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学生群的关系,这件事很快就传播开来。
校霸战谐刚返校就被新转来的女同学揍了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
除开此次小插曲,一下午的时光过得也是飞快。
到了放学时间,战谐如释重负地趴在了桌子上,一想到待会还得去训练,心里不禁有些发愁。
勿语慢慢将书本放进书包,旁若无人地走了。不但本班的同学对勿语敬而远之,校园内的同级生也同样如此。
不过勿语倒是乐得清静,不用应对无用的社交,省了不少麻烦,径直向家走去。
太阳中午就探出头来了,路上的积水水洼少了不少。
路过那贩卖机的时候,勿语停下来愣了会儿,不过她也知道,今天不会有那个女孩出现了。
鬼使神差下,勿语来到贩卖机前,凭着记忆中的印象,买了瓶虞兮喝的汽水。
想着昨天看见虞兮喝下汽水后脸上的欢喜,便打开浅饮了两口,随后又放进了书包。
汽水于身体无益,有什么可开心的?难道仅仅因为这多的些许滋味吗?
回到家后,项吟便兴冲冲地问起勿语在学校的事,勿语一边将书包的东西往外拿一边向项吟简单说了下下午的经历,包括战谐的事在内,语气都是轻描淡写。
项吟听了,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被一瓶汽水吸引了注意力,有些兴奋地说:
“勿语啊,你可是从来不喝汽水的,一定是交到朋友后朋友给你买的吧!”
勿语又将汽水慢慢放了回去,然后淡淡道:
“不,是我自已买的。”
项吟听后苦闷地叹了口气:
“勿语,你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独来独往不多染生气,我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勿语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默默移到了餐桌前,轻轻对项吟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哥哥,先吃饭吧。”
项吟摇了摇头,但勿语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除了苦口婆心,他又能做什么呢?
吃过晚饭,收拾着碗筷的勿语又想起了那发烧的女孩,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吃饭没有……
我要不要去看看她……
突然,勿语脸色一寒,想起了中午看到的场景。
或许人家有人照顾,只是自已多管闲事了吧……不对,不是多管闲事,她生病的事和自已有干系,自已是尽到了自已应该付出的责任才对……
嗯,对,两清了,说了两清就是两清,说了不再有交集就是不再有交集了,自已可从来不是个没事找事的人,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去看她了,自已的药的药效可是顶好的,她中午不就是生龙活虎的吗……
十分钟后……
勿语背着书包到了自已家门口,自已才不是要去看她,是要去……去,嗯对,是去看防盗窗的。
至于中午的那些心思突然就被抛之脑后了。
勿语又摸了摸自已的书包,自已只不过是放学路过的而已,这么晚是因为……有事耽误回家了。
充足的心理安慰完自已后,勿语从小到大第一次小心翼翼地走起路来,没有了平日里的不卑不亢和淡漠,心跳不禁快了几分,一种未曾有过的感觉充斥在了心间,这是什么?感觉像喝汽水时一样,有点……甜丝丝的?
其中意味,勿语不太理解,道不明白。
但这种感觉促使她加快了速度,有些快活的向虞兮家快步走去。
至于项吟,他并不知道,因为吃过饭的他便因为一个电话而回房间忙工作去了。
片刻后,勿语站在了虞兮家门口,手握成一个半拳悬在了半空中,迟迟落不下去,修长的手指来回搓捻着,自已与生俱来从小到大坚持的性格仿佛是最后一道防线。
终于,勿语犹豫的将手缩了回来,心中的坚守似乎守住了,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却出现了。
勿语紧咬皓齿,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渐渐又恢复了那淡漠的样子。
自已只是来看看防盗窗修好了吗——仅此而已。
勿语看了看防盗窗,发现已经完好如初了,心中失落更甚几分,是中午那个人吧……
勿语站在那隔着窗户向里看去,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有的房间亮着灯光。
勿语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已并缓缓靠近,猛一回头,脱口冷冷道:
“谁?”
可转过头后,刚刚以冰冷语气出了口的话语就让她有些后悔了。
“我——这个家的主人……你在干什么?……来看防盗窗有没有修好?”
一身居家装的虞兮披散着头发,映入了勿语的眼眶。
她双眉微微蹙起,语气也有些淡,显然被勿语这冷冷的问话给呛到了。
“我……”勿语心中有些慌乱,但还是保持着那冷漠的样子,她感觉这样虞兮应该就会觉得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了,暗自认可着自已聪明的选择,干脆把视线往别处一移,直接不说话了。
“你……啧……总不能是来看我的吧?”
虞兮实在不知道眼前这女孩怎么想的,也实在应付不来她,于是随便这样无奈地说了句。
可疑惑的她并没看到勿语眼神闪烁起来,脸上爬上了一抹并不明显的红晕。
“咳……我来的目的就是你说的那样……倒是你,大病初愈,晚风薄凉,为何出来随意走动。”
“扔垃圾,回来时远远便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门口,我能不看看?要不我早回去了。”
“什么?你……你早看见我了?”
虞兮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
“嗯呢……阿嚏……防盗窗的事不用管了——如果你来的目的和防盗窗有关的话。中午我导员帮我喊人修好了,有什么别的要说的还是先进屋说吧——是挺冷的。”
虞兮朝一边打了个喷嚏,还是没看见勿语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那个女人是她的辅导员吗?勿语也不知怎的,心里莫名欣喜起来。
她看虞兮再待下去似乎又要着凉,也没多想,立马说道:
“走。”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越过虞兮来到了门口。
虞兮看着说完话便走路带风从自已旁边过去的勿语,又想着她刚开始说话时高冷的小表情,简直被惊呆了。
她凭什么……这么拽?
不是,难道她真以为我身上这些事和她一点关系没有?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她照顾吗?就这么理所当然以我的“恩人”身份,趾高气昂?
虞兮强压心中怒火,过去一言不发地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