙派高手,这份功夫神出鬼没,更令人莫测高深。路上是你杀了海沙帮的人吧。”
那人心头一凛,暗想:“居然被发现了,不知你二人躲在哪里?”淡淡的道:“不错,我这门武功,旁人原是不易领会,别说阁下,便是武当派张三丰也未必懂得。”
张翠山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天下武学如天空星辰,无穷无尽,正派邪道,千千万万,武当派所学原只沧海一粟。尊驾武功似少林而非少林,只怕我师父多半不识。”
张翠山说完,白袍客又和那三位老者斗了起来,突然,四人跌到地面。那白袍客只打个跌,跟着便跃起身来,急向外奔,那三个老者却在地下不住翻滚,凄惨嚎叫。
俞岱岩和张翠山,扔出房屋里面的凳子椅子,二人运起轻功像踩高跷样带着三名老者跳出了海沙帮的包围圈。海沙帮众人看到出了意外,纷纷涌出,大声呼叱,钢镖袖箭,十余种暗器都往俞岱岩和张翠山射去。
二人也不管海沙帮众人,只顾埋头运用轻功,不一会跑出了老远。二人听着海浪声,停止了运功。张翠山看着老者的样子道:“你这是中了海沙帮的毒盐,当下最为要紧的是把毒盐去掉。”说完就着海水清理老者身上的毒盐。洗过毒盐,找到一个庙,张翠山道:“现在你已中毒,不如拿刀去换解药。”老者道:“死也不换。”张翠山:“值得吗?”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值。”原来是在江南游玩的殷素素听到了屠龙刀的消息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