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端木渊,这段时日,虽然身体内的毒全部清除了,可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的,这些日子以来依旧是住在这里。
或许是听到了声音,端木渊也走了出来,刚走出门就听到了冯大夫的话。
“多谢冯大夫!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冯大夫倒是毫不在意端木渊的道谢,而是摆手道。
“行了,身为医者,这都是应该做的,看你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准备何时离开?”
听到冯大夫的话,端木渊也是一愣,不过随即笑道。
“也就这几日了!”
傅灵素和傅景晖相视一眼,他们不知道冯大夫为何这么问,但是他们也没问,傅景晖开始宰杀梅花鹿,而傅灵素则是站在一旁看着。
在她看来,这些东西自已也是需要学会的,毕竟以后行走江湖,有可能会打猎,这不会处理猎物也是个缺点,所以自已也是需要学习一番的。
当日晚上,一家人吃上了鹿肉,鹿血也被冯大夫拿去泡酒了,鹿骨和鹿茸都被冯大夫拿走了,至于鹿皮则是被傅庭坚收了起来。
“这鹿皮收起来,待得我将鹿皮硝制好了,给你们兄妹每人做一双鹿皮靴子!”
傅灵素诧异的看着傅庭坚。
“爹,您还会硝制皮毛?”
傅庭坚笑了笑说道。
“前些年在城里皮货铺子帮过一段时间的帮工,也是学会了如何硝制皮子!”
傅灵素还真的不知道,自家爹竟然还有这一手,不过一想倒也明白过来,原主以前可是很少去关注这些的。
在她眼里,自家爹实在太过窝囊,为何不分家单独过日子呢,非要在这个不受待见的家里受委屈呢!
就因为这个原因,她很少亲近傅庭坚,就算是待在一起,也是很少说话,只是默默做事,基本上很少和傅庭坚有所交谈。
傅景晏吃了一块鹿肉,满足的喝了一口肉汤。
“爹娘,这鹿肉真好吃,我还要吃!”
程芸娘则是不让他再吃了。
“不行,你都吃了好几块了,肉食不好克化,大晚上的少吃些,明日再吃!”
傅景晏委屈的看着傅灵素,在这个家里二姐是最宠自已的,只要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二姐肯定会在给自已夹一块的!
可惜傅灵素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淡淡说道。
“小弟,适可而止这句话的意思,你懂吗?”
傅景晏一听立刻收了委屈的表情,正襟危坐的说道。
“我知道了二姐,我不吃了,明日再吃!”
坐在一旁的程芸娘无奈的摇摇头,这臭小子就听他二姐的话,自已说话,他竟然还好学会了顶嘴!
傅庭坚笑眯眯的看着小儿子被闺女一句话说的便不再任性,心情也是很高兴。
傅景晖的房间内,喝着鹿肉汤的端木渊感慨道。
“傅兄弟,说实话,你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
正在低着头吃肉的傅景晖闻言抬头看了端木渊一眼,淡淡的道。
“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正在端着碗喝汤的端木渊噗嗤一声喷了出来,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衣襟,上面斑斑点点的都是油渍,这才无奈的看着傅景晖。
“你……是不是有些夸大了?看其年岁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就算是从娘胎中就开始习武,也不过顶天了十几年的内力。
我习武十年,如今也不过十年内力,就算是不是你的对手,可也不能差了如此大的悬殊吧?”
傅景晖头也未抬,低声道。
“我天赋好,怎么了?”
听了傅景晖的话,端木渊只想骂娘了,还有这样说话气死人的吗?你天赋好,可是再好,也不能如此的悬殊巨大啊!想了想他又道。
“傅兄弟,说实话,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天材地宝?比如千年人参,或者什么珍贵的药材?”
傅景晖 喝完碗中的汤,放下碗。
“吃完了吗?吃完了,我就把碗给收了!”
看着不想再说的傅景晖,端木渊也有些无奈,看了看手中的汤碗,直接一仰脖子全部喝了,这才将碗递给了傅景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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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城墙上方的三个字,傅庭玉总算是松了口气,终于到了禹县了,真是不容易了,从陵县到禹县,他们几人可是走了七八天时间。
看着城门口那成群的难民,又看了看关闭的城门,显然是城门关闭,不让难民进入了,他的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如今自已一家可谓是分文没有,若是找不到老大,怕是就要饿肚子了,弄不好就要被冻饿而死在这禹县之外了。
“景旭啊!恐怕是进不去城里了!你扶我去那山脚下坐坐,你去难民中找找,看看可能找到你大哥!”
傅景旭闻言,又看了看跟在身边的大嫂和小侄子,叹了口气。
“好的爹, 我扶你过去坐下!”
莫氏跟在父子俩身后,眼中露出一丝担忧与彷徨,自已夫君到底是拿了祖父的银票离开了,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夫君真的拿着银票离开了这里,这不就是舍弃了自已母子,作为同床共枕好几年的夫妻,莫氏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可是她又抱着一丝幻想,夫君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这才导致的自已母子和他失散了,所以就是这股子力量支撑着她跟着公公和小叔从陵县一路走来了禹县。
傅景旭扶着傅庭玉坐在了山脚下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看了看远处的城门处,他心中明白,大哥若是真的拿了爷爷的银票,而不想在回到父亲身边,那么他自然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
父亲能够想到的,大哥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对于在这里找到大哥,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可是父亲坚持,他也就没有多言。
“爹,嫂子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城门处看看!”
看着走远的傅景旭,莫氏有些担忧道。
“爹 ,您真的觉得夫君就在这里吗?”
傅庭玉听了一顿,不过还是道。
“我不知道,但是如今到处都乱了,也就渝州府这里还算平静,我想他不会离开渝州府这里,他肯定躲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看着咬牙切齿的公爹,莫氏身子一颤,连忙低头,看着怀里正睡得香甜的儿子,唉,出门逃难的时候,儿子还是白白胖胖的,如今竟然瘦的犹如皮包骨头,黄皮寡瘦的。
伸出手抚了抚儿子的笑脸,她在心里也有些很恨傅景晨了,没良心的,就算是不想养着公爹和小叔,可是妻儿你也能抛弃,你还是人吗?
对于莫氏心中的咒骂,傅景晨自然不知道,他此时正在禹县县城内呢,他前段时间,从祖父手中得到了那六十两银票之后,就一路朝着禹县而来。
当时来到禹县的时候,城门也是关闭的,难民自然是进不了的,还是他花了二两银子,这才疏通了守门的官兵,被放入了县城之内。
进了禹县县城之后,他就找到了自已以前的老相好这里,暂时留在了城内。
“晨郎想啥呢!我和你说话呢?”
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趴在傅景晨的怀里,白皙的小手在傅景晨那裸露的胸膛之上拂来拂去,媚眼如丝的看着傅景晨。
傅景晨被唤回了神志,低头看着眼前的美人,从喉咙中发出一阵笑声,略带着一丝沙哑,用手摸着女子的下巴轻声调笑道。
“想你啊,宝贝!”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冷哼道。
“想我?恐怕不是吧!那姓莫的可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呢,你真的狠心舍弃那娘俩,而一辈子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