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意欢和难姐难妹罗宜秀一起整理好自已的形象。
方才蹲坑的时候,厅外表演那个十面埋伏,弹地她们心跳加速跟着律动,忽然又戛然而止。
根据剧情,应该就是罗宜宁被陆嘉学吓的。
二丫将脏了的罗裙包好,往后头马车停放方向走,被孙意欢叫住,故意问道:“外面的弹奏声听了是为何?”
二丫的步伐骤停,“听走动的丫鬟说,是因为罗七姑娘手指被割破了。”
果然是剧情的走向。
“回马车的时候,把我的凝血膏也拿上,送去给七姑娘吧。”
二丫道是。
难姐难妹又携伴回前面的庭院去,恰好遇上孙爹威风凛凛的出场。
还真不怪她爹压轴,今日他有课,就算是名儒,也得干完一行再做一行不是。
孙意欢身体不便,走起路来慢悠悠,现在有东西垫着,她提起的心都放下来了,脸色好了不少。
韩炤在另一边跟着人群走近些,看到她们两个康健地说笑,心头的大石也放下来了。
罗宜秀知道她来葵水,不敢动作太大,挽着她的手微微一动,“孙先生的面子真大,连陆侯见了都礼让三分,变得恭谦有礼了。”
孙意欢颔首,按照这样的关系来看,那天在书肆她也太给陆嘉学脸了,蹬鼻子上脸可以的吧?
想象力十分丰富展开联想,反正她爹也不会怪她,尝尝狐假虎威的势头也是好的。
孙爹被一众学子们跟在身后,‘蟑螂’(罗二老爷)很自觉的让出了上座,凑热闹的陆侯落座在左上。
在孙爹的主持大局下,眼神互杀的陆侯瞥了罗慎远一眼,以寻字为题,作出了题目。
【不是,你还真出题啊?男主的逆袭之路,原来是你为他开辟的!】
韩炤听到她生龙活虎的心声,便知她已无大碍,在最临近女眷那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路漫漫而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孙爹摸着羊须胡子,以一炷香为限考察他们的文学水平。
罗宜宁处理好伤口,特意来跟孙意欢致谢,开口试探问:“欢欢姐可知,孙先生此次前来除了考察学识,还有没有可能收徒?”
孙意欢倒也不介意,踮着脚尖往里看,瞧她一脸紧张,知道内幕的她笑着说“你是为了家里的哥哥问的吧?我爹爹收徒只看人品学识,无论出身。期待你哥哥的表现!”
罗宜宁重重谢礼,是她存着打探的心思本就不纯,没想到孙意欢如此坦荡,“宜宁懂了,谢过姐姐。”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了,学子们已经写好了答题。
罗府的郎君,一个被武将听出跑题,一个抗压能力太差晕考场了,不就只剩下男主了。
程琅这时候还假模假样的说了句:“罗主簿勿忧,令郎想必是今日苦学,太过辛劳。”
孙意欢瞬间认出他来,原来吃她救命巧克力的那谁谁,就是程琅啊,心中一顿恶呕,白瞎了大好一颗巧克力。
高潮真的一浪接一浪,那个跑题的罗家公子突然在公众场合噎罗慎远,罗宜宁想也没想,直接冲上去说出了他罗府公子的身份。
【不愧是男女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何没有人说?】
孙意欢拍头,【懂了,女主光环!】
韩炤的眉毛很有规律地皱起平整,又皱起。
女主光环是什么?
还没想明白,就被罗慎远的诗句吸引了。
……(是不改少年志向的义气快垒诗句)
孙爹一句句品,连着两句夸赞,连后继有人都说出来,其余人都开始纷纷议论,罗府将来又多了一个出息的人。
孙意欢都直接能看得出,‘蟑螂’又支棱起来了,因为晕倒耷拉下来的笑容,重拾回到脸上。
“君子慎独,志存高远,那日在书肆未能来得及与你深谈,没想到,你竟是罗府中人。”
【爹爹,你别被表演公司老板骗了~】
“当日未能认出先生,晚辈失礼。”
【哟哟哟,还挺能演的,我看就是你安排的。】
……(寒暄中)
“三郎慎远,你可愿入老夫书斋?”
和剧里面的一样,罗慎远逆风翻盘,在众人的见证下当即跪下,“学生慎远,蒙老师厚爱,慎远不慎惶恐,今后愿追随老师专研学问,不堕老师门楣。”
【气质如松,君子如玉,真的一副文人墨客的气质。以后就是我的小师弟了!】
谁能拒绝第一首富当师弟啊!
孙意欢这时候眼中都带着光,那是金灿灿的光啊!
韩炤听着她的话,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还得是这健康小嘴,吧啦地令人欢喜。
*****
宴席后,孙爹和钱夫人被拉着叙旧谈话。
孙意欢终于明白了那句宴无好宴的意思,都是冷盘,怎么吃啊!!!
于是,她和罗宜秀两个,又去加餐了。
姨妈期消耗太大了。
两人从厨房出来,经过必经之路:拱桥。
见到程琅人模人样的扇着扇子,不是她孙意欢多嘴说句,都十月天了,也不怕风寒。
四只耳朵侧耳听去,那个程姓的登徒子说罗宜玉和他生分了。
孙意欢吃了个大瓜,抿着嘴都嘬腮了,罗宜秀转头来看她,连忙解释:“你别听他瞎说!我大姐姐和他没关系!”
看剧的时候就看程琅不顺眼,广散网狗男人,孙意欢瞬间明白:“我懂了,清醒女人,脱粉回踩。”
“啊?”
“别啊了,你姐姐过来了!”
孙意欢轻轻推了她一把,两人往另一条路走,没成想,那个吃了亏的狗男人也走这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