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梁子书的脸呛得通红,想要起身,却又被人按下。
犹豫了几秒,张了张嘴:“情侣关系。”他垂放在身侧的手将沙发的皮都要揪掉了。
白泽初听见这四个字笑出声来,伸手在怀中人的额头点了点:“说的真好。”低头就迎上那软唇,唇瓣相碰,笑意呢喃,不舍的从那处离开:“奖励你的。”
梁子书的脸更红了,用牙齿轻轻咬了咬自已的下唇,随即抿成了一条线,假装严肃:“别不正经了,你到底带不带我去?”
白泽初依旧是抚摸着他的头发,语气宠溺:“带,带你去,你想去哪都带你去。”
贴着裤腿的手机发出震动,二人的注意力被转移。梁子书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温想师兄。
他下意识心慌的看了看眼前人的脸色,嗯,果然,不出意外的暗沉了下来:“接吧,师兄这么着急找你,应该是有急事,让我也听听,我们师兄找宝贝有什么事情。”
梁子书从人的腿上起来,余光观察着他的神情,往厨房走去。他才不傻,在人的雷点上蹦跶。
见人没有跟过来,这才接通了电话:“喂,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子书,昨天说给你庆生的,你有空吗?”
梁子书捂住电话的扩音器,小声回答:“不用了师兄,今天我有事,生日什么的,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对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会,梁子书忙接话,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还是谢谢师兄的好意,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但,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白泽初也是为了温想。自从知道师兄对他有过那样的心思后,他不能再近距离接触,尤其......家里还有个醋缸。
梁子书出了厨房,就看见白泽初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双手环胸,散发着令人寒颤的冷气:“打完了?”
虚虚的摸了摸耳垂,往沙发的方向走过去:“嗯。没什么事情的,就说一些不太重要的事。”他着急解释,奈何对方一副不信邪的样子。
白泽初冷哼一声:“哦。”
听得出来,生气了。
梁子书上前拉住他的手,很自然的晃了晃,语气撒娇又粘腻:“男朋友这么容易吃醋吗?”
听见这三个字,白泽初显然嘴角扬起,但很快又压下,却还是被梁子书捕捉到了。他眉戳穿,继续伸出食指勾了勾白泽初的手指。
“没有。”
见这人还是嘴硬的态度,梁子书的内心憋笑,假装叹了口气:“哎,空气中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白泽初抬手,板着脸想吓唬他,结果一看见梁子书那张脸就破了功。举起的手不轻不重的打在了某人的屁股上:“走了。”
梁子书讶异的看着某人的背影,摸了摸自已被打的屁股:“可恶,你竟然打我屁股,白泽初,你给我等着。”
刚追上前去,前面的人忽然停住脚步,他一个没站稳脑袋磕在了宽厚结实的背上。吃痛“嘶”了一声。
白泽初转过身来笑眯眯的,顺手撸了一下他的脑袋:“走路看着点,我等着,上次某人发酒疯打的我,忘了吗?"
闻言,梁子书在大脑里飞速搜寻这个记忆片段,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好像确实系统跟他说过,喝醉酒打了白泽初的屁股。这男人,真能记仇啊。
“换身衣服吧,小糊涂。”宠溺的话音从头顶传来,梁子书这才低头发现自已穿着睡衣就要跟着出门。
好歹也是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穿着睡衣确实太不妥。梁子书拽着白泽初的衣袖就拉着他往楼上走,嘴里还念叨着:“你帮我看看,穿哪一件衣服比较好?”
看着梁子书的身影,被拖拽着上楼的白泽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忍心告诉他,脚步停下,手上用力将人拽了拽,语气有些严肃:“子书。”
闻声回头,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我不想瞒你,这次回去可能他们就是针对你,本不想让你跟着去的,怕你受伤。”白泽初的眼里是担忧。
站在高台阶的梁子书此时和白泽初的身高差不多,没想到的是,梁子书粲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没关系,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
“好吧,好吧,听你的。”妥协的语气,伸手捏了捏梁子书的脸。
换好衣服后二人上了车,白泽初自然而然地将人搂了过来。司机从后视镜中看见这幅场景,乐呵呵的:“白总,老板娘,上午好啊。”
这话喊得梁子书羞红了脸,往白泽初的怀里靠了靠,头偏了过去。太明目张胆了,忘了车里还有个人。
白泽初点头微笑回应,摆了摆那只空着的手示意司机开车:“去老宅。”
再一次开往那条熟悉的路,梁子书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变化也大。”
当初白泽初带着他回老宅的时候就说演戏这件事,他没放在心上,现在细细想来,那时候的白泽初估计就对自已图谋不轨了。想到这,梁子书抬头用毛茸茸的头发拱了拱白泽初的下巴:“你之前是不是就心中谋划好了。”
被戳穿计策的白泽初反而笑出声来:“假戏真做而已。”
怀中的梁子书用手肘戳了戳某人的胸前,皱了下脸:“都说了这是另外的价钱,你也没给。”
白泽初温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伸手刮了下他的鼻梁:“我的就是你的,想要多少,嗯?”
突如其来的肉麻,让梁子书顿感惶恐,连忙侧目观察着司机的反应。没想到司机很识趣的将挡板升起,挡住了他的视线。
额......不愧是白泽初的司机真是有眼力见。
俩人在车上腻歪了一会,车子停下。白泽初的神色骤变,面色紧绷,嘴角也垂了下去。他揉了揉梁子书的脑袋:“在车上等着我,等我叫你的时候再下去好吗?”
梁子书乖巧点头,看着人远去的背影,这时候挡板慢慢降了下来,司机转过头来摇头轻叹:“白总怕不是真的要和家里翻脸了。”
“为什么?”梁子书疑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