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什么时候,让我平步青云呢?”木樨眨眨眼,只是胸口有种异样的感觉,
“只要你跟着我,一定让你得偿所愿。”陆千尘望着她发红的脸颊,忍不住要捏一下。
哐当!
“将军!”齐贤兴奋的推开门,“您果然料事如神……”
陆千尘扭头盯着他,似有一些怨气。
而木樨却满脸好奇:“发生什么了?”
“我一会再来?”齐贤委婉的问。
陆千尘一手垂在膝盖上,一手挡住鼻子,轻咳一声,才道:“说。”
“俞王府晚间出来一堆人,身手灵敏,跟着他们,我们摸到了几条线索。不过有两条鱼跑了,其他的都抓住了。”齐贤满脸笑容,这些日子进展缓慢,他也发愁,如今一夜间进展这么快,很是欢喜。
“抓紧时间,好好审问。”陆千尘下定决心,“迟则生变,俞王爷那边搞不好狗急跳墙,尽快拿到证据。”
“是。”齐贤退下。
“木樨,这次,你还得帮我一个忙。”陆千尘道。
“陆将军,我为你卖命多次,是否该结一下月钱?”木樨笑嘻嘻的。
“一千两,够吗?”陆千尘伸手入衣襟,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银票。
木樨伸手去接,他却没有放开,目光在清秀的眉宇间流连,盯得她有些不自在,微微蹙眉:“舍不得?”
“你还想要别的吗?”陆千尘意犹未尽。
木樨只拿着银票细细的看了一遍,应该是真的:“说!”
“你去请皇后娘娘入相国寺祈福。”陆千尘道。
一张银票飞起,木樨好似拿着烫手山芋一般甩了出去:“我不进宫。”
“不用进宫。”陆千尘又将银票递给她。
“那我如何能见到皇后?”木樨道。
“她喜欢喝茶,你去白雀茶楼就行。”陆千尘道。
桌前各种茶饼已经品尝了一遍,木樨愤然起身:“今日请我喝茶就是为了让我办事!”
“不止如此,我还想让你请皇后为我们赐婚。”陆千尘面不改色。
“你厚颜无耻,要我办事还有毁我清誉。”木樨道。
“诶,别急嘛!”陆千尘又掏出一张银票,慢慢放到她手心,“这只是一个由头,不然皇后又不认识你,怎么会去相国寺祈福呢?”
木樨低头,好像也不难,但是赔上自已的清誉,总得多点银子:“再加两千两。”
“事成之后给你。”陆千尘勾起唇角,按捺住心中笑意。
“可恶。”木樨道。
白雀茶楼,木樨今日换了一身齐胸襦裙,扮得娇俏一些,打听好皇后的位置之后,便在附近品茶。
“小姐,今日你要品什么茶?”白雀楼的茶侍玉姗上前。
“惊蛰的碧螺春。”木樨用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个尊贵的女子。
“这个,小店没有。”玉姗从未见过这个人,这样的东西也不好随意给用上。
“胡说,我陆哥哥就来这里喝过茶,说这里有的,他最喜欢了。”木樨蹙眉撑着桌子叹气。
“陆哥哥,想必是哪家的贵公子吧?”玉姗小心打探,京都贵人多,若是哪个闭门不出的闺阁小姐来了这里,别得罪了人。
“他可厉害了,能文能武,连陛下都屡屡嘉奖他。”这话说起来,夹着少女数不尽的情思。
“那他是侍郎还是?”
“他是将军啦,哎呀不能和你说,他不许我在外头说他的名号,怕吓着你。”木樨欲言又止,满脸兴奋。
“原是如此。”玉姗也不点破,想换些好茶,免得落个不敬的名声。
这一番话说的痛快,旁边的妇人却懂了心思,遣一旁的婢女小寒去请她:“这位小姐,我家夫人请你品一品惊蛰的碧螺春。”
“原来真的有!”木樨惊呼。
玉姗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我家夫人的私茶。”小寒适当解释一句。
“那太好了。”木樨挪了位置,那夫人梳着整齐的发髻,步摇落在两边,举手投足间,尽是尊贵之气,她款款行礼:“今日多谢夫人邀请了。”
妇人正是皇后,慕瓷,她与陆千尘相熟,如今一听惊蛰的碧螺春,便有了八卦的心思,她将茶杯推过去:“这就是,你尝尝!”
一闻二品,入口滑润,此后回甘,木樨不懂茶,却也诌几句文:“芙蓉泣露香兰笑,妙哉!”
“你是哪家的女子,我怎么没有见过你?”慕瓷道。
“夫人,义兄不让我出门,日日拘着我,自然没几人知道了。可惜京都好风景,秋日菊花,冬日雪,我没什么眼福。”木樨惆怅。
“你义兄是将军?”慕瓷确认一下。
“夫人,你怎么知道。”木樨惊叹。
慕瓷笑而不答,反而问她:“你喜欢他?”
“唉!”木樨重重地叹气,“男人,总是今日说喜欢你,明日又要拒绝你,我前几日问他,何时娶我,他竟然说,除非我能让陛下或者皇后下旨,否则,就让我做没名没份的小丫头,真的岂有此理!”
“他这样说?”慕瓷倒是不信。
“何止如此,他总是要我做这做那,不许我自由,这样处处为难我,我怎么拿的定主意。要是叫他娶我,回来日日这样限制我,日子可怎么过?”木樨宛然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不清楚自已的爱意,更不清楚男人。
不过以他的性子,不该如此才是,慕瓷心中记了一笔,往后要路千尘还她人情:“所以你既喜欢他,又不喜欢他。”
“大抵如此。”木樨道。
“若是有人赐婚给你,你嫁不嫁?”慕瓷问。
“他要是不愿意,我即使嫁他,也不会开心的。”木樨道。
“那你想如何?”慕瓷道。
“最好叫他心里只想我一个,永远不能忤逆我,否则,就叫他压在相国寺的金佛下,永远忏悔。”
“那倒是个不容易的男人。”慕瓷笑了起来。
“我岂不是更不容易?”木樨才不这般顺着。
“算了,我还是去求求佛祖,让我多些良人,这样有的选。”
“这样的请求也太过分了,只有梦里才能实现吧。”慕瓷笑了起来,还真是个孩子性子。
“我可没说笑,前些日子去相国寺求财,当日便得了十两金,有求姻缘的,也是得成佳偶 如今相国寺的香火可旺了。健康、财运、姻缘,有求必应。”木樨信誓旦旦。
“真这么灵?”慕瓷近来忧心太子身体,总是半夜啼哭,不得安眠,三个月的婴孩,都有些瘦了,缠绵其中,她也是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