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兄!”见门口站着的是老友他还是很开心的,完全没有意识到人家为什么会三更半夜来找他,只是再一看他立马便发现了不妥之处:“明月兄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盛明月脸上血色褪尽,一手扶着门框将头靠在手背上,看上去摇摇欲坠,他手抬起来虚晃了一下,气若游丝道:“别说了……先……让我进去……”
“好好好!”付马边点头边小心翼翼地架起他胳膊往里面走:“小心,我先扶你躺下。”
说罢便带着他到了床边,他经过陆清风魔气侵袭,消耗了不少灵力,被陆清风一通折腾,身心也极度疲倦,再加上长途跋涉的找付马,身上的灵力几乎干涸,实在是撑不下去的盛明月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几乎是同一瞬只闻他闷哼一声又弹了起来。
“明月兄?”
不等回答,盛明月又面朝下一头栽回床上,闷声道:“麻烦你帮我检查一下吧。”
“哦,好。”付马握住他的手腕,将自已的灵力送了进去,须臾他忽地回头望向盛明月,双眼因震惊而瞪得滚圆,他道:“明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将你弄……伤、伤成这样?”
盛明月沉默片刻,几不可闻道:“是清风。”
“……”付马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终于缓过来:“他……强迫你?”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一股深深的挫败感便油然而生,他把脸闷进被子里,闷声道:“我……自愿的。”
“你们……!”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盛明月慌忙否认。
“……”
“付马,我问你……”盛明月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走火入魔……一定要……交合……才可以疏解吗?”他难以启齿地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好好半晌才问出口。
付马拍了拍盛明月的肩表示安慰,他解释道:“并不是,要看是什么心魔,想必清风小弟是有了喜欢的人,过不去情这一关,所以滋生了这类心魔。”
盛明月愤恨地捶了捶床,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太他么冤了!
付马掏出丹药送到他嘴边:“先吃一粒吧,会好受一些。”见盛明月吞了下去便替他盖上被子:“休息一会吧,你……你累坏了。”
“……”
见盛明月不出声,他便也不再出声,本来这事就已经够糟心的了,要是再被人反复提起的话任谁都受不了。
次日,盛明月发烧了,作为一名修士身体早已风邪不侵,发烧实属罕见。
然而这次盛明月不仅发烧,还连烧了足足三天,几度昏迷,盛明月的烧是大半是由魔气侵蚀而起,魔气不除尽,就连付马也束手无策,只能尽力为他降温去魔气。
好不容易熬到第四天魔气也算是去干净了,但盛明月依旧余温不散,找不出原因的付马急得团团转。
“付马兄,你别转了,先帮我打一桶水,我想沐浴。”盛明月刚服下一剂药,有了些力气,半靠在床头。
“可是以你现在的情况若是沐浴可能会变得更糟糕。”付马担心道。
“若想我早日退烧你就听我的,帮我打一桶水吧。”盛明月坚持道。
“……”付马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按照盛明月的话去打了水,留他一人泡在水里:“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门外。”
“好。”盛明月半垂着眼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