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楚夏说:“听说他父母都没了,死于一场大火,说是救人。
他爷爷和你岑爷爷是师兄弟关系,他家……
听说人口比较复杂,你岑爷爷又是孤身一人,明朗他爷爷就把他送到这边来了。
岑爷爷是海市人,听说他们家祖辈是御医,就是给宫里的皇上娘娘们看病的那种医生。
这不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岑家如今就活他一个。”
冷阡陌听着,没在接这茬,因为她已经看到她姑眼眶红了。
哎呦!姑,咱不要太共情,总哭不仅伤身还伤神呀?
赶紧转移了话题:“姑,我外公家离咱家远吗?”
“不远,骑电动车20分钟就到,你想去?”冷楚夏神情复杂的问她。
冷阡陌摇头:“目前还没有这个想法,以后再说。”
冷楚夏看她这样说也松了一口气,钟家人疼冷俊比他们冷家要疼的多。
自从这个孩子回来后,钟家也就钟老大两口子,在这孩子刚回来那些日子来过两次。
还是空着手来的,也没上跟前去看,每次来都是问夜家人来过没。
她那时只顾着伤心,也没在意那么多,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现在看来……再听到那些闲言碎语,不难猜出其中原因。
想到钟家背地里干的事儿,她也没劝着侄女去钟家。
冷阡陌把钟家的事抛在脑后,她现在不会上赶着去钟家。
姑姑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她可不能远近,是非不分,在没弄清事实之前,她不会让自已被动。
她可没有忘杨东旭表哥曾说过,冷俊也就是夜子夜那个“四不像”之所以向冷家要钱是钟家的主意。
因为对方赔的那60万,冷家没给钟家一分钱。
呵,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也不知道钟家这笔账怎么算的。
她想,以爷爷的脾气,不可能一分钱都不给钟家。
这里边一定还有其他原因,再有夜子夜要钱爷爷就给,怕是也知道是钟家人在搞鬼。
“姑,咱家周边的地有人家卖吗?”冷阡陌问冷楚夏。
冷楚夏好奇她怎么突然问这个:“现在谁还买地?再说买地做什么?
现在村里的地都没人要,尤其是镇西边和镇北,村里稍微有点儿钱的都买着吃,也没有人种地。
你看你家后边的地,种上玉米的。现在都不像过去人们把地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现在的地都那么荒着长。
有空了,过去薅几把草,没空了就让它们自已长着。
再说现在粮食多便宜,五花八门的,只要你有钱,想吃什么都可以买回来。
比种地合适,现在人们都想开了。你现再去街上,集上看看,尤其是那些小年轻的。
那个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可跟我们小时候不一样了。”
冷阡陌笑道:“姑,您就告诉我,这地能不能卖吧。”
冷楚夏见她这么执着,带着气说道:“能,你家盖房子的这块地,包括屋前屋后都是你爸买的,一共6分地,花了不到四万。
榆林镇东边的地值钱,比这边山脚下贵出一倍,这也是你爸来这边盖房子的原因。
再有就是,你家的几亩地都在这西边,你妈身体不好,把房子盖在这里,也是为了方便照顾。”
“姑,周边大概有多少亩?”
“小陌,你是要买地?干什么?”冷楚夏看着侄女不解的问。
冷阡陌抱着冷楚夏的胳膊撒娇道:“姑您就告诉我呗,我有计划,绝对是好事。”
冷楚夏无奈的说:“大概有个200亩左右吧,我说的附近,远处的和山脚下的荒地不算。”
“山呢?怎么说?是卖还是承包?”
“山是国家的,只能承包,不能买卖。你的两个舅舅就在他们村里承包了一个小山头种的桃树。
按理说地也是国家不能买卖,但如今都归农户……
咱家这边偏又在山下,有出现买卖的现在也没人管。”
“承包多少年起步?”冷阡陌追问。
冷楚夏看了冷阡陌一会儿,才说:“咱这边的山上不比杏花村那边好,这边石头多没人承包。
你舅舅家承包的山头加山下的地有二百多亩,20年的,当初是按着一年两万八算的。
5年一交钱,现在吗?好像更便宜了,还便宜了不少,因为现在根本没人种地。
你舅舅家的桃园听说正在向外转包,这都一年多了,无人问津。”
冷阡陌在心里计算着,他舅舅那二百多亩一年两万八,那合算14元一亩,那多出来的呢?
多多少……看来也很划算。更别说她们这边的土地和山比他们那边还便宜,那她是不是要去镇政府问问如今的政策。
地的话,还是买的好,事少也省心。
就是这钱好似不是太富裕,要不她明天卖棵人参?嗯,这个主意不错。
这边冷阡陌在帮着冷楚夏做晚饭时。
另一边墨北墨阴沉着一张脸回到榆城市的江枫别墅。
看到赤风在他后面回来,他提着冷阡陌给的酒瓶递给他:“送去华山沐风那里,研究不出来也别气馁。
让他把这些混合在其它止血药里装瓶,然后给西南边境送过去。”
赤风接过瓶子,看到里边的药粉,试探的问:“爷,和上次您让我送过去的那瓶一样?”
墨北墨点头。
赤风惊呼:“爷,这么珍贵的东西您就用这个破瓶子装?您上次给给我的那个药瓶沐老可是给到两百万了,刚还打电话问您卖不卖。”
赤风说完,不看墨北墨的黑脸,盯着酒瓶越看越嫌弃。
这可是神药呀!这是谁干的?这破酒瓶卖废品都没人收好吗?
哎呦,这和上次爷带回来的小瓶子相差的的不要太远,不说一天一地,但也差不多。
同样的药,用着破酒瓶一装,档次都下去了。
墨北墨懒得理他的咋呼,他惊讶的是那个拇指大的小瓶子:“就是那个青色的小药瓶?”
赤风被墨北墨这么一问,立刻拉回现实:“嗯,沐老说那个瓷瓶的工艺像是唐代的东西,但又不像,他说这年代甚至更久远。”
墨北墨深邃的眸子闪烁着,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呵呵,不卖,回头给我拿回来。”
“好。”
等赤风离开,墨北墨走到酒柜前倒了杯酒喝下:“有意思,小丫头,咱俩的缘分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