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朵闻罢,心中震撼不已,诸多疑问萦绕心间,但是想到刚才夫人的话,未敢多问。
“夫人,那奴婢这便带人去了。”
翠朵离去后,谢青鸢将孩儿交予奶妈,逗弄一番。
此时,翠云欢欢喜喜地回来禀报:“夫人,奴婢谨遵您命,将那些下人每人重责二十大板,让她们为小小姐所受之伤害付出应有的代价。
方才老夫人路过,瞧见那血肉模糊之场景,险些呕吐。经此一遭,奴婢瞧那些下人断不敢再对夫人您与小小姐不敬,必当以鲜血为戒呢!”
往昔谢青鸢体恤下人,鲜少动罚,导致众人渐不将她放在眼里。
如今此举,的确有极大震慑之效,亦可免去日常诸多繁琐小麻烦。
人性本就如此,欺软怕硬。
“不过夫人,奴婢有一疑惑。这些人皆是老夫人与老太太那边差来的,我们如此行事,是否有些与她们撕破脸皮?夫人若得罪了婆母,往后日子恐艰难吧?”
“撕破脸皮乃早晚之事,且此事关键并非撕破脸,而是要让整个侯府之人皆通过此事知晓,我谢青鸢乃有底线之人,绝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谢青鸢淡然抿了口茶,翠云双目发亮,深觉有理:“夫人,奴婢忽觉您与往日大不相同呢。”
上一世结局那般悲惨,她自不再是从前那个一心孝敬公婆、伺候夫君的好儿媳。
如今的她,往后日子只为自已和亲人而活。
“去将府医所开的药方熬上一副端来予我服下,再派人去请他开些驱除疤痕、美白除皱之药方,切记嘱托,要让他把最好的方子拿出来,无需考虑银钱之事。”
翠云歪头瞧了瞧手上膏药,“夫人,此乃老夫人方才差奴婢给您送来祛疤的膏药,她说其功效甚佳,用后肌肤可光洁白皙,不久便能恢复如初。
似出自名家之手,或许比府医先生更为厉害呢。”
谢青鸢摇首勾唇道:“你且去吧,将婆母这膏药收好,我用不着,日后自有人用得着。”
婆母这膏药有损坏根基之弊,完全就是想着置她于死地一般。
上一世她涂抹之后,整个人虚弱不堪。本就因孩儿逝去而心肌劳损,又因这膏药之特殊气味,头痛欲裂。外表看似无恙,内里却已烂透,吃不好睡不好,落下极重病根。
而那看似平平无奇之府医,实则对女子产后疤痕修复乃至身体调养之术一直都努力钻研,且大有成效。
只是如今他尚未声名远扬,日后一朝进宫,必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翠云将膏药妥善收好,未再多问,随后便去寻府医了。
此刻,翠朵鬼鬼祟祟地领着一群衣衫褴褛之人,来到墨玉巷。
只见一户人家门前,房门外表甚是华贵,牌匾之上,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李家”,格外醒目。
翠云抬头看着,眼底闪过一抹犹疑和怨毒。
“嘿,我说这娘们儿!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只要钱给足喽,咱爷们儿保证让你花的每一个子儿都他娘的值!
到时候,咱肯定给你整出一场他妈的精彩大戏,让那对狗男女好看!让他们知道知道啥叫后悔!妈的,敢惹咱的金主,不想活了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