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肯定全力支持!”此时,祝融氏族长自然也要表态支持,陆禹到底如何,他心中仍是才艺颇多,只是不可忤逆王上。
“好!”虽说陆鲧治水失败,陆禹就未必不行,此前所提句句有理,舜帝瞬间觉得病好了一半,“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说,若有人不从,孤会杀了他。”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让祝融氏族长背上出了一层细汗。
“多谢王上。”如此突然的礼遇,倒叫陆禹有些意外,不过,他也需要这个机会。
至于为何舜帝这般稀罕陆禹,又是急召,又是委以重任。那自然是……上天的旨意!
昏厥的舜帝做了一个梦,他在洪水之中挣扎,眼见就要沉入水底了,陆禹伸手抓住了他,所以,舜帝认为这是上天的指引,他也要抓住陆禹的手。
当木樨得知这个消息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王上亲自请你去,这就对了。”她轻轻拍着大腿,果然最近修为又上涨了。
“什么?”陆禹觉得这话有些奇怪。
“我觉得,定是大夏人才稀缺,王上才想起你来!”木樨挤兑着。
“是是是!不然怎么轮得到我!”陆禹眼睛转的极快,“那你吃不吃鸡腿?”
“吃什么鸡腿,今天咱吃顿好的。”木樨从怀里摸出钱袋,晃了晃,扭头就往前走。
“那吃什么?”陆禹紧跟着。
“吃冰糖葫芦去。”木樨的声音轻快了脚步,直接往街上去了。
买了冰糖葫芦后,陆禹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葱花阳春面:“今天是个该吃面的好日子。”
“吃面?”木樨对面食无感,“为什么?”
“因为,今天是我的好日子。”陆禹笑眯眯的。
“你要娶妻了?”木樨不懂。
“傻木樨!”陆禹拉着木樨坐下,“今日是我的生辰,吃面就能长寿,长寿就可以多陪陪你了。”
人寿命有限,不过百年,十年懵懂,如今与他成了朋友,过不了多少年,他又老了,确实遗憾。木樨撸起袖子干饭:“那得吃,不过我还想要个鸡腿!”
“你刚刚不是说不吃的吗?就要吃冰糖葫芦。”陆禹打趣他。
“那,还是肉好吃!”木樨嘿嘿一乐。
细细的阳春面在浓汤中,香气氤氲,从前娘在厨房做过,爹总说这面是人间极品。
在朦朦胧胧的雾气中,似乎还有家的温暖,如今双亲已离世,想来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一年又一年,不过是蹉跎了岁月。
“好香呀,阿禹!”面汤的雾气也遮不住木樨眼睛的明亮。
“那我们以后还来!”陆禹忽然笑了,这岁月也不是那么难熬的嘛。
“必须滴。”木樨觉得,此前吃的过于粗糙,这样的美食竟然错过了。
“那二位,可不可以给我也来一份!”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木樨回头一看:“青濛!”
“来!”陆禹道,“老板再做一份面条!”
“你怎么来了?”木樨好奇。
“姐姐,你不欢迎我吗?人家在向阳山可是思念的紧呢!”腾蛇青濛还是改不了那蛐蛐人的毛病。
“怎么会!我就知道蛇骨头软,懒得紧,如今出来,必是有事,怕你打什么算盘捉弄我!”木樨道。
“行了,你们俩怎么见面就掐呢!先吃饭啦!”陆禹仍是和事佬。
“好了,你快吃面吧,吃了就能变成万年老蛇,回头炖汤喝了。”木樨道。
“哼!”腾蛇青濛轻哼一声。
入夜,陆禹早已入睡,木樨站在青濛的门口。
“你睡不着,盯着我作甚!”青濛翻个身,忽做戏精,撩开衣襟,“难道你要睡我?!”
“滚!”木樨抱着青铜剑,“说吧,这次来做什么的。”
“你怎么这么凶?也不知道陆禹怎么受得了你。”腾蛇青濛道。
“你……”木樨总容易被腾蛇气到。
“把手给我。”腾蛇青濛打断了木樨的话,开始给她把脉,“身子骨挺好呀!”
“此话何意?”木樨不解。
“既然你我无恙,那陆禹应该不好受。”腾蛇青濛道,“我查阅古书,发现盗取息壤者也会受天罚,参与其中,你我无恙,那问题就出在陆禹身上。”
“可我瞧他也无事。”木樨与他日日在一起,若有异常,她肯定知道。
“那先观察看。我来此确实是有大事,据我演算,取走息壤的根后,不周山天柱将有异动,天塌之祸。”腾蛇青濛一发现这个结果就连夜赶来找她们了。
“天柱异动?那我们该怎么办?”木樨略知一二,这天柱支撑着天,若是异动或者坍塌,那就会毁灭。
“急什么,咱还没弄清楚呢,若有消息,我自会告知你们的。不说了,明日我得入王宫。”腾蛇青濛打了个哈欠。
“你去王宫做什么?”木樨道。
“我是神医,自然是去给王上看病的呗。”腾蛇青濛拉着被子要睡。
“把我带上。”木樨道。
“为什么!”腾蛇青濛立刻坐起身来。
“你不敢带我?”木樨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看他有没有撒谎。
“你碍手碍脚的,为什么要带着。”腾蛇青濛给她一个白眼。
“那你也别去了。”木樨摸了摸自已的剑。
“姐姐!”腾蛇青濛马上拉住她,“别动手,我带还不行吗,就是,你这个脸,得易个容才行。”
“易容。”木樨直觉,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很简单的,木樨,我得休息了。”腾蛇青濛将她推到门外,关上了门。
木樨呀,你怎么就这么难打发呢?唉,青濛盖上被子,不一会就传出均匀的呼噜声。
次日,青濛给她脸上点了个带毛的痦子,木樨对着铜镜,震惊于他的破烂手艺:“你这是易容?青濛,你这是毁我容。”
黝黑的脸上加个痦子,萎缩加缺德的样子,她伸手就要擦掉。
青濛捂嘴笑,赶紧抓住她的手腕:“你说你要跟我去的,要是不听我的,那我就自已去了。”
木樨咬牙,忍了:“走。”
背着小药箱,确实是个老大夫。
“来者何人?”守宫门的侍卫将人拦下。
青濛慢腾腾的从怀里掏出了长黄色的纸,交给那人:“我是向阳山的老神医。”
“老神医?”侍卫见他一身破烂,十分怀疑,是不是有野医。但不敢耽误,禀告掌宫太监去了。
“你?”太监将他们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确实看不出什么大夫样子。
“您有风湿,这个药,连用七日,就好了。”青濛从怀里摸出药瓶。
“哦?”老太监立刻摇人,“来人,把这俩江湖骗子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