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漆黑一片。再加上喝了点酒，蒙头大睡，一觉到天亮。
清晨告别季大爷和季大娘。
不出正月就是年。今天初四，伙食不比前几天差。过年真是好呀？努力实现天天过年！
吃过早饭。我和爸爸闲来没事，下象棋，还没下完一盘棋。就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富贵在家吗？我抬头看向院里，是刘健和林海娟，我赶紧出屋，那阵
香风把你们俩吹来了，蓬荜生辉呀！诶呦！还拽上了，一宿不见知识见长呀！林大美女你能不能淑女点，说话文静，轻声慢语！行了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赶紧躲开，别挡到外面死冷的！
诶呀！你看我这没眼睛尖的，阿健大美女赶紧进屋。
叔叔好！阿姨好！阿健娟子你们来了，快炕上坐。
你们聊！爸妈去了东屋。你们伉俪咋有空登门啊！还不是因为你的破事，我有啥事？昨天你走的倒快，王莉喝大了，看不到你，这家伙这顿作。差一点把桌子掀了。
那跟我有啥关系？没关系！你还是聊她了，要不她能说那话？
说啥了？骂你王八犊子！人家都上赶子给你道歉了，你不原谅她！还把她撵了出去。说你无情无义。
我和她都一年多没见面了，有啥瓜葛。富贵你不能对不起晶晶。以她家的条件，说实在的，你是高攀了。
在晶晶没来之前，我知道你对王莉有意思！
唉！我叹气道：可是她拒绝我了，我们都有一年半没联系了，这次她回来整这出。那她找过你，是的前天找过我。我明确地拒绝了她。
那你对她现在还有想法么？有啥想法？要是有，我早去找她了。
你和王莉的事晶晶知道么？不知道。那你想咋办？不咋办？我就把王莉的的事告诉晶晶！那她能相信么？不还有你么？你就知道我会帮你？这些年我还不了解你？嘴冷心热。娟子你会帮我的，是吧？我是帮晶晶，我知道娟子你会帮我的，你人美心更美。少它妈的贫！刚夸你是淑女，马上就打脸！行了别说没用的，晶晶啥时来？下午吧！
那行，你好好管住自已吧，在晶晶没来之前别弄出去啥幺蛾子，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
行了，我们先回去了。别地吃完饭再走呗？还有事一会儿，上我叔叔家去。下午我和刘健再来，那晚上我们喝点，老喝喝的，你那两下子不行？谁不行了？谁不行了？诶呦！还跟老娘叫板，行，那你等着，晚上老娘不把你喝拉胯了，算你站得稳！你能不能再淑女点？
阿健那你赶紧找下一家吧？这娘们以后有你受的。你敢诋毁老娘，我他妈尅死你。说完伸手就要薅我耳朵，我赶紧抓住林海娟的手，不让她薅我耳朵，女人再厉害和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武斗，也是不敌的，就叫你死人吗？快过来帮忙！
这下我吃了大亏，它俩把我摁在炕上，刘健抓住了我的胳膊，坐在我的大腿上，嘴里嘟囔着，“早想揍你了，今天你还欺负我媳妇！可让我逮着了”。
林海娟更过分骑在我的背上，一只手摁着我的脸，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嘴里喊着！服不服，服！服！服…………
我赶紧求饶！我们三人就这样子嬉闹着，闹累了都躺在炕上，富贵我好久没有这样玩耍了。
昨天王莉那一闹，我突然觉得我们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是长大了！
以前我们无话不说，没有秘密可言，真诚又率直！现在不一样了，少了一些青涩，多了一些秘密，叫人捉摸不透？
刘健几点了？快十一点了，不能让他们等！好了富贵我们先走了。
从炕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刘健说：富贵那我们先走了，下午见。头一个出了西屋的门，
林海娟责盯着我看，眼神有些不对，然后右手在我下巴上，刮了一下，转身头也没回，跟上刘建走了。我的心乱了！
下午三点多一辆212吉普停在了我家门口。
