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裴影是个硬气且有本事的人,自当堂堂正正将那女子抬进府中,赐以小妾之名分。
但他却偏要这般行事,竟拿着我的嫁妆,一面在外面养着外室和私生子,另一面还妄图尽享我娘家所带来的助力,世间此等美事还真就让他占完了。
动我嫁妆不说,甚至还妄图对我刚出生的孩子下此狠手,日后还会将毒手伸向我娘家,如此情形,叫我如何还能忍气吞声?”
谢青鸢紧紧咬着嘴唇,眼底已然涌起丝丝怒意,这番话语一出,犹如一声惊雷,直把翠云和翠朵都给震懵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夫人,您,您是如何知晓的……”翠朵张大了嘴满脸惊恐浑身颤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
谢青鸢转过头去,看着身旁正睡得香甜的奶娃娃,泪水瞬间在眼眶中打转儿,“这都是我梦中看到的情景,或许是上天垂怜不忍我蒙受欺骗,所以才会如此开恩于我。”
翠朵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已然信了八九分。
要知道夫人平常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身边更是没有别的可用之人,若非神灵相助又是如何能够得知裴世子竟然在外面有了人?
翠云大张着嘴无言的震惊,后知后觉才连忙上前抱住谢青鸢,哭道:“夫人,奴婢实在是万万没有想到……夫人您真是命途多舛啊,那世子他怎可这般狠心对待您呀,简直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已然没了良心,自然便能这般对待我。也怪我以前太过天真,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如今想来,还是什么都得紧紧抓在自已手里才好,尤其是这唯一能够让我在这府中安身立命的嫁妆。
我平日里太过宽容,给了他好脸色瞧,让他都忘却了自已的身份,也不明白这侯府的勋爵能够得以保全,靠的究竟是何人。从今往后,定不会再如此了。”
翠云和翠朵二人愣了下同时哽咽出声,喊了一声:“夫人……”
襁褓之中的小家伙被吵醒了,却没有哭闹,只是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已的娘亲,一脸的纯真无邪。
谢青鸢的心顿时又变得柔软起来。
“好了别哭了,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今日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开胃菜罢了。他敢拿着我的钱在外面养着外室和私生子,我又岂能让他们这般逍遥自在地过下去?”
谢青鸢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些人都会付出血的代价。
翠朵此刻已然对夫人的料事如神深信不疑,所以也不再有任何怀疑和追问,心中却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凉。
“夫人,奴婢们实在是一无所知,还害得夫人独自伤心难过,实在是该受责罚。”翠朵当即跪下磕起头来。
翠云微微愣了愣,也连忙下床跪地磕头,说道:“夫人,当时小小姐险些遭遇那般不幸,奴婢也是有责任的,不能都把责任推到翠朵一个人身上。再加上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夫人要是要处罚,可一定不能放过奴婢。”
谢青鸢心中微微一动,从旁边拿过十两银子,递给两人每人五两,说道:“不必再多说了,这就是我的态度。”
翠云和翠朵微微愣住了,随后眼眶顿时变得湿润,使劲磕了几个头,说道:“奴婢多谢夫人,奴婢日后必定会好好照顾夫人和小小姐。”
“老夫人安。”门外传来丫鬟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