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的错。”族长悲伤又愧疚。
凌久时看着族长的样子有些可笑,“她忍了那么多年,你凭什么觉得一句话就能过去。”
“我做出了选择啊。”族长激动的走出来。“我选择自杀,陪我的女儿一起走。棺材你们不是都替我做好了吗?”
“你女儿要的不是你死,是你的陪伴,族长。”凌久时指向墙上的画,希望族长能够醒悟。
“你不应该和你的女儿道歉吗?还有你”
凌久时看向老板娘,“你为了女儿就不应该去杀害那么多人,你们所有人,都在替小九做选择,那你们所有人,有谁在乎过她的感受和他的孤独。”凌久时厉声质问着。
听了凌久时的话,木匠先开始抱歉之后所有人都开始对小九道歉,感谢她的付出。随着众人的一声声,小九身上的长发和白袍都消失不见了,变成一个穿着御寒长袍,头发规规矩矩的挽在脑后的可爱小姑娘。
“妈妈,我想你们了。”女孩哭着看着老板娘和族长,三人痛哭着抱在一起。
就在这时,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钥匙从小九消失的地方掉落。
阮澜烛走过去,捡起钥匙,交给凌久时,凌久时道了谢,和阮澜烛相视一笑,墙上没有脸的画也填上了笑脸。
凌久时打开铁门,一个用绳子包裹着的纸条掉下来。凌久时捡起来,看向阮澜烛和景愿,阮澜烛示意他离开,景愿挥挥手告别。
在凌久时离开后,阮澜烛上前一步,又停了一下,看向景愿,告诫了一句,算是对她维护过自已的谢礼,两人之间互不相欠,避免以后牵扯。
“门里受的伤,会带到门外去,尤其是见血的伤最严重,没人知道一点点伤口到门外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若是回去撑的住,先找人送你去医院看看。”
景愿一愣,看了下伤口又看了眼阮澜烛,宿敌怎么忽然变好了?
“知道了,谢谢,回见。”
阮澜烛随便笑了一下,收起笑容道,“不,见。”然后进门离开。
在几人离开后,村庄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张合照从天空中飘下,照片里,老板娘和族长推着小九荡秋千,一家三口都幸福的笑着。
景愿推开门,腿软的直打颤,跌跌撞撞后一头扎在沙发上,将身上的厚大衣费力的脱掉,景愿感觉自已的温度有点高。
此时的手机不知疲倦的响起,景愿挣扎着探出手,拿起刚被她丢到一边的手机。
“许愿小美女,十五分钟了,人都到了,就差你一个人,还来不来啊。”电话那头是男生的催促声,许愿看了眼不远处的滑板,回道,“不去,有事。”
“得,行,那我们自已玩了?”那男生的语气带着妥协,也不敢吐槽许愿的临时放鸽子。
“等等。”许愿把要挂电话的人喊着。
“怎么啦,祖宗?”电话那头的男生庆幸自已没挂。
“帮我查个人,凌久时,还有他住的地方。”
“凌久时,不是吧,才15分钟,你看上了个男人。额,好像我俩圈子都这样。”男生表示震惊,最后又神神叨叨的念了一句。
“别瞎猜,让你查你查就行了,敢外传我饶不了你。”男生得得得了两句,挂了电话,许愿丢了手机,倒在沙发上直接就睡。
凌久时在出门后,便发现回到了出租屋,看向墙上挂的钟发现时间才过去了十五分钟。
凌久时坐到沙发上,栗子喵喵叫的着走过,凌久时伸手想抱,却被平时粘人的栗子利落的跑开了,看着似乎对自已很嫌弃的栗子,凌久时仿佛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栗子你怎么了?不要爸爸了吗?”
看着栗子潇洒的背影,凌久时只能放弃,再次想起了门内发生的事情。
“我回来了。”开门声传来,凌久时的好朋友兼室友,吴崎下班回来了。
“凌久时,你又穿着鞋踩我地毯。”见凌久时不脱鞋,呆坐在沙发上,吴崎都要气无语了。
看见凌久时坐在沙发上发呆,吴琦怕凌久时到底还是因为把工作辞了而感到后悔,抑郁了,忙不迭的跑过去推搡凌久时问他怎么了,凌久时摇摇头,因为距离的靠近,吴琦又发现了他脖子上的勒痕。
“你这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吴崎指着凌久时脖子上的伤问道。
“伤?”凌久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摸了摸脖子,碰到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这是门内被小九头发缠绕时所伤的。
“在门内受的伤,也带到现实世界来了。”凌久时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景愿的伤怎么样。
“什么新游戏?什么现实世界?你开始玩Cosplay了?你这伤,该不会是......”吴崎注意到凌久时身上穿的衣服,很难不往别处想。
“不对,你这伤不像是摔得,也不像是吻痕,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的。”吴崎撑着下巴,眼神盯着凌久时的脖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又觉得不对。
“无聊。”凌久时怕被吴崎看出什么,不想再聊这事。把手伸进了衣服兜里,手触碰到了什么东西,拿出一看,竟然是开门时掉落的纸条。
“这个也带出来了。”凌久时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写着菲尔夏鸟。
吴崎见状,好奇的凑过去,一把夺过了纸条看去,看见上面的字,呆了一下,随后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凌久时执着于抱猫,也没管吴琦。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还得接着做码农呢,不管你了。”吴崎说着,便要起身。
凌久时一把拽住了他,说道:“还我。”
“什么呀?”凌久时眼神示意了一下。
吴崎往垃圾桶里看去,自觉伸手把纸条捡起来,妥帖放入凌久时的手里。
“把你伤口处理一下。”吴崎说着,拍了拍凌久时,拿起电脑就走。
“睡了,越来越会玩了。”走时,吴崎小声嘀咕着。
吴琦离开,凌久时还在看纸条上的四个字沉思。
洗漱完,凌久时走出来,吴崎守在门口举着手里的东西,那是快递给他的游戏,灵境。
“凌久时,这是灵境吧。”吴崎举起手里的东西说道。
“你知道啊?”凌久时诧异的看了眼吴崎,没想到,他也知道灵境,然后走过去笔直的躺倒在床上,
吴崎走到坐在电脑桌前,把游戏卡带插了上去,打开了游戏,
“看看,”吴崎回头,拍了凌久时。
凌久时被拍起来,看见游戏界面,忽然想起自已之前雪村的那关卡着,不知道从门里出来之后能不能玩,于是问吴琦借他的VR眼镜。
“你别,我跟你说,这游戏可邪乎的很。”吴琦想起自已知道的事情,坚决不肯让凌久时玩。
凌久时听着吴崎说,手下已经打开雪村这关,可电脑刚闪出一个画面,雪村就卡了出来,随之第一个关卡也消失了。
“不行?之前还可以来着。”凌久时疑惑的说道。
“你先告诉我,你这是从哪来的?这款游戏国内可搞不到的。”吴崎看着凌久时问道。
“有人送我的。”凌久时起身战术性喝水避开吴琦的眼神。
吴崎听了提醒凌久时,送他东西的人,肯定没安好心,这游戏相当于游戏界的黑色星期天,而黑色星期天就是死亡名曲,但凡听过的人不是疯了就是自杀了。
凌久时听后,从床上翻起来,“你是说,玩这游戏会死人?”
吴崎点头,“这游戏叫灵境,之前玩过这游戏的很多精神失常了,有的还自杀了。之前国外已经禁了,但是不知道被谁缺德的又放了出来。”
说着,吴崎看凌久时还是懵懵的,就继续补充,“这个游戏的雏形,是一个华人设计师设计的,他想打造灵境世界,全方位的虚拟现实,零距离的交互,起名叫作灵境。
凌久时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那这跟这个游戏有什么关系?”
吴崎想起来自已扯远了,于是又拉回正题,“因为是资本逐利的结果,所以游戏里,被无良的漂亮国添加了许多血腥暴力的元素,变成了今天这种可怕的东西。”
“平时让你查个天气预报你都懒得查,这东西你怎么这么了解?”吴崎闻言,感觉凌久时是察觉了什么,立马转过椅子背对着凌久时。
“狗崎,你是要做汉化吧。”凌久时伸手放在吴崎肩上说道。
吴崎最后还是承认了,表示自已也是没办法,但他也不信人会控制不住自已的言论,他相信人定胜天,说罢,还劝凌久时把游戏删了。
凌久时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吴崎帮他关了电脑,开心的表示自已要去女朋友家。
“你的节操,啪,掉地上了。”凌久时说着就开始赶人。“赶紧走。”
吴崎笑嘻嘻的用力拍了凌久时的腿一下,随后跳着跑了。
等人走了,凌久时起身把游戏卡带拔了出来,拿在手里看着,这个游戏,真的会死人吗?
睡的迷迷糊糊的凌久时好像听到了栗子的叫声,
“栗子,乖,别闹……”
栗子不停的叫着,而凌久时却还想睡,从被子里伸出手,他试图能捞到栗子塞在被子里,和他度过这一夜。
“栗子,过来,栗子………”
凌久时摸了两下,没摸到栗子,于是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确定栗子的位置,想捞猫。
凌久时的视线环视了一圈,忽然看见自已的床边坐着一个人,吓的他眼睛瞪圆,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定睛一看,发现是和他一起过门的阮白洁。
“阮白洁?”
“我叫阮澜烛,你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名字。”阮澜烛坐在椅子上,有一种生人勿近的生疏感,黑色的眸子隐匿在了黑暗中,让凌久时无法正确判断出他此时的情绪,而这句话也确实是他们交谈过的某一句。
“不是,你怎么进来的?”凌久时看了看自已的门,他不是锁过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