诶呀！来了一辆小吉普车。那时候这可是稀缺玩意，个人拥有的很少。百姓交通工具还停留在牛马车和三蹦子时代！（指的是近路，远路主要是火车。大客车很少，一天就那么一趟。挤得直冒烟）。
左邻右舍，男女老少都出来看热闹。我和爸妈知道这是李叔来了，赶紧出来迎接，李叔下了车，李叔过年好！富贵过年好！爸爸妈妈赶紧过去，兄弟来了，大哥过年好！嫂子过年好！
这时晶晶也下了车，晶晶过年好！富贵过年好！晶晶右手掐着我的左脸袋，小声说想我没？想！都快想死了！
我右手拉着晶晶的左手，快进屋外面冷。
我拉着晶晶旁若无人的往屋里走，爸爸似乎想说什么？还没张口，就被李叔制止了，我和晶晶来到西屋，摘了帽子，围脖！把鞋脱了上炕坐。
我们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对方。突然晶晶搂着我的脖子，把嘴凑了上来，我们来个长长吻！晶晶的脸有点凉，但嘴很甜；
我们拥抱着！晶晶下巴搭在我肩上，嘴在我耳边说：富贵我这几天都想死你了，吃饭想，走路想，睡觉想！富贵我是不是有病了，不是病，是思春了？你敢取笑我，看我咋收拾你，随后我们打闹了起来！
这时听见妈妈的声音，娟子来了，阿姨富贵在家么？在，听说晶晶来了，来了在西屋。
富贵娟子它们来了。我和晶晶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下炕穿鞋迎接他们。
晶晶！娟子！好久不见想死我了！两个女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和刘建站在那里尴尬地看着！
炕上坐，准备好了吗？啥准备好了吗？一会儿喝点，你行么？你们两口子都一个德行，看不起谁呢？看谁先趴下。
这时传来爸爸的声音，富贵你来一下，来了，你先坐我去一下。
爸啥是？你戴上帽子手套，帮我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我和爸爸出来看见，李叔正在从车上往下拿东西。
兄弟来就来还拿这些东西！没啥！都是从老爷子那拿的，他那东西多，我是借花献佛！咱们先把东西卸下来，让司机先回去，大过年的不用他陪了！
烟、酒、糖、茶、糕点、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爸爸妈妈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兄弟你先坐，我去整饭。坐啥？咱俩一起来，以前不都是这样么？那辛苦兄弟了！我给你们打下手，不用你跟晶晶唠嗑去吧？
进了西屋，看见晶晶和娟子有说有笑，刘健则尴尬在那抽烟。
我爸哪有好烟！等着我给你拿两盒。我到东屋拿来两盒凤凰。（李叔给的）塞到刘健手里，揣兜。
诶呀！好烟！（我那时抽一毛五的金葫芦）先来一颗，刘健迫不及待来了一棵。你也来一颗，我不来，我戒烟了。我看了看晶晶，晶晶瞄了我一眼，我摊了摊手。一切都在不言中。
你戒烟了，刘健看看我又看看晶晶说：妻管严！鄙视你！你说啥？林海娟
道？没说啥？赶紧把手里那根烟点燃，屋里瞬间飘香，这烟可真香！林海娟说道。
饭很快好了！爸爸问我咱们在一起吃还是，分开吃吧？在一起吃他们放不开，何况你和李叔还有话要说！
那好！我和你李叔在东屋吃，你和你妈晶晶她们在西屋吃。你先去找你小妹，好嘞！
很快把小妹找了回来。今天喝点好的，爸爸拿来两瓶汾酒，但不要喝多。得令！
把酒倒满喝他个不醉不休！
我给刘健、林海娟、晶晶和我倒了一杯，妈妈从来不喝酒。
首先庆祝新年快乐！在一个我们几个好长时间没在一起玩了，庆祝相逢来一口。
妈妈和小妹很快吃完。小妹出去玩了。妈妈说：你们慢慢喝，我去邻居家串串门。
阿姨你先去忙不用管我们！妈妈一走，也没了拘束，再加上酒劲也打开了话匣子。
晶晶你不在的时候，这几天有个老娘们老来找富贵，你的把你家富贵看紧了，别让人家逗去。
你说啥？富贵有人了？富贵咋回事？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晶晶冲过来一只手薅住我的耳朵，一只手抓住我的脖领子，
说咋回事！今天不说明白，我弄死你。没！没！没啥事！我胆怯的说；
