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是准备迎接上帝还是撒旦！但是任由一个被血肿压迫脑神经的伤员自已躺着自愈？你们可真是我见过最坑的队友！”
给朵恩做了一套详细检查出来，沃尔完全不理会在场人的身份，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打断了所有提问！
“现在鉴于里面躺着的不是把我当做救命稻草的里脊区居民，也不是生死有命的黑帮，你们得签署这份知情同意书和风险告知书——先声明：她昏迷的时间太久了，脑叶一直在出血，手术风险极大！”
夹枪带棒地一顿嘲讽后，沃尔把两份文件递给迪克示意他赶紧签字。
“本来你们应该第一时间送她去大型医院；但现在你们其实也只有我这一个选择了，我不认为哪个医院会尝试一个失败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手术…”
看着那个接骨拔刀一点麻药没给也咬牙没吭声的壮汉抢过文件，却颤抖着下不了笔签字，沃尔有些惋惜地说道。
“War，你和我说实话，到底能不能救！”
迪克哀伤而又严肃地开口，认真的神情让沃尔表情微微一敛：
“没有一个医生应该给病人这样的保证，但我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尽可能多的挽救生命！对此，我绝不会轻言放弃！”
‘唰唰…’
听到沃尔认真的话语，‘战鹰’汉克终于不再犹豫，飞快地签完同意书递还，而后深深一个鞠躬，眼眶发红地说道：
“拜托了Dr.Wayne！我为我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请你务必带她回来！”
沃尔面无表情地冲汉克点点头，向刚急匆匆赶来的梅伦德兹医生招了招手，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上楼去往手术室。
…………
‘Thresholdless’诊所又关门了，有了上次的经验，患者们倒是识趣地没有打扰，附近的黑帮倒有些疑惑。
不过沃尔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私下吩咐迪莉娅告诉所有来就诊的人他们外出招聘了，并且把泰坦这帮不安分的患者家属通通安排在了手术等候区。
梅伦德兹医生头都大了！作为一个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医生，他从来没有在缺乏手术助手的情况下做过如此大型的手术！这样一台开颅手术，竟然除了两个医生和一堆机械臂，连一个护士都没有！
“习惯习惯就好Neil～或者你的老东家有没有想到旧金山来工作的？薪水什么的都好商量…”
停下来补液的间隙，看着这位共事不久但已然显露出高深技艺的同事控诉憋屈的表情，沃尔只能无奈地摆手安慰。
朵恩的颅内出血情况出奇的复杂，两处出血点也就算了，一处附近的血肿还极其靠近言语功能区！一切动作都要谨小慎微！
“先不谈这个了，机械臂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你是不是该告诉我病人的相关信息？我从来没有这样两眼一抹黑地被拖上手术台过！”
“你只要知道要是手术没成功我这个诊所大概后患无穷就够了，其他的我们手术后再说！”
沃尔对于梅伦德兹医生这短短几天来所展现的医德医风以及出色的医术深感满意，并没有掩饰其中缘由的意思，让人在这里一无所知的生活工作和送人去死没什么区别！
…………
“十七个小时了…十七个小时了！”
手术室门口，一道人影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来回打转。
“Hank！停下！你能不能别这么焦虑！”
唐娜实在忍无可忍，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他们在外面实在是等得疲惫不堪！
“我怎么能答应他…他那么年轻！噢天呐，我还得罪了医生！”
思绪已经完全飞走的汉克理会不了旁人的感受，正当唐娜准备把这个同伴绑起来不给他说话机会时，‘手术中’的红光突然熄灭。
一时间，苦苦久等的众人竟无人敢先上前！
一个有些疲惫的身影推开手术室的大门，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里透着些许轻松。
沃尔无力地抬了抬手，冲着惶恐地众人招呼道：
“Hey，幸不辱命…”
“God！伙计！”
话音未落，激动得无以言表的汉克直接用一个熊抱表达了心意：
“Thanks！Thank you…”
突如其来的接触让沃尔差点下意识反击，但听到这个汉子带着哽咽的真挚谢意，他抬起的手顿了顿，最终安抚性地落在对方肩膀上。
“War，这对我们真的意义非凡！谢谢你！”
迪克上前拉开汉克，化解了沃尔的窘迫，态度恳切地代表他的伙伴们道了谢。
“其实主要是Dr.Menlendez的功劳，不过他太累先去休息了。
说实话，你们再和黑帮这样斗争下去，我的价目表也该改了！动不动十多个小时的手术，我们要死在你们前面！”
趁着气氛良好，沃尔也不客气地吐起了槽。
“我们会注意方式的！Down什么时候会醒来？”
不打不相识的强悍女战士唐娜这会儿也回归知性大方的状态了。
“没了血肿压迫，两个小时左右，等麻药过去就会醒；你们可以去一个人在重症监护室里陪着她。
如果没别的问题了，我得去补个觉！在我们候诊名单上的每个人都非常需要医疗帮助，明天不能继续关门了！”
“OK，希望一切顺利！如果你有时间明天一起吃晚饭！”
迪克用力在沃尔肩头捏了两把，沃尔边摆手求饶边答应了他的邀约：
“行！反正你还欠我一瓶酒！”
…………
“Tony，心情不错？”
佩珀结束一个会议回到总裁办公室，惊讶地看到托尼正哼着小曲儿坐在她的老板椅上转圈圈～
“Pepper！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看到佩珀进来，托尼直接从转椅上一跃而起，冲过来抓住她的双臂，万分激动地大声道。
“OK？”
佩珀疑惑地看着眉飞色舞的托尼，这段时间来他一直埋头于寻找当年的真相，也不知道有了什么好的进展！
“Mark还活着！”
“嗯嗯…你说什么？！”
她本能地点头应和，接着突然反应过来刚刚听到的，看向托尼的眼神中担忧之色几乎无法掩饰！
“NONONO！别这样看我！我没疯！”
接收到佩珀的担忧，托尼立刻放开她，退后两步开始冷静地解释：
“我这段时间在整理Howard当年的研究，又从神盾局拿到了不少宇宙魔方的数据，包括我父母的体检报告…
Mark的出生是一个意外，在Maria怀上他之前他们就受到了宇宙魔方的影响，这不妨碍他是个健康的孩子；但Howard总是有很多怀疑：
他比一般的孩子有着更强健的体魄和更聪明的头脑；甚至在他刚出生时，产房里都出现了能量反应！我承认我们家基因优秀，但Howard毕竟一大把年纪了…
直到他们出事前不久，Howard才将Mark的异常和宇宙魔方联系起来——Mark身上微弱的能量反应和宇宙魔方完全匹配！
宇宙魔方有什么作用？它连接着亚空间！”
托尼挥舞着手臂在办公室踱来踱去，有条不紊地讲述，佩珀心中的疑窦稍稍减弱，但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说他还活着呢？毕竟当年的事故尸体都找到了…”
“对！尸体——他们告诉我所有人都死了的根据！”
托尼略有些不满佩珀的迟钝，十分迅速地接过了话头：
“我知道Mark的异常后怀着一丝侥幸——因为连Thor这个神都把宇宙魔方视作神器，一支外星军队甚至横跨宇宙来争夺它！没道理一场车祸会杀死这样一个超能宝宝！
所以，我翻出了当年的事故报告；它缺少了一个我们现在看来非常普遍的检测——DNA鉴定！
DNA鉴定技术1984年在英国发明，事故发生的1987年还没有普及到人尽皆知的程度，他们是根据车辆信息和衣着年龄确定死者身份的！
的确，车上有一个孩子。我把事发当天车辆的路线重建，有一个地方并不在他们的行程上——
那里现在是一个商场；但是24年前？那是一家孤儿院！
我打开了坟墓，取了DNA样本…”
托尼的叙述节奏开始减慢，佩珀已经捂住嘴开始默默淌泪：
她知道托尼一定不止检测了那具孩子的骸骨…怀着希冀打开父母的棺柩得到绝望的结果有多痛苦？她开始期望那个叫马克的孩子真的还活着！她不忍心看到托尼再次受到伤害…
“结果不匹配…那个孩子不是Mark！我确定我母亲生下了他！而我肯定是Maria亲生的…”
托尼突然发现过程中的漏洞，话语开始有些不坚定，但他马上被佩珀猛点的脑袋稳固了信心！
“我假设他们害怕Mark太孤单，领养了一个年龄相近的孩子…但这只是我的假设，要证明他还活着，我必须要找到他！”
托尼猛一捶墙壁给自已灌输力量！
“我马上去联系FBI…”
佩珀用行动表明自已的支持。
“不！先不用！我把宇宙魔方的频谱和过去24年未经证实的能量反应进行了比对，其中本土出现过一次——1992年，哥谭！
我想有个熟人能给我一些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