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有禾事
禾后寒站起来,劝道:“既然这金钻岩能被雕成这般,必有能克其之器。说罢迈步向前,这时他已经判断这人的确是他师父的葛师弟,便放下了大半警惕。况且,总不会有人在帮自己的时候出手吧。然而即便这样,他也暗暗提防葛长天,任一个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十年,其心智都已经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了,旁边那仍然昏迷着的钟子就是个例子。
禾后寒本来就算是个谨慎的人,这几个月来,又被磨掉了性格中不多的随性惰性粗心这些东西。
离近了看,禾后寒才发现葛长天并非身形矮小,而是瘦得皮包骨头,常年的盐水侵蚀了他的骨骼,让他个脊背佝偻弯曲,十年不曾打理的乱发纠结缠绕,火光下,肮脏的面孔上一双泛青的眼睛里映着一簇跳动的火苗,瘆人中又透着一丝疯狂。
禾后寒举着火折子绕着那金钻岩牢笼走了一圈,不禁惊叹道:“如此严丝契合,一气呵成,实在堪称鬼斧神工。”
葛长天一直死死盯着禾后寒,此时道:“若非如此,怎可困住老夫十年。”
禾后寒心中不免发愁,他本是以为既然能把人装进去,必然会有锁口,然而现在他一看,竟找不到一丝缝隙!钟子倒是对机关颇有研究,可惜他到现在还睁不开眼睛。
禾后寒又绕着那笼子走了几圈,仍找不到一丝破绽,思索片刻,他对葛长天道:“师叔请恕瑞声失礼。”说罢他用空闲的手攀住了石笼上部,那笼子有不足一人高,只见他腰膝弓起,单手用力就敏捷地跃到了笼子顶部。
这一看,禾后寒心中猛然一喜,葛长天一直盯着禾后寒,此时见他表情陡变,急切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禾后寒将火折子凑近笼子顶部一角,又伸手摸了摸,慎重地道:“若瑞声没猜错的话,这该是处死机关。”
死机关,顾名思义,无法活动的机关。一般这种机关做出来就是为了让后人无法解开的,使用一次便废掉了,完全堵死了所有的可能,包括做这个机关出来的人,也没办法再次开启。这有点类似于一把锁,用一把钥匙将其打开之后,抽出钥匙的时候,钥身就断在了里边,谁也拿不出来,这把锁也就废了。
禾后寒琢磨了一会儿,认为关住葛长天的这笼子就是一个死机关。有那么一刹那,他有点挫败感,虽然他其实开始就想到了,那齐怀书是何人禾后寒并不知晓,但既然敢把葛长天关在这儿,必定是不打算再放他出去的。
葛长天似乎早已料到,并无多大反应,只冷冷笑了一声道:“齐怀书阴险至极!”
禾后寒并非对机关一窍不通,这会儿又思索了片刻,心中便有了计较。他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