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书正在舒服的泡着温泉,微微眯起眼睛,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红酒喝了一口,电话铃响起,他将双手在毛巾上擦了擦,接通:“白总,有什么事吗?”
白泽初的语气中尽显疲惫:“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梁子书连忙摇头,虽然电话那头的人并不能看见:“不不不,白总想找我随时都在。”
白泽初:“嗯,曲自清这两天没有找你吧。”
梁子书这两天舒服的都忘了众人的存在,除了每天晚上会打骚扰电话的白泽初。
他沉默片刻,想了想:“没有,曲小姐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听见了满意的回复,语气轻松了许多:“嗯,好好休假。”
挂断了电话,梁子书再次沉进温泉里,将大半个身子没在里头。
酒吧里彩光四射,曲自清坐在柜台与朋友一起喝酒:“真不知道,这白泽初什么意思。”
一旁的女人抿了口酒,略带疑问:“怎么说?他不是你未婚夫吗?”
曲自清摇了摇手,否定:“什么未婚夫,看着就吓人,从小我就不爱和他玩。上次被迫见他,他还叫了助理来替他相亲!”
黄发女人听见这话,为好友愤愤不平:“太过分了,这个白泽初。”
曲自清又喝了一杯酒:“不不不,主要那个助理我还真是挺喜欢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黄发女人和她碰了个杯问:“怎么着?”
“我早上刚见那梁助理,中午就告诉我休假了,你说是不是故意的!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追人这么失败,呜呜呜。”
黄发女人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不哭不哭,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咱们不差这一个!”
曲自清微微仰头,眼角湿润,离开女人的怀抱:“就是,还是我们粟粟最好。”
黄发女人轻嗤一声,将剩余的酒喝完。
她扶着曲自清的腰,带她跌跌撞撞上了车,叫了个代驾,开往自已的公寓。
她转头看着醉意朦胧躺在她怀里的曲自清,掐了自已的大腿一下:“清醒点。”
到达公寓后,关粟粟将她扶到自已的床上,转身倒了杯蜂蜜水递给她:“喝点这个,醒酒,你说你酒量差的要命,还喝酒,真服了。”她的语气中带着训斥。
见她无动于衷,关粟粟揽过她的腰,将她扶着坐起伴随关切的问道:“能喝吗?喝点舒服些。”
曲自清接连摇手又摇头,嘟囔着:“喝不下,喝不下了,好难受。”
关粟粟的脸沉了下来,站起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个见了几面的男人就值得你这样?”
看着床上的人脸颊微红,凌乱的碎发洒在睫毛上,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已。
关粟粟忽感内心有些燥热,掰正曲自清的脸,严肃的问道:“真的不喝点蜂蜜水醒酒吗?”
曲自清笑着摇了摇头,紧盯着关粟粟的眼睛,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脸:“粟粟,你今天怎么回事,好凶啊。”
女人将头发随意的扎了起来,端起那杯蜂蜜水喝了一口。
曲自清眨巴着双眼看着她:“不是说给我喝吗,粟粟,你怎么自已喝了,你是坏人,不和你好……”
话还没说完,被眼前的人堵住了唇。
曲自清的瞳孔放大,伴随着蜂蜜水进入她的口腔内,瞬间酒意醒了半分。
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胸口因呼吸过快,不断的起伏。
关粟粟本以为她会拒绝厌恶的推开自已,没想到她竟然反过手来攀上她的脖子。
她闭上了双眼,将眼前人拉近自已。
关粟粟单膝跪在床沿,回应着,她今天喝的酒是葡萄味的,有些苦涩。
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关粟粟松开了她的唇,看着怀中的人,捏住她的下巴,再一次问道:“你是清醒的吗?”
曲自清的双眼中弥漫着雾气,点了点头,在她的柔软前蹭了蹭脑袋:“我知道,你是粟粟。”
关粟粟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欲火,将怀中的人放在床上,俯身压下。
不一样的是,这次来势汹汹,她扣住曲自清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喘气的机会。
却也只是个长久的吻,良久后,二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关粟粟将她盖上被子,自已转身去淋浴间冲了个澡。
打开喷头,水淋湿了她的头发。她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已的嘴唇,唇边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
这么久了,她多年的暗恋竟然真的结出了果实。
从学校那会就以好朋友的身份接近曲自清,陪伴在她身边,她似乎从未察觉到自已的心思。
嘘寒问暖,节日送礼,发泄情绪,出门旅游。自已永远是陪伴她最多的人,是占她青春中最多的人。
本以为就这么暗恋无果,做朋友也不错。
没成想她竟然真的看上了仅仅见了几面的男人,关粟粟听见她对自已的倾诉,差点都没控制住自已情绪。
好吧,也确实没控制住。
关粟粟关上喷头,换上浴袍,来到卧室,看着躺在自已床上熟睡的人儿,心里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伸手环住曲自清的腰,抱着她入睡。
关粟粟还是有一些疑惑,怎么会这么突然。
次日阳光透过窗帘,将房间照亮。关粟粟早起做好了早餐,曲自清醒来,揉了揉脑袋,打量着四周,悔恨道:“早知道就不学别人什么借酒消愁了,一点破用都没有。”
“醒了?过来吃早饭。”一道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曲自清顺着声音处望去,关粟粟倚靠在门框边,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已。
她猛地想起昨晚的事情,害羞的将被子拉起遮住大半张脸:“知道了,我刷个牙就去。”
曲自清经常和家里吵架就会来关粟粟这里,所以她的公寓里一直有着曲自清的洗漱用品和衣物。
只不过,以前睡得都是客房,之前还一直不高兴,怎么好好的闺蜜总是和自已分房睡,两人睡在一起又没什么。
倒也是她自已有些私心,想要更加贴近关粟粟,却一直被关粟粟拒之门外。