娟子看事态要升级，赶紧劝晶晶，我就这一说，你放手，我给你学学这事！要是没事还好！要是有事我不弄死你！晶晶恶狠狠滴说；
晶晶放开了手。然后娟子就把我和王莉这几天的事说了一遍。听起来你没啥事啊？不对呀？她咋没找别人呢？只找你陈富贵呢？
说着就要冲过来，娟子赶紧拦住。又劝晶晶道：晶晶你应该相信富贵，你和富贵得有一年多了，那时王莉也不在家。都是你我阿健咱们在一起。他们应该没什么？我看都是王莉一厢情愿，那不对，一个女孩子不要名声这么搞，对她有啥好处？你们还是有事，说着晶晶就要冲过来。娟子又把她拦了下来。
我说晶晶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有事能有啥事？快两年没见能有啥事？何况那时富贵才十五岁！人小鬼大，晶晶气哼哼的说；好不容易娟子把晶晶劝住了，但是喝酒的气氛也没了。
我好奇。富贵看上的女人啥样？晶晶瞪了我一眼。娟子你跟我说说？娟子就把王莉的相貌、年龄、现在干啥都说了一遍！娟子每说一句，晶晶就掐我一下。疼得我还不敢喊，娟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时妈妈和小妹也回来了。
爸爸和李叔还在喝酒。妈妈看菜凉了，赶紧把菜热了一遍。嫂子不用管我们你去休息吧！我们还得喝一会。那你们慢慢喝我就不陪你们了！
我们也草草收了场。我和晶晶把刘健和林海娟送到大门外，明天早点来！好！你们回屋吧？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回屋。我轻轻的碰了碰晶晶的手，晶晶给我打了回来。我知道晶晶在生我的气！
妈妈说：晶晶你爸和你大爷在喝酒，咱们在炕上将就一宿，你看行吗？行阿姨，妈妈看了我一眼，面带笑容。那好！我和小妹住炕头，晶晶你住炕中间，富贵你住炕梢。
妈妈拿出被子，我们盖上被子，妈妈还给晶晶掖了掖被角。晶晶还需要灯吗？不需要了阿姨？妈妈把灯关掉。
一会儿小妹就睡着了。妈妈脸冲着西屋的墙。我知道妈妈没睡着！晶晶背对着我，脸冲着小妹。
我伸手拉了拉晶晶，她用手把我的手打了回来。我第二次去拉晶晶，这回只是轻轻吧啦一下我的手！有门！第三次我拉了拉晶晶，这次她没有动，我用力把她放平躺在炕上。
黑暗中她睁着大眼睛，小声的说：你干啥？我扑了过去，用嘴堵住了晶晶的小嘴。晶晶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并搂住我的脖子。
过了一会，晶晶薅了薅我的耳朵，用手指了指妈妈，我这才躺在炕上。晶晶被我拉着躺在我的胳膊上。
晶晶忽然起来，双手抓住我的脸，半截身子趴在我胸上，小声说：富贵你真的爱我么？嗯！真的爱你！那你还有别人？
晶晶左手薅着我头发，右手打在我左脸上，趴！以后还聊不聊吃别的女人了，趴！不聊赤了！趴！我躺在那动也不敢动，怕我一反抗晶晶就不原谅我，只有忍着她发泄心中的不满！趴！以后还敢不敢了？不敢了，趴！被打了晶晶，再发明天就出不了门了。就让你出不了门，省的你出去嘚瑟！趴！
打着打着，她的手不动了，薅我头发的手也松开了。我感觉她的肩在抖动，像是在抽泣。我用手摸了摸她的脸！是湿的，晶晶哭了！
我双手搂着她的背说：晶晶对不起！晶晶右手抚摸着我的脸说：富贵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不活了，让你愧疚一辈子！傻丫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富贵我问你？王莉真有那么好吗？没你好？啥！还是好！别掐我的脸了，都有点肿了，老疼了！不疼不长记性！我问你王莉好吗？不好一点也不好？真的不好？真的不好！以后再看见你聊吃女的，我就让你出不了门！姑奶奶我的脸真的肿了，老疼了！
明天王莉能来吗？不知道？真不知道！我倒想会会她，为啥？看看我俩谁漂亮；你漂亮，真的！真的你是最漂亮的。
那我更想看看她了，期待着她上门。我们就聊着这几句话？居然说了快天亮了，后来晶晶不说话了？她居然趴在我胸脯上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