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那边应了一声,接下了叶宁的邀请。
而有了他的带动,叶宁找其他人的效率也高了很多。
碍于唐泰生和阎苑廷两人,叶宁始终没有与唐欣然闹得太难看。可此时父亲已经彻底地离开,阎苑廷也不会再与自己有任何牵扯,她想清楚了一些,变得强硬起来。
等待的时间虽然缓慢,可眨眼睛也就过去了。
次日,叶宁与不打算续约的几位公司负责人坐在一间包厢内,面色平静地解释了自己喂父亲的葬礼做了多少准备:“……虽然不知道唐欣然怎么跟你们说的,但我已经竭尽所能。如果你们还不满意,那我们也只能好聚好散了。”
昨天在场唐欣然抢走了在场众人的目光,此时这些人注视着叶宁,也发现了叶宁的不对劲。
“你是不是身体不好?瘦了这么多。”刘叔最先开口,却是问起了这话,昨天只看到唐欣然伤心掉泪,发现叶宁冷着脸像是不高兴的模样,心里生气,故意不去看叶宁。
没想到今天与叶宁近距离接触,却发现叶宁的变化很大。
“是有点小问题,但问题不大,不会影响到公司。”虽然已经示弱,但她却不愿意拿自己的身体来博得同情。
“不是说影响到公司。我们这些人是和你认识的。如今你这么有诚意,也相信你说的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你还是得保重身体,你还年轻,别过度消耗自己。”这次叶宁的话音落下后,其他人也发声了。
之前都在观望叶宁言语间的真假,此时却是有些心疼她。
猛然间想到她早年父母双亡,如今认回了亲生父亲,却也没相处多久就去世,一时间倒是理解了叶宁身体消瘦的原因。
这顿饭吃得很是值得,叶宁总算是撕开了软弱无能的面具,将唐欣然做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
之前她是不愿意解释,生怕影响到父亲的心情,可现在,她已经无所顾忌,只想让唐欣然自食恶果。
没多久,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传到了阎苑廷耳中。
这时阎苑廷却是皱起了眉头,觉得叶宁此时做的过分,太过功利。
要是传出去的是唐欣然没有花费精力举办葬礼,阎苑廷还会相信。可他记得那天唐欣然说是把钱给了叶宁,总不会是她提前算计好的吧?
尽管知道唐欣然不是自己想得那么单纯,可阎苑廷不相信她会算计自己,一时之间想岔了路,只觉得是叶宁为了公司利益,故意污蔑唐欣然。
不过,想到唐欣然之前陷害叶宁的事情,此时的他不是很生气,只是有些失望。他宁愿叶宁堂堂正正地反击唐欣然,也不希望她靠着这些手段。
念及此,他给叶宁打了电话。
“最近发生的事情我有所耳闻,不知道能不能找个时间谈一谈?”尽管是带着质问打的电话,可电话接通的瞬间,阎苑廷的语气却是放缓了一些。
他还记得叶宁病人的身份,医生告诫过不能大喜大悲,情绪失控会影响病情。
“好。”叶宁猜到了阎苑廷打电话的原因,无非是为了唐欣然讨回公道。已经到了这一步,她绝不会退让。
咖啡店内,叶宁与阎苑廷面对面坐着。
叶宁既然心中已经大概猜到了阎苑廷过来的目的,此时虽然是面对面坐着,但是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急不缓的端起来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味道很苦,但是叶宁却并不想加糖。
这才是咖啡本来的味道,如果不想喝这个苦味,大可以和糖水就行了。
她有些怔怔然,不禁摇头苦笑了一声。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叶宁看到阎苑廷一直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此时终究是开了口。
她还有事情要忙,而且也不想跟阎苑廷私下之间有太多的往来,本来唐欣然就一直看她不顺眼,如果再知道她竟然跟阎苑廷见面了,那还不得更生气了?
当然,唐欣然生不生气,她也不是太关心,只是不想给自己无端惹太多的麻烦。
此时叶宁突然这么问,本来阎苑廷是做好了打算的,但是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只是怔忪片刻,然后才轻启薄唇,“之前的葬礼,唐欣然出了多少钱?”
其实阎苑廷的本意不过也是随口这么一问,毕竟总觉得叶宁如今落得这个地步,他多少都是有些原因的,所以想要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也好知道以后自己要怎么做。
可是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在叶宁听上去,倒是更像是来要债的。
叶宁不禁心中一阵冷笑,抬眸看向了阎苑廷,沉声道,“唐欣然出了钱了?”
“我怎么就没看到?”叶宁冷哼一声。
这倒是让阎苑廷有些吃惊。
看得出来此时阎苑廷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叶宁很坚定,没拿就是没拿,之前唐欣然已经在那些参加葬礼的合作伙伴面前诋毁了她一番了,此时竟然故技重施,而且是对阎苑廷。
她当然不能任由别人这么随意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既然有口,就要辩一辩,就要说清楚。
思忖至此,叶宁直接掏出来手机,拨通了唐欣然的电话。
此时的唐欣然不知道在干什么,听上去那边有点吵闹,不是说了她的病情需要好好修养吗?怎么现在还去这么吵闹的地方?
叶宁心中纳闷,微微蹙眉,也不想关心太多。
此时她一心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问你,关于葬礼,你出的钱在哪里?”叶宁不想说的太多,开门见山。
唐欣然微微一怔,之后才想明白了,应该是之前自己跟阎苑廷说的话,阎苑廷听进去了,而且还过去叶宁那里,去给自己讨公道去了。
一想到这些,唐欣然的心中便觉得很是受用。
毕竟这证明自己在阎苑廷的心中还是有着很重要的地位的。
唐欣然只是略微顿了顿,然后便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还真是好笑,你又不是没钱,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一个病人,难道你要找我这个病人要钱吗?”
此时的唐欣然并不知道阎苑廷就坐在旁边,所以语气中满是有恃无恐和不屑。
“病了?病了怎么了?你是身体生病了,又不是脑子生病了,难道连拿没拿钱都不知道了?”叶宁的声音有些无奈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