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炤并没有把她往野林子里带,反正是争取相处机会的,安全要紧。
当然啦,最好还是猎一手她想要的稚鸡最好。
离开栅栏加快些速度策马,风在脸的两侧呼啸的感觉,太自由了,孙意欢有种到别的城市旅游的松弛感。
她扬起笑意,发自内心的松快说:“韩炤,你这个局组得太好了!”
韩炤也被感染到了,原来这就是母亲说的,看到她开心自已也不由自主带笑的感觉,“你喜欢就好,我们去那边看看。”
两人慢慢悠悠地在长出绿苗的平原上晃荡。
孙意欢压低声音:“韩炤,那有只什么东西?”
“稚鸡。”
韩炤从马背上拿出弓,搭上箭瞄准,露一手。
远方马蹄踢出滚滚尘土:“欢欢,你们在干什么!”
鸡……
飞走了。。。
韩炤的箭,射中在了一堆石子上。
两人略带怨气地看着来者。
罗宜秀勒紧缰绳,“吁!你们……”
韩炤闭一下眼整理好情绪,“林茂怎么没陪着你过来,这里离营地也有一段距离。”
罗宜秀语气带着委屈,怄气地说:“欢欢,他说我胖!我能跟着你们吗?”
包子脸因为生气直接胀起,孙意欢都怕她白嫩的小脸爆了,两人都骑着马,没办法安抚她,也不能让她一个人回去啊。
“当然,待会给你做好吃的。”
原本能吃到至少两个鸡腿的韩炤,现在骤减了,面色不虞,心想:林茂,你别让我抓到你的痛处。
听到好吃的,罗宜秀欢乐了不少,难得有眼力见,诚恳地点头对郁色的韩炤保证,“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韩炤心下宽松了不少。
“噢,对了,赵明珠也来了,还有英国公家的独子也来了。欢欢,一只鸡恐怕不够。”
“那就多打两只!驾!”
唯一的工具人猎手韩炤,蹬了一下马腹,跟上了两个肆意飞驰的女子,对着新拿驾照的孙意欢叮嘱:“意欢,你跑慢点,控制好马。”
“好!”
*****
那边,方滕骥兴致高涨地猎了四五只野兔回来,正巧看见赵明珠下马车,原本打造的英武形象瞬间崩塌,浓眉拧成波浪形:“你怎么在这?”
赵明珠半提起裙子看着步梯往下走,听到这话心生不悦,什么叫她怎么在这,“我还没问你个厚脸皮的!”
孙婉儿觉得学马比练舞累多了,大腿侧都抖地厉害,被孙清朗扶着下来歇歇,听到她邀约来的明珠和人发生了争执,便过来看看。
方滕骥这厢已经用‘实力’压制住了赵明珠,只见她突然两眼充盈,眼泪将落未落的可怜样,从未见过!
心里防备了起来,怎么,放大招啊,他可不怕女人哭!
“婉儿姐姐!”
赵明珠扑向了温柔的怀抱。
方滕骥僵硬地转身,这她**的,她是怎么勾搭上孙姑娘的!!
咧开嘴笑说:“孙姑娘,明珠就是小孩子心性。”
孙婉儿无奈地扫了一眼五大三粗的方滕骥,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哭了不哭了。我们去那边坐着,欢欢今日做了你喜欢的桃花糕。”
赵明珠一见方滕骥那个不知所措的表情,瞬间找到了治他的方法,往孙婉儿怀里凑:“真的吗!婉儿姐姐带我去!”
方滕骥瞠目结舌,他难得看上眼的姑娘误会他了,谁能给他支个招?
亲爱的表弟韩炤,哥需要你!
英国公和方滕骥的父亲方德怀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一个守住北境,一个守住西境,都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
作为英国公养女的赵明珠,与方滕骥自小认识,互相都……看不对眼,主要是方滕骥这嘴不留口,赵明珠的脸没有好脸色。
彼此都知道大家的底线,吵架点到为止。
也知道彼此的择偶标准,恰好,孙婉儿就是一直被赵明珠藏着掖着,不让落入狗口的那位,没想到今日方滕骥也在,大腿都拍肿了。
这不验证一番,方狗果然在婉儿姐姐面前有所收敛。
魏庭从马车里钻出来,见到一个大高个挡住了去路,一百八十度抬头仰视,发现是那个拥有三寸不烂之舌的方家大哥,小脸一颤:“明珠姐姐!别把我落下了!”
旁边马车睡着了的韩韶被这颤颤巍巍的声音吵醒了,趴在车窗,露出小脑袋,难得见到一个和他同龄人:“你是谁?嗯!方叔,我三叔叔呢?”
方滕骥没好气,双手抱胸,“你三叔不要你了。”
韩韶泪腺发达,眼泪蓄满了眼眶。
魏庭这一刻只觉得,和他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他作为大将军的儿子,保护欲蹭蹭往上涨。
尽管声音还抖,扒拉开方滕骥,拉着韩韶就往自家姐姐冲去告状。
方滕骥留意到孙婉儿那回眸质疑的一眼,他冤枉啊!
好印象还没刷,就被告了两次状。
算了,他一个大好青年不和俩小孩计较,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提着几只野兔,往河边的方向走去:看我不宰了你。
这边的抓鸡小分队,成功地逮到了一只稚鸡,三只野生乌鸡。
不得不说,孙意欢是真的服,韩炤大概跟鸡有些缘分,罗宜秀一路吓鸡,他都能一击即中。
除了第一次。
他们每个人的马屁股都绑着几只活鸡,一路颠着回去。
稚鸡毛色漂亮,五彩斑斓,俩小孩看见了都拥了过来:“欢欢姐,这是什么鸟,能吃吗?”
跟着他爹北上剿匪有点见识的魏庭:“这是鸡,动物人参,野味之王,很难抓的!”
孙意欢想了想三只乌鸡也大,应该够吃了。
于是解开稚鸡的绳索,让他们玩。
说实话,她想要,但是她不敢吃,作为中国公民吃这鸡,她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