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欲绝的苏红梅找林文龙质问,没有想到,自已最后遭到了对方的囚禁,并像对待一件玩物般将她赏赐给手下任由他们肆意凌辱。
看着眼前火红的窗花,苏红梅的思绪跟着飘远。
“阿梅,你说,你是何必呢,苏家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他们是生是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只要乖乖的,就算现在是末世了,我依然可以让你衣食无忧,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林文龙,你不用说的这么好听,我不是5岁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我快50的人,人情冷暖这些年看了太多,有些人的心是黑还是红,还是能够知道一二的。”
“你不让我问苏家几个孩子,那好,我只问你,你把我的儿子杨阳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个你总可以说了吧。”
“你说苏家的孩子与我没有关系,我可以不管他们!可是,林文龙,我的儿子呢?他究竟在哪里啊!我现在只想要我的儿子,只想知道杨阳是生是死。”
苏红梅的声音带着绝望和哀伤,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喊出来一般。
她那双原本美丽动人的眼睛此刻已经布满了红血丝,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苏红梅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想要透过他冷漠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她看起来异常憔悴,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狼狈不堪。
苏红梅吼出那句话以后,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么沉重,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不起一点水花……
眼前的男人,是苏家的养子,也是她曾真心以待,爱慕过的男人,只是她从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阿梅,你儿子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何况他只是个孩子,就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为难他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相信我吗?”
林文龙一边无奈地摇着头,一边露出苦涩的笑容。
这些年保养得益,岁月似乎并未在林文龙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完全不像一个已经年过半百之人,再加上其长期身处高位,周身带着一股不怒自威。
“林文龙,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苏红梅嗤笑出声,这个男人虚伪了一辈子,现在这个时候,还如些敷衍自已。
苏红梅为自已感到悲哀。
“爸,你与这个疯女人说这么做啥,她想找儿子让她自已去找就是。”
“我看有些人呀,都人老珠黄了,没有自知之明,想用这招以退为进来博得你的好感与同情,然后借机留在你身边。”
“爸,我可不要这么又老又丑的女人给我当妈。”
林薇薇说的话,引得周围的人发出哄笑声。
“啪,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震惊了众人。
“这女人疯了吧,她可知道她打的人是谁。”
“那可是基地长的宝贝疙瘩,她也敢下手打。”
……
苏红梅无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一双腥红的眸子就那样死死看着林薇薇。
“林薇薇,没有人教过你妄议长辈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哦,我忘了,你妈妈在你很小的时候就不要你了,所以没有人告诉你这些,也没有人教你如何生而为人。”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早忘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一下,早在很多早年,我就拒绝了林文龙的求婚,也拒绝了当你的后妈,至于为何要拒绝,当然是害怕你林薇薇啊。大家可能不知道吧,你们眼中的女神,那时的她才5岁,小小年纪就能做出谋人性命的事,我是嫌自已命长还是怎的,还要上赶着去你林家送命。”
苏红梅的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隐藏起来,这样的大瓜放在平常,他们定会看得津津有味,可如今情况不一样。
林家,是基地的掌权者,掌握着他们的生死。
“贱人,你在胡说什么,我爸才看不上你这个老女人,你就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林薇薇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尖声大叫着。
“你们都是死人啊,不知道把这个老女人抓起来,让她在这里胡说八道,再看热闹,把你们统统丢到外面去,那些野兽很是喜欢人肉呢,哈哈……。”
对于林薇薇的叫嚣在苏红梅眼里就如跳梁小丑一样,想到儿子生死未知,她觉得林家父女也没有那么可怕 ,以前都是她太软弱,最后还是害了她的儿子
……
微风轻拂过苏红梅的面颊,她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就算重活一次,每当想起这些,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上一世她到机会逃了出来,想去找苏家兄妹,不曾想听到基地的人说苏暖暖被秘密关在实验室,等她想尽办法寻到苏暖暖的时候,那孩子躺在实验室只余一口气吊着命。
她很想救苏暖暖出去,却是有心无力,她回苏家找到苏家兄妹留在家里的炸弹,偷溜到实验室想以此制造混乱让苏暖暖脱身,却没有想到,最后却加速了苏暖暖的死亡。
一行清泪顺着苏红梅有些颓败的脸颊流下。
直到死的那一刻苏洪梅才真正想明白林文龙于她不过是年轻时的一份执恋,那个男人从未喜欢过她,更不用说爱她,当初与她谈情说爱也不过是为了把苏家牢牢控制在手里。
苏红梅再次看了眼那大大的红嚞字,快了,一切都要结束了,林文龙你的好日头快要到头了,小琼你这么喜欢这个男人,这辈子我定会满足你的愿望,让你们做一对地下鸳鸯,还有林薇薇……。
此时的苏红梅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神情扭曲,哪还有平常温婉的气质,可这一切她看不到,别人自然也看不到。
“妈,家里是在办喜事吗?”
一声“妈”叫醒了沉静在自已世界里的苏红梅。
苏红梅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那个沐浴在阳光下、身形笔直如松的身影之上——